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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从今天开始,正式由厉司承全面掌舵。
以前那些固执派的老古董们,再也不敢吱声。
厉司承的铁血手段让人惊心,楚阮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从前的她就是一部机器,一部价值不菲的杀人机器。
如今她被抛弃,意外邂逅厉司承,从此人生似乎都随波逐流。
隐姓埋名的精英特工,没有理想没有追求,却在心里坚持着自己的爱恨。
她也曾经想过,等到颂猜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就离开。
可是,她在厉司承身边,第一次找到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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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厉司承回来的很晚,英俊的眉目之间全是倦意。
他四仰八叉地往沙发上一躺,像极了万恶资本主义的地主,对她说:“我饿了。”
她像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压迫,去厨房帮他准备饭菜。
上次他吃了辣椒进医院之后,她做的全都是清淡的菜式了。
偶尔坏心地想想,哪天他惹她生气了,就往他碗里撒一把辣椒,不过终究是想想而已。
厉司承端起碗筷,大快朵颐。
在灯光下,他吃,她看,两人静静地呆着。
这时,门口的可视电话亮了起来,传来了保镖的声音。
“厉总,关大山来了,现在正在大门口跪着呢。”
厉司承“啪”的一声把细长的筷子拍在桌子上,眉头紧锁,沉思许久。
关大山再有千错万错,当年据说曾经救过厉老爷子的命,还一直跟着厉老爷子打天下。
若不是关大山老了后,被权势眯了眼,也不会搞到这样晚节不保的地步。
楚阮叹了口气,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者,必须要有舍弃的精神和让人敬畏的手段。
可厉司承,毕竟还是念着旧情,才会对关家一再忍让包容。
说到底,厉司承还是怕伤了厉老爷子的心。
见厉司承不为所动,手指却在桌下捏紧,楚阮轻叹了口气。
她站了起来,走到可视电话前,按下按钮说:“人在哪里?”
“就在大门口。”保镖恭敬地回答。
楚阮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保镖见她出来,急忙上前给她撑伞。
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
厉家高高的铁门前,直挺挺地跪着一个人。
“你现在在这里,这个样子是想要做什么呢?”楚阮冷冷清清地问。
关大山跪在暴雨中,一动也不动。
一夜之间他的脸上就爬满了皱纹,眼窝处一片乌黑的黑眼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死老人。
与上次见到他不同,这一次看上去苍老了十几岁。
“我要见厉司承。”关大山感觉到来人,抬头说道。
楚阮淡淡地说道:“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见他呢?”
“我有什么资格?”关大山面孔变得扭曲,高高扬起脖子,大声地吼道:
“当年老爷子被几十个人困在渔场,是我拼着性命把老爷子背了出来,自己却身受重伤。
老爷子起家,我就是先锋,一路打下来天下,才有如今的厉氏集团。
厉司承能有今天,是踩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功劳簿上站上去的!”
“住口!”楚阮冷声喝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有脸提往日的恩情?”
她一步步走到关大山的面前,一字字寒声说道:“你为了一己之私,企图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厉司承,你在岳市四处散布谣言说你女儿是厉司承的未婚妻。”
“你打着厉氏集团的牌子在外面自立门户,偷税、黑市交易、做高股价。这些事情的得益,哪一件你不是揣到自己兜里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私吞工程项目款,偷工减料,存心要厉氏集团背上黑名。
你出价一亿美金,请杀手去暗杀厉司承。
至于你的女儿?她在游艇上装满了炸弹,企图炸死厉司承。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哪一点你还配得上说你是厉家的恩人?”
关大山的脸色,在瞬间刷得变得惨白。
楚阮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他近年来做下的恶果。
他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了如指掌。
关大山像是疯了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尖声叫道:
“你是什么人?厉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主!你把厉司承给我叫出来!”
关大山心中跟明镜似的。
厉司承从前对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就是看在厉老爷子的面子上。
他还天真地以为,真的可以把女儿嫁给厉司承,厉氏集团早晚任他左右。
如今女儿死了,公司完了,他才如梦初醒,明白过来自己原来不过是厉家的一条狗。
他才会这般失态,这般绝望地想找厉司承放过自己,给他一条活路。
保镖们上前,按住了歇斯底里的关大山。
关大山还在挣扎不已,双眼泛着红色的血丝,嘴里不住地乱骂着。
楚阮摇摇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暴雨还在下着,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半空。
然而这一切对于商业繁华的岳市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有人倒下,才会有人站起来。
厉司承要成就自己的王国,必将踏着他人的失败。
劳苦一世,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关大山,这个道理他明白得终究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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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司承今天叫楚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