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青史留名者,又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如此再加上十大酷刑: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弹琵琶,抽肠,骑木驴。
将酷刑形象化,好好的吓一下成化帝,在程上辈子的记忆里,成化帝朱见深从小便受了很多苦,内心深处非常空虚,除了痴迷万贵妃,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宗教信仰,而且此信仰极其广泛,佛也信,道也信,民间巫术也信,貌似成化帝极少有不信的玄学。
更是在日后,为了犒劳这些助朱见深修行的人,遂大肆的给官做。不管是道士、和尚还是术士,都可以通过这个途径加官进爵。
是以成化年间绝对是中华历史上‘妖魔横行’的年头。既然成化帝吃玄学这一套,她程为了救人,便只能利用朱见深的信仰了。
李东阳将奏本撞进信桶里,不由得关心的问道“郡主,写好了嘛,可需要本官帮您润色一下?”
听了这话,程赶紧将吹干的奏本折好,微微摇头,心虚的笑道“写好了,写好了。”心道:笑话!她这信若是被未来的内阁首辅大臣李东阳看了,她程就别想在大明混了。
李东阳微微一笑,双手接过程封好的奏本,一齐装进自己的信桶里,随即从腕间拿出金哨子轻轻一吹。
本是盘旋于高空翱翔于天际的海东青,即刻俯瞰大地,挥舞着强劲矫健的双翼振翅九霄,犹如有着搏击长空之势,伴着旋风瞬间而至,落书房窗前。
霎时,程惊叹不已,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瞅着,那全身乌黑没有一根杂毛的海东青,赞叹道“李大人,这可是传说中的海东青?”
李东阳将信桶插在海东青脚上的信环上,微微点头道“郡主好见识,此鸟正是从女真人手中得来的海东青。”
程瞧着李东阳的动作,疑惑道“这海东青不会将脚上的信桶弄掉嘛?毕竟它这么威武雄壮。”
李东阳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道“这是被人自幼便驯化过的海东青,至少比信鸽更牢靠。”
说着便对着窗前的海东鹰,吹了金口哨四短声,随着口哨响起,海东青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陡然变得更加有神。随后一个飞跑,再次挥动着既矫健,又强劲的双翼,奔着北方翱翔于天际。
“羽无艳色声不喧,弃得牢笼翅搏天。吾身一日八万里,尔等半载路几千。”程两辈子加一起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海东青,不由自主的念着诗文,快步追着飞跑的海东青出了院子。她没看够,还想再多看几眼。
李东阳在后面紧追,道“郡主不要跑,注意脚下,小心摔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有哪个绑了三寸金莲的姑娘,却还跑得这么快的。
“儿!儿!儿!”消失不见的程勤,从假山后的凉亭上,走出来道。
陡然间,程也不追飞跑的海东青了,停下脚步,惊讶道“爹?我们还找您呢!您怎么会在这,您不是被”
紧随其后的李东阳上前,作揖道“东阳见过程伯父!”
程瞧着她这个便宜爹,连个眼神都不给问安的李东阳,赶紧打着圆场,道“爹这是李东明的大哥李东阳,还来过咱们伏虎村的,刚刚还教儿写奏本咧!”
面无表情程勤眼中仿佛只有程,目光呆滞的淡淡道“嗯,儿咱们借一步说,爹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儿。”
程笑道“好,爹!”转过身对着李东阳,脸上挂着歉意,道“今日真是麻烦李大人了,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李大人多包涵,仙便先告辞啦!”
李东阳再次作揖,道“仙郡主轻便。”
程同李东阳话别后,便跟着其父程勤,坐到四面环水的凉亭里,吹着含着莲花味儿的香风,惬意极了。
这才得空还好瞧瞧着她这个便意爹,这一瞅,才发程勤面无血色,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双眸也没有神韵,担心道“爹,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气色怎么会差成这个样子?”
给程勤倒了杯茶,继续问道“爹,喝茶。”
猛地,程勤面露狰狞,道“快快走!”
顿时,程一愣,抬起腿,就要跑。
就在这时,但听一道狠戾的声音传来“想跑?晚了!”
瞬间从凉亭外飞身出数十人,团团将程围住。
程属于越怕便越能冷静下来的人,慢慢靠后,将荷包里的药粉握在手中,趁机挥撒了出去。
顿时,持刀而来的黑衣人,便倒下一角,犹如给包围圈撕出一道裂口。
程再次回头瞧着还坐在凉亭,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便意爹,心中虽万分不舍,但依旧趁机跑出了凉亭。
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她爹竟被控制了,眼前拽上被控的程勤,一起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唯独自己先跑,回头找人再救她爹,否则她们父女一个人都跑不了。
本就对程府路不熟的程,这会儿更是乱跑,根本找不到那条记忆中,熟悉出程府的路,眼看后面的黑衣人就要追上自己了,程慌乱下头上的珍珠散落一地,就连腕上的莲花佛珠也跑掉了,本是坠在脚踝的长发,更是随风乱舞。
就在这时不经意一瞥,瞧见墙边草丛里的一个狗洞,这会儿也顾不上劳什子仪态了,程连犹豫的空隙都没有,就直接钻了进去。
此举惹得后面紧追不舍的黑衣人,齐齐大笑。
但听一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