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怕,瞬间感到有一股寒风幻成手,冷冷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一跃而起,给谢迁来了个熊抱。

谢迁将手中提着的大红灯笼,迅速交给花,一把将吓得瑟瑟发抖的程,稳稳揽住。

随即顺着风向一瞧,赶紧捂住那双瞪圆的眸子,道“儿别看!”

程忍住吓得想要打颤的小腿儿,道“迁表哥,你捂着儿的眸子,人家更会胡思乱想,会比看到的,更加”

谢迁将那遮眸的手放下,但却将程拥得更紧了,给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儿里,喂了一颗滋养元气的九蒸九晒黄精黑芝麻丸。

程趁机依偎在谢迁怀里,心道:这样抱着也好,还省了自己的力气呢!

花瞄了一眼,谢迁那责怪的神色,无奈道“咳咳!女华爱清静,不喜别人来打扰。”

指着那白衣幻影,继续道“那不过是女华设下的障眼法,糊弄那些俗人的。”

有了谢迁给撑腰的程,开始适当的欺负起花,翻了个白眼,道“哼,说得自己跟得道高人似的,咱们本来就是凡人烦人,好不好!”

花瞅了一眼谢迁,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的“咳咳,前面便是了,郡主您请吧!”

程磨蹭的从谢迁身下爬下来,不情愿道“人道以我爱唏嘘,无人知我是牙疼。”

花并未搭理爱唏嘘的程,趁着谢迁分神,悄然从发间拽了一根青丝。

唇间微动,将这根青丝迅速幻化成一朵白芍药,刹那间,此白芍药便如孔明灯似的没入湖心深处。

不久后,瑟瑟几响,树木杂草分开,露出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

四处芳菲溢出,石子路两侧,乃至眼前所见皆是菊花,为黄,为白、为蓝

待几人步入花海深处,程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是吓得,而是冷的。

忍着朔风时不时的,抽打在身上的寒意,继续往前走。

待到了鹅卵石路的尽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旖旎之景。

一股雾气腾腾的温泉,从青色小山脚下的水车上,涓涓流入碧色莲池,一株株水芙蓉稀疏的睡在池上,不远处,还有一颗硕大的芙蓉树。

再往里一瞅,月亮门似的雕花大木窗,精致而内敛。秋色帐幔下坠着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无息轻摇。

一身着秋色千水裙随风翩翩,一双纤手皓肤如玉,左手扶花,右手纤指执银剪,正修剪着凌乱的素菊,几枝剪下的残花,躺在如水的云罗绸上。

那倩影稍稍侧过身,对着走来的几人微微点头,一绺乌黑的青丝,如飞瀑般飘洒下来,美目流眄,眉如墨画,秀挺的琼鼻,如冰玉般晶莹的雪肌,神若秋水,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浓浓书卷的清气。

程也不认生,微微蹙着眉,朝着花树,蹬着小腿儿,绕了过去,仔细瞧了又瞧后,惊呼道“静?”

花担心女华的脾气,会怪罪程的无礼,即刻挡在程前面,告诫道“郡主不可无礼!”

女华微微一伸手,便挥出一道隐形的气流,将花狠狠挥开。

谢迁上前一步,同时将内力倾泻于双手,这才将连退数步的花扶住,花对谢迁微微点头,以表谢意。

女华没去搭理那两个男人,凝神瞧着程,微微点头,道“像,像极了,汝便是荣氏血脉?”

程觉得这个高冷,却又容色绝丽的女子,像极了上辈子的闺蜜,就是在上大学时,住在同一宿舍多年,又一起勤工俭学,憧憬未来的闺蜜。

是以并未被女华浑然天成的寒意吓到,反而觉得亲切,肿胀的脸,也不妨碍她的笑容。

咧着小嘴笑道“我娘亲姓荣,所以我也是荣家血脉。”

女华凝神瞧着程的元神,却非常的模糊,根本看不出来其来历。

也难怪女华瞧不出程的元神,先穿越,又死了几回,沾染了佛性,又从狐变回人,沾染了灵狐之气,如今又有花的灵力,程的气息更是杂乱。

女华虽看不出程的来历,但也觉得程有种特别的熟悉之感,道“汝认得本吾?”

程觉得这是讨好的机会,眸子滴溜溜一转,道“太平御览卷九九六引吴氏本草经记载:菊华一名女华,一名女室。

唐张贲和鲁望白菊诗:雪彩冰姿号女华,寄声多是地仙家。

儿说:清高是女华,生长出荣家。欲泛无名酒,长餐当紫霞。是以我早与女华姐姐神交已久。”

女华一听这话,觉得程更像芙蓉仙子,那个嘴甜讨喜的性子,不禁心头一喜。

暗道:难道十二因缘法之中,还能让她女华再见故友一面!

但脸上依旧淡淡的,瞧不出丝毫喜怒,道“瞧着汝脸,这个肿胀的样子,看得吾也不喜。”

话落,伸出宽大衣袖下皓肤如玉的手,指着不远处的高树,继续道“瞧见那株芙蓉树了吗?吃了那树上的芙蓉花,汝的咒便解了。但必须汝自己去摘,不可借他人之手。”

程昂着小脑袋,无奈地望着那株参天大的芙蓉树,只觉得高不可攀,本能的回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谢迁,心道:她要是会轻功,那该多好呐!

女华顺着程的目光,凝神一瞧,立时,便发现谢迁便是文曲星君的转世。

对于上古花仙女华来说,自是阅尽世间沧桑,一眼便瞅出谢迁对程的爱慕之心。

刹那间,便应验了心中所想,程便是她那苦命的挚友。

霎时,女华便被涌来的美好回忆袭卷着,更是舍不得再为难程了,微微挥了挥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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