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续道“如今的羽,早以不再是曾经的羽,而是程府的嫡出小姐,身出名门的淑女,万不可再自降身价了!”
羽扑在疏榛怀中,含泪道“阿娘,永远是我羽的阿娘,永远都在女儿心中!阿娘对羽的恩情,女儿从未忘记过。”
疏榛不禁含泪,感叹道“有羽小姐这句话就够了,就不枉费老奴多年来的心血。”
羽双眸含泪,低声道“没有阿娘就没有女儿今日,女儿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的程少夫人这个‘母亲’,不过是利用女儿这颗棋子,联姻谢家而已。”
疏榛抹了把脸上的老泪,若有所思,道“羽啊,有些话不能说,只能放在放在心中,如今咱们母女二人的命,可都掌握在李莹手中。
只有羽嫁出去,且还要嫁到名门世家,才能彻底脱离李莹的掌控,否则这辈子羽就只能嫁个程府家奴,就如阿娘这般命运多舛,中年丧子!”
羽紧紧蹙眉,道“阿娘,羽知道阿娘有很多秘密,但如今女儿已经长大了,您就和我说说当年的事吧!”
疏榛心思百转,片刻后,下定决心。
叹了口气,道“如今羽是阿娘最亲的的人了,阿娘也不瞒你了,李莹是阿娘看着长大的,面上着实的温婉典雅,遭遇也让人心疼,但实则外表与内心反差极大。李莹不仅娘家得力,且自幼便是为达目的心狠手辣之人,程克勤的那些妾室庶子、庶女多半死在其手,就连”
羽蹙眉,焦急道“阿娘,就连什么?”
疏榛咬着后槽牙,含泪道“就连当年程宽失贞于众山匪,也是李莹与林淑清一同谋划的。真是作孽啊!阿娘的那双儿女,刚好奉命做程宽的车夫与陪车丫鬟,只因给那事抹清痕迹,阿娘才丧子、丧女的!”
羽心有余悸的用手捂着嘴,惊讶道“竟是这样”
疏榛的目光不由得含着幽怨,回忆道“不仅这般,当年李莹还未嫁进程府,只因与林淑清投缘,才来程府小住,身边又没有得用的人,便令奶兄、奶妹,一齐陪同程宽去龙王山上香呜呜!阿娘还记毫不知情的狗儿、凤儿笑着说,回来给阿娘捎阿娘最爱吃的桂花糕,不想那一别竟是竟是永别!”
羽吃惊得花容失色,张口结舌,道“那个雍容华贵的李莹,竟是这么心狠手辣。”
疏榛艰难的点点头,道“李莹幼时也还好,只是遇见了程克勤后,便一下子变了个人,无论什么恶事都能做得出,早已不是当年在阿娘怀中闷头吃奶的小娃儿了。”
疏榛瞧着自己淡淡紫黑色的手指甲,道“既然说到这里,阿娘还有一件密室要告诉羽。”
顿了顿,老泪纵横的下定决心,继续道“羽并非阿娘亲生,那年阿娘的亲生孩儿本是比羽早了一个月出生,但阿娘因为害人性命,心中甚是愧疚,以至于寝食难安。又想念枉死的儿女,是以怀胎十月没有一日安生,阿娘那可怜的孩儿从出生便是个死胎。”
羽心中早有预感,因为疏榛对自己的态度,更像是对个主子般敬重,而非女儿般宠爱,含泪哽咽问道“阿娘,那羽是谁的孩儿?”
疏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阿娘,刚出了月子便回到李莹身边继续伺候,回去后李莹令阿娘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溺死那难产而死通房丫头刚刚临盆生下的庶女那庶女便是羽。
喘了一口大气,紧紧攥着拳头,艰难道“那时你小小的,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阿娘一瞧见羽,便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儿。刚巧李莹、荣卿溪也即将生下头胎,整个程府都在忙活这两个程家少奶奶,遂无人知晓阿娘九死一生产下死胎,在以后的日子里,阿娘便在奶大程月仙的同时,也奶大了羽。”
瞬间,羽眸子里的戾色一闪而过,道“刚刚阿娘说李莹头胎生下程月仙,那程不是程府嫡长子嫡长孙吗?”
疏榛摇摇头,一问三答的解释,道“程这个程克勤的长子,这也是诱发荣毓莠死因的起始,当年荣毓莠还是程信的结发夫妻,虽不掌管程府上下,但也有一定的份量,程克勤知人事时与房里的通房珠胎暗结。
那通房也是有野心的,打算握着程克勤的长子,未来做个姨娘,遂偷偷倒掉避子汤,也顺利避人耳目产下程。
但人算,不如天算,刚巧被来程府做客的李莹发现了。以程府的门楣,怎会令庶子生在嫡子前,为了一族清誉,也为了给风头正强劲的李大学士一个交代,便要毒死那通房与程。
就在这时,程信与荣毓莠赶到,救下尚在襁褓之中的程,经再次商议决定去母留子。
那通房自知生而卑贱,为了保住程一命,只能毅然喝下毒酒,之后程便养在荣毓莠这个祖母的身边,李莹怀恨在心,这才有了与林淑清的第一次合作,导致荣毓莠‘病逝’的。”
羽给疏榛倒了一杯茶,道“那程可否知晓,自己不是李莹亲生的?”
疏榛也不大确定,接过白瓷杯,道“荣毓莠去世那年,程两岁,应是不记得吧!”
羽咬咬牙,说出了心中疑问,道“阿娘,那程可是您从河里捡来的?”
疏榛咽下口中的茶水,眸子一转,疑惑不解道“羽,是听谁说的?”
羽微微一笑,道“是阿娘在病重的梦语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疏榛拍着羽的手,这才放心下来,道“程的事,便一同说了吧!程的确是阿娘捡来的,李莹爱慕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