程溁把点心打包,泡了些茶水倒进竹筒,又找了个包皮裹上些衣物,薄毯,驱虫香包,雄黄,金疮药,绳子等。
谢迁把玄铁匕首习惯性放于腰间,准备好火把。
程溁为了不会被外界发现,细心的把小楼门窗都关好,这样密道的门就不用关了,万一遇上危险,就原路返回。
两人对视了一下,互相点点头,再次转动虎头磁**,随着转动,书架从滑道移开,露出青石密道。漆黑密道随着火把照亮,伴着火光有了暖色,数丈长的鱼肠阶梯,只能容一成人通过,还好谢迁瘦弱,程溁才五岁,将将两人可以通行。
谢迁背上包裹牵着程溁,举着火把照明,下了狭长青石的阶梯,越往里走温度越低,火把上的火焰也在不停跳动,光线极其不稳,两人身后的暗影随着火光摆动,给密道增添了份未知的神秘。
带着紧张,终于从密道进去,到了对面靠右侧最后面的墙壁上,程溁和谢迁分别寻找开启安暗门的机关。找来找去每块儿青石长得一模一样。程溁就趴在暗门处听,细听下发现有轻轻流水的声音,虽然流水声听起来不大,但是密道内极其安静,还是可以微微听见的,两人寻找无果。
继续往前走,这回明显感觉到有风在吹自己耳朵,凉飕飕的,程溁暗道这不是鬼吹灯吧!随即撇了眼火把,好在火苗没有变色,稍稍安心,只是小肥手牵着谢迁更用力了。
冷风这么吹,程溁都出汗了,不是热的,是小心脏跳的太快了,惊得出了虚汗,滴溜溜转的葡萄眼又撇了眼谢迁,看见人家面无表情,依旧如此淡定,随即用小肥手拍拍小胸口,就又把小心脏放肚子里了。
谢迁感觉到程溁在看他,低头道“咱们刚才一直往东走,一刻钟,现在的位置应该在假山荷花池地底下了。”
程溁强装镇定,道“不知不觉走了这么久了呀,怎么没有听到瀑布声呢?”
谢迁又怎会不知她掩饰着恐惧,嘴角勾起道“现在已经在很深的地下了,自然听不到瀑布声了。”
程溁点着小肉脸道“嗯嗯,那咱们在的这里就是迁表哥之前,巧合看到的假山下的大深坑吗?”
谢迁回忆了一番后,道“应该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大深坑,那坑规模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个深。”
顿了顿,继续道“程姑娘现在住的小楼,曾经是李大乡绅的祖姑姑住的闺楼,当年用大量河床中的水白玉来建筑的小白楼,相传好费巨资,李家祖姑姑当年被称为余姚第一美人,美貌无人能及。商户出身的李家祖姑姑嫁与榜眼为继室,十里红妆出嫁,之后据说曾经也有李家人住进来,但住进来的人都忽然消失不见了。后来就一直封闭着水白玉楼,成了李家鬼屋,无人敢住,期间也只是稍微修缮一下,直到百年后程姑娘入住,成了现在这么有人气样子。”
早就忘了刚刚怕的出虚汗是谁的程溁,用小肥手拍拍胸脯趾高气昂,随即道“幸好是水白玉建的小楼,里面的家具也都是楠木的,楠木耐腐蚀强,防虫,不易变形,木质紧密,也防寒,再加上李家偶尔修缮,所以百年之间还是原来模样。
婴儿肥的小肉脸得意洋洋,继续道“这小楼确实精致,我第一次见时都惊艳啦!依山傍水,荷花池,假山,瀑布,果树,拱桥,花丛,六角凉亭,这水白玉建的小楼满足我所有对家的奢望,闹鬼也吓不走我的。”
谢迁理所当然,道“程姑娘是小仙女,自然不怕妖魔鬼怪。”
一阵旋风“呼!呼!呼!”火把灭了。
“迁表哥!”此时程溁一下子蹦了上去,手脚并用爬到了谢迁身上,一双小肥胳膊环抱着人家脖子,两条小肉腿儿缠上人家的腰,小肉脸扎进人家怀里严丝合缝儿,连个余光都没有留给后面。
谢迁赶紧丢掉手中的火把,稳住程溁身子,担心一个不稳摔了伤着,一手托着她的小屁屁,一手轻轻拍着后背,不住的安慰道“不怕,不怕,是风吹的。”
要是程溁知道,一定会说:才不会的摔的,虽然身子肉多,可不是虚胖,结实的很,力气大大的!哼哼!
过了一会儿,程溁竖着小耳朵没有听到任何异常,这才从谢迁温暖的怀里试探的把脑袋伸出来,小嘴儿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暗道:果然不能在阴暗处提鬼呀!吓死宝宝了,但是依旧手软脚软,没有力气从迁表哥身上下来。
谢迁感觉到了怀里小肉团的心情,嘴角微微上勾没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往前走,左拐右拐,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尽头。
程溁示意谢迁放她下来,她也要探险啦!
两人借着火把的光,摸索了一通,全是清一色的青石,没有一枚一块是有缝隙的,难道李家建这么长的密道是用来开玩笑的,肯定是哪里忽略了,应该是机关设计的太精妙,没有注意到。
程溁眯着葡萄眼,小肥手支着头,抿着小嘴儿。仔细回忆了一番,这一路没有暗器,没有毒物,甚至连只虫子都没有,这不对,根本不符合逻辑,是啊!不符合逻辑,这一路除了青石做的石墙,根本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哪里有特征啊!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不,有,还有油灯,这一路都有油灯,而且油灯的位置还超乎常理的高,根本不方便点燃。
古人有一句老话叫“灯下黑”,会不会是我想的这个样子。
程溁灵光一现,道“迁表哥,借着火把的光咱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