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卫凋、卫冶一干亲卫,即刻与山匪们缠斗在一起。
卫凌身体一偏,握着长剑的手腕迎着光一翻,瞬间山匪的眼睛因一阵寒光而眯了起来。
待睁开眸子,此山匪便被削去左肩,陡然鲜血淋漓,因剧痛倒在青石间的血泊中哭嚎。
卫凋夺取一把大刀,猛地挥起,此大刀顿时碎成若干碎铁片,犹如箭矢对着山匪袭来,顷刻间碎刀片入躲闪不及山匪体内,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卫冶猛地对着一个山匪急拳扑去,山匪躲之不及只好以脚迎上,但不及卫冶的力气。
瞬间卫冶的拳头便砸入那山匪腹部,紧接着又是一脚,将山匪狠狠揣翻在地,疾步追上去用力一脚踏在其身上。片刻间便从山匪嘴中溢出血泡,头一歪失去了呼吸。
程感动的都快哭了,心道:果然好人有好报啊,真是没白帮这些亲卫们上了奏本,都是一条条铁骨铮铮的好汉!
就在这时矮瘦的黑衣人见势头不对,退到假山瀑布后,眯着的眼睛露出狠戾,随即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直直入程的心脏。
躲闪不及的程,本能的惨叫一声,同时身子朝后面倒去,视线猛地往后退,眼前开始模糊,落在后面从龙藏浦引来的句容河分支中,猛地溅起一阵水花。
沉水的程想要挣扎,但手脚却没有力气,眼前更是被胸口的一片血红掩盖,除了血红什么也看不见。
瞬间脑中的意识,便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往下沉的身体。
程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窒息,还是窒息。
仿佛被人正紧紧地勒住她的脖子,缓缓用力。
“好累好累”她听到那个让她无法回避的声音,轻轻地透支着她的意志。
终于,程再也无力挣扎,随着水底的暗流,极速下沉
暗流中浪涌的力量,瞬间便将程推出十余丈远,陷入地下河,冲出了河水上程府的范围。
程虽昏迷,但神识还在,只感觉被卷入水漩涡,不停的旋转,很快周围的水便把她推向漩涡中心,她知道自己被伤了心脏,哪怕不落水也活不了,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她还没过够有谢迁陪伴的日子,转瞬间,理智告诉她要活着。
朦胧间早已不知漂向了何方,漂了多久,仿若感觉远处水底,有一对闪着青光幽幽大灯笼。
“这小肉团都长这么大了,不知那七年未见的文曲星是否也长大了,哎!那文曲星失了小肉团不知又会如何伤心,真是可怜啊!”
那对绿灯笼凑近了,继续嘟囔道“这小肉团若不是食了,吾每五十年吃的两颗并蒂灵果,这会儿恐怕早已被漩涡冲得魂飞魄散了。”
若是程还有力气睁开眸子,定能认出来,这便是七年前蛇洞中避劫的冠子巨蟒!如今已不是巨蟒,而是走蛟成功,有幸被文曲星封正的蛟龙。
水中的青色蛟龙,吐了吐鞭子似的红信子,张开血盆蛟口吐出一个气泡,将漩涡中的程包裹起来,悄然眨着幽幽绿眼,猛地甩蛟头用力一吸,便将被气泡包裹的程含在蛟口中,游出了漩涡,出了句容河。
青蛟龙刚一露头,便被花将蛟龙口中的程接了过来。
花身着一件雪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根绣着芍药纹束带,一头长若流水的发丝。有着一双深沉睿智的眼眸,不为世事动容,不为疾苦寒心,永远留守着一身清冽的寒气,好似就连花的元神皆是被裹上厚重的雪裳,不透一丝温暖,双眸似乎早已洞悉一切,却又不愿孤自远离。
随即花念起法诀,手中雪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又像雾一般朦胧。花继续施着灵力运转,手腕一翻,句容河水化成几缕悬浮在空中。
花双手缓缓推开,那雪色的光芒便笼罩在程身上,一点一点地渗进去,这是花最擅长的医魂术,不难看出,他是用了全力的,额头上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河水在空中迅速化成水链,在阳光下形成道道霓虹,将程整个缠住,花修长玉手从白绫袖中伸出,握住水链有力的挥舞,每一下都是灵光四溅。
随后,但见花幻化成一支丈余长巨大的白芍药花,以一片丈余长的大叶子为手,拖住水链中的程。同时用另一叶子取下自己一片丈余长雪色的花瓣,花瓣离体瞬间化成雪缎,将程整个包裹其中。
“哗!”花青叶一甩,五彩斑斓的蝶群,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迅速而至。
做完这一切,随即花换回人形,但不再是以往的玉树临风,而是披头散发,白眼仁通红通红的充着血,嘴唇也无一丝血色,整个人如透明了一般。
“来晚了,请海涵,请海涵!”墨漪从天而降,云袖轻舞,踏水凌波飘渺而至道。
花已无力开口,一开口便不停的咳嗽“咳咳!”
墨漪解释道“哎,这小娃儿不慎将莲花佛珠甩掉了,吾也是听了花尊的召唤,才得知这小娃命在旦夕。”
花瘫坐在青石上,不停的咳嗽,道“咳咳咳咳!无妨!”
墨漪皱眉道“花尊刚刚损了真元,不用说话,听吾说,点头便好,吾知花尊的医魂术,修补人心需三百多日,才能将身体完全修复好。”
想起那个视程如命的谢迁,不由得,担心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