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幻化成灵狐的程,只觉得这脸盆比大浴缸还大,在脸盆里还能游上一圈。
谢迁一手托着巴掌大的小白狐,生怕一不小心程就沉底呛水了,另一只手缓缓给小白狐仔细揉搓着,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随后又拿出小牙刷,沾了点儿牙粉,轻轻地给程刷着,那一口尖尖的小白牙。
得了清凉的程,惬意的眯着狐眸,她已然不知那劳什子害羞了,在心里自我催眠道“我是狐,我是一只狐,呵呵!等明年本宝宝变回了人身,就装失忆,到时姐啥也不承认!”
谢迁瞧着湿漉漉的小白狐,才发现并不是因那密密的白绒毛,才显得胖乎乎的,而是这巴掌大的小狐身上,长着结结实实的小肥肉,谢迁也不明白为何这狐身不长个头,却完全往横处长。
那双骨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忍不住将那看不出腰身的小肥腰捏了又捏,心道:软软的,手感真好。
霎时浑身痒痒肉的程,笑个不停,打着滚儿,道“吱吱!痒,痒,好痒。”
谢迁觉得有意思极了,为何幻化成灵狐的程还是这么讨喜,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跳动的心。
程连翻了几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暗骂:变态,大变态。
“咕噜噜咕噜噜!”从正在梳毛程的小肚子里,传来不小的响声。
随即程用小肉爪子捂着圆鼓鼓的肚子,皱着小眉头,道“人家要出大恭,迁表哥抱人家去一下茅房吧!”
就她这小短腿,若是等到了后院茅房,估计早就拉裤子啦,好吧!她没有小裤裤,顶多再洗下小屁屁。
谢迁继续梳着软软的白毛,微微点头,道“嗯!”
若是程脸上没有毛茸茸的白毛,谢迁定能瞧出那耷拉着耳朵,低着的小脑袋下,红彤彤害羞的脸,低声嘟囔道“迁表哥,人家憋不住了,你不要再逗人家了好不好?”
“茅房的恭桶对于如今的儿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用这个吧!”说着谢迁从斜侧拿出一个小泥杯道。
程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是让她把茶杯当作恭桶?这般姐哪里拉的出屎。不服气的张了张狐嘴,却又欲言又止,奈何狐有三急,无奈的妥协,道“那迁表哥先出去吧!”
谢迁将沐浴后的脸盆端起来,从窗子边浇到院子里的果树下,随手关上窗子,道“好,迁表哥在屏风后等儿。”
程对着谢迁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不情愿道“就不能再远点?人家可是黄花大姑娘呐!”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回首瞧着巴掌大的小白狐,摇头道“不能的儿。”
着实忍不住的程,连放了几个响放屁“噗噗噗”,破罐子破摔的收起自尊心,坐在了茶杯上。
由于小肥腿儿太短了,还将茶杯坐翻了,羞愧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心中更是坚定了要装失忆的念头。
“迁哥儿,你在干嘛?”汪直快步从隔壁宅子走来问道。
谢迁一步跨出了屏风,猛地关上门,道“嘭!里面不方便。”
“你家还有别人?难道是养了花姑娘不成?”说着,汪直仿佛嗅到一缕屎丑味,还有微弱的‘噗’声,顿了顿,眸子一亮,揣测道“迁哥儿别告诉我是小狐儿在里面方便?”
谢迁尴尬的将汪直拉到正堂,尴尬的假咳,道“咳咳!直哥儿有事?”
汪直本要笑话谢迁防着小白狐走光的,但想起那紧手的事儿,随即脸色一沉,微微点头,道“额,是余姚泗门谢家有麻烦了!”
谢迁目光一凝,道“何事?”
汪直叹了口气,道“哎!李东阳辰时不是找到,那日毒死工部右侍郎范理、户部右侍郎黄琛,二人的厨子嘛!”
如玉的手握紧茶杯,神色焦急,道“那厨子来历可不简单,复杂的很呐!掌管程氏内宅的林淑清是死不认账,招供说那厨子是谢家送给程家的礼物。”
欲言又止,继续道“若是只有我在金陵还好办,但如今李东阳急于带罪立功,如今程家少夫人李莹可是得了周太后青睐,凭心说,圣人除了贵妃娘娘的事儿,就没忤逆过周太后的懿旨,周太后已然搅进这趟浑水里,八成会保下程家颜面,如今看来谢家八成是要为此事背黑锅了。”
谢迁依旧就看不出喜怒,道“圣人若是想看在周太后的脸面,保下程家,必然会快刀斩乱麻,加速定下谢家的罪行。公然毒死两位朝廷三品大员,又栽赃嫁祸于钦差大臣李东阳,这无疑是狠狠打了圣人的脸,谢家若是为此事负责,我这个已被记入谢氏族谱的长子长孙自然也会”
“吱吱!迁表哥,儿不会让你有事的,儿会保护你的。”舒畅的一泻千里后,程便悄然无息的蹬着小肥腿儿,扒在门缝上偷听二人谈话。
谢迁温柔的瞧着巴掌大跑来的小白狐,蹲下身将程抱起来,轻轻按在怀里,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天恩难测啊!”
耷拉着耳朵的程,紧紧蹙着眉,狐眸滴溜溜一转,道“吱吱!儿有秘方!”说完便伸着小肉爪子,指着她的首饰盒。
那里藏着的小册子,可是记录着适合男子的圆通肾气丸、秃鸡散、益多散,适合女子的微雕瘦身霜、燃脂膏等众多失传秘方,还有她亲手绘的妖精打架易孕图。
谢迁知道程最是宝贝那盒子首饰,谁都不让碰。他虽也好奇,但他更尊着程,遂从没看过里面的东西。
随即起身拿起沉甸甸的首饰盒,这一打开才发现,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