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疼,小胖腿从楠木椅上滑下来,又端着碗凑到谢迁那里,小胖手把自己碗里还没来及吃的大馅猫耳云吞,一个个捞到谢迁碗里,随着谢迁感动的眼神,露出小虎牙,笑着道“我吃不了,迁表哥帮我吃。”又把碟子里的葱油饼递给谢迁,笑道“迁表哥,不能浪费粮食哦!这葱油饼是用包云吞剩下的皮儿做的,溁儿聪明吧!”
谢迁没有片刻的迟疑,肯定道“程姑娘,自是极好的。”
片刻后,苏嬷嬷收了碗筷。程溁和谢迁起身走走停停到了溪院。
程溁敲着门,道“咚,咚,咚!娘,姨母之子谢迁,迁表哥前来拜见!”
程夫人,有些激动,即刻,道“咳咳!快,快请。”
程溁迈着小胖腿,边走边问“娘喝了药可好些了吗?孟老大夫的药可好用?”
程夫人微笑,道“哪有这么快,溁儿以为是仙药啦!”
程溁点点头,小小一肉团,一脸认真对着程夫人,介绍道”娘,这是迁表哥,”转身对着谢迁,又示意道“迁表哥,这是我娘,你姨母”
谢迁拱手,道“谢迁,拜见姨母,姨母安好,嘭!”说着就跪下就磕了一个响头。
程夫人端详着谢迁,道“好孩子,快起来,长的有七分像渡姐姐,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吗?咳咳!”程夫人有些着急,又在咳嗽。暗道这是因为没有娘护着才收到欺辱吧!看来这可怜娃比溁儿说的日子还要苦。
程溁肉肉的小脸皱褶着眉,上前扶着程夫人回了小榻,道“娘,您倚在榻上就好,迁表哥也不是外人。”
程夫人说着又要起身“这是娘第一次见渡姐姐的儿子,又怎能失礼!”程夫人从小的教养,自然不愿在礼数上出错。
程溁赶紧搬了矮凳,放在小榻前,甜甜的笑着道“迁表哥你坐这儿,近一点说话方便。”
程夫人感念女儿的孝心,这才倚在小榻上,道“迁儿的事,溁儿都告诉姨母了,姨母这身子骨自幼就不好,荣家的女孩儿多少都有些肺病,渡姐姐葬在哪?等我稍好些定要给渡姐姐上香,修墓,谢家如此歹毒,必会遭到报应的。以后不管怎样,姨母给你撑腰。”
谢迁坐在矮凳上瞧着姨母,程姑娘说,昨日孟大夫把姨母错认成了母亲,那是不是他的母亲和姨母一样美,一样有气度,贪恋的目光多瞧了一会儿。
谢迁有些羞愧,道,“村里人说生母是横死,不能进祖坟,只能葬在荒山野岭。”
程夫人注视着谢迁的眼睛,道“迁儿,日后你若得到谢家渴望的东西,谢家还会厚着脸皮理所当然的贴上来的,那你又打算如何对待谢家人呢?”
谢迁没有一丝迟疑,不卑不亢肯定的语气,道“昨日的卖身契,就已买断了父母之情,我和谢家日后再无干系。”
荣卿溪念着幼时,姐妹情谊的荣卿渡,不论谢迁怎样回答,她都会替姐姐照顾好谢迁的,但若谢迁表现的优柔寡断,那她荣卿溪就只会照顾谢迁仅此而已,但倘若谢迁表现的刚毅果决,她荣卿溪自会悉心教养谢迁,把他当做亲儿子一般,谢迁的回答自然属于后者。
程夫人满意后,又悲痛道“迁儿,姨母直说了吧!你在谢家过的哪是人的日子,恶毒继母和你那畜牲爹刚好绝配,渡姐姐没能葬进谢家祖坟也好,谢家人不配娶我荣家的女儿。等我稍好些便找人看风水,从新安葬渡姐姐。你就安心留在程家,姨母会照顾你。”
顿了顿,继续道“你姨夫,昨晚兴奋的连夜去找他同窗,为了凑齐几味药房没有的药,现在还未回来,等你姨夫回来让他教迁儿读书,你姨夫虽无心科举,但学问真真是极好的,教于你也算传承衣钵,这几日迁儿可定要好好调理身子,不可落下病根儿。”
程夫人转头捏捏程溁的小肉脸,道“对了,溁儿一会儿带迁儿去库房挑一些喜欢的。咳咳!钥匙在娘梳妆匣子里”说着指了指卧房。
程溁早就想去库房溜溜了。当即拿了钥匙。起身拉着谢迁和程夫人告了辞。
一路蹦蹦跳跳好不快活。还哼起了歌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歌趁今朝”
谢迁也被程溁的情绪感染,嘴角微微上钩。程溁拿着钥匙带着淘宝的心态,打开了库房,除了娘的嫁妆,就是几十匹各色各样的棉布和几百斤棉花,剩下的就都是便宜爹的字画。
没有程溁想的金玉满堂,有些小失望,道“还以为,里面金碧辉煌了,哎!咱挑些布匹吧,迁表哥喜欢哪个花样的。”
程溁暗道:这些通通都是大明的棉布,纯天然无添加的健康棉布耶!肯定不起球,估计下水后会有些缩水吧,呵呵!
谢迁看着小肉团,一会儿失望,一会又兴致勃勃,婴儿肥的小肉脸表情十分丰富,红着脸,道“我从小连过年都没穿过新衣裳,不知该如何挑花样。”
程溁小小心疼一下,道“那我来帮迁表哥选,夏天穿的凉爽一些,如何?毛月色可以干活时穿,月白色,竹月色,天青色,三个颜色看着清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