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凋抢了卫凌的望远镜,观察敌情后,即刻快跑过来,对着程汇报,道“郡主,剩下的有二十一个哑雷,属下听着都响了,又伤了数百匪寇。”
程给谢迁斟了一杯蜜水,递了过去,微微勾起一抹狡黠,娇嗔的翻了个白眼儿,道“这会儿趁着匪寇杂乱无章,该轮到迁表哥的鸳鸯阵登场了!”
谢迁感觉出心上人的关心,将程斟的蜜水一饮而尽,甜到了心坎里,笑得宛若个傻子,道“迁表哥定不会让儿失望,即刻便列阵,但儿的五牙战船还是撤离吧,迁表哥担心那群匪寇”
程不待谢迁话落,道“不,不能撤离,万一你们打不过,咱们便乘船逃离,反正这匪寇那头的船,也被炸毁了,水路追不到咱们。”
谢迁心里暖暖的,但僵硬的摇摇头,道“儿,那样”
程将桌子一拍,低喝道“你再嗦,那匪寇便修整好,反过头来打你了!”
谢迁不敢再勉强程,就怕再把哄好的程,惹得炸毛,即刻,卖萌的连连点头。
转过头,带着二层的亲兵,组成四十五队,每队十一人,下战船列阵,与倭寇且战且进,迅速摆上鸳鸯阵。
谢迁率亲卫队众人奋勇冲杀,本就纷乱的倭寇,自是支撑不住,肉搏中被斩杀数百人。
这股溃败的倭寇欲要逃往深山中,谢迁令卫寅、卫辰两小队抄小路赶到倭寇前面,另外令卫午、卫申两小队追在倭寇身后。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倭寇穷途末路,躲进村中房舍内。
卫午、卫申两小队赶到后,投火焚屋。倭寇拼死突围,被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卫丑、卫卯两小队抓了个正着。
倭寇猝不及防,一个接一个人头滚落,尸横街头。
千余人的倭寇,除两人被生擒外,其余均被亲卫队砍杀。
倭寇哪里见过如此犀利的明军,各个宛若杀神临世,自是不敢再正门迎敌。欲要避开,偷渡撤离,却发现不仅子母舟与联环舟被烧,就连闲散小舟也一律被毁。
那头众匪寇也不知,如何找到分散着的倭寇,聚集在一起,分列三阵,誓要反击,歼灭这谢迁率领的四十五队人马。
停泊洌港的五牙战船上,程站在高台上,凝目望着密林方向升起地滚滚浓烟和愈来愈烈的火势,毫无血色的脸上却平静无波,没有丝毫地表情。
历史上不乏有以一当十,甚至以一挡百的军事奇迹,可如今仅凭五百亲卫,便能再现军事历史的奇迹嘛?
她深知,身为仙郡主的她,这时的一个眼神,都能影响到亲卫们士气,尤其她不能让谢迁为自己分神。
旌旗猎猎,战鼓擂擂。如今已是背水一战,唯有置死地而后生,宣誓着大明人的男儿本色。
另一头,谢迁挥舞着湛泸剑,犹如战神临世,随手便了结了数十个,不知死活冲上来倭寇的性命,仿佛在用鲜血作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是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
持湛泸剑站在亲卫队防线最前方的谢迁,不动如山,当数十倍于己方的匪寇黑压压一片蜂拥而上时,那种压迫感是惊人的,一旦亲卫们承受不住压力,有了怯战的心情,其后果则不堪设想。
遂他谢迁必须要激起亲卫们的血勇之气,绝不能输在最开始那一瞬间的接触。
运着内力,低喝道“中平势!此势前弓后箭,阴阳要转,两手要直,推步如风,天下莫敌。”
村中土路上,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那一双双凝望着天空浑黄的眸子,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谢迁迈开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但见亲兵们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战争,从来都不会使正常而富有正义的人们感到舒心愉悦,只会使他们在惊心动魄之余承受着巨大的苦难。
谢迁心知战场上的仁慈,阎王会帮你结账,遂压下起心中的想法。
继续挥舞着湛泸剑,招式快得,根本看不清出招,招招式式犹如幻影,快步如箭收割着倭寇头颅,运着内力,低喝道“骑龙势,闭门之法上骑龙,下闸高檠大有功,误若当前披一下,劝君脚如风。”
立时,便将对还在散乱的匪寇,分散的围在圈内,每柄狼筅指住对方一处要害,即头、喉、胸、腹、腰、背、胁。
倭寇武功虽强,也半点动弹不得,鸳鸯阵既攻敌,复自守,绝无破绽可寻。
谢迁一手持着湛泸剑,一手夺下一柄倭刀,旋足前涌,运着内力,低喝道“钩开势,钩法由来阻大门,小门挫下向前奔,若还他使低来势,闸挫凭君利便分。”
这时小队长突然后退,另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倭寇的重箭、长枪,藤牌。
长牌手和藤牌手掩护后队前进,于此同时,两名狼筅手,紧握狼筅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
长而多节的毛竹顶端装上铁枪头,两旁枝刺用火熨烫的有直有勾,再灌入桐油,敷上毒药。
战斗时,倭寇们只要挨上一下,身上便是一个窟窿,黑色的毒血如注似的往外冒。
倭寇长刀虽锋利,却砍不断软枝,竹节层层深,能挡住长枪刺入,持狼筅的亲卫在前冲阵,持长枪的亲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