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怀赢关上房门之后,殿内两人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经此一事打岔,孟赢放松下来,虽然还略显局促,但不再像最初那般紧张。只见她缓缓坐回榻上,怔怔的看着郑胡出神。
眼前这位郑国国君,年不过二十,嘴角刚刚长出细碎绒毛。虽然面庞稍显稚嫩,还是一副少年人模样,但已然威势极重。在数场大战、权争淬炼之下,他少年老成,眉眼带有一股杀伐之气,整个人显得刚毅果敢,心性之成熟,远超同龄人。
这便是要与我共度一生之人?恍惚之间,孟嬴竟然看的有些入迷而不自知。
两人目光相对,眼中只有彼此。郑胡尽去先前戏耍之心,他正容,走上前,对着孟嬴郑重说道:“夫人,且容我为夫人解去长缨1。”
此刻,孟嬴脸就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她闻言迟疑了好一阵子,这才支支吾吾的“哦”了一声。随后,又急急强调道:“但是,你可不能,不能,乘机对我动手动脚的。”
郑胡闻言,无奈一笑,用力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见郑胡答复,孟嬴又犹豫了一阵,最终,抬头挺胸,梗着脖子,一副英勇就义模样,恶狠狠地盯着郑胡,大声回答道:“那你,来吧!”
于是,郑胡缓步上前,慢慢凑近孟嬴。这才刚刚伸出手,孟嬴顿时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快速挪动小屁股,向里挪远了。
郑胡无奈,只好伸出一条腿,跪跨上榻,准备靠近自己妻子。结果,他一上榻,孟嬴又一次向里躲去。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直到孟嬴退至榻的另一头,已退无可退。
看着孟嬴缩在榻边,极力远离自己,但又无处可逃的模样。郑胡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昔日初见夫人,夫人持剑击贼,英气逼人,有豪杰之姿,可谓巾帼英雄;哪怕是面对孤,依旧寸步不让,逞口舌之利。怎得,今日却如此畏缩,对孤避之如虎啊?”
我怎会畏缩?!
孟嬴见郑胡旧事重提,那是又羞又气。为了不示弱与人,情急之下,她一下直起身子,刚刚想要反驳,结果郑胡身体前倾,又靠近了一点。这下子,两人脸对脸,身对身,面面相贴,鼻尖轻触,近在咫尺,呵气可闻。
孟嬴顿时连耳根都羞红了,大脑一片空白,慌慌张张,手舞足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这一慌乱,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向着榻外跌去。
好在郑胡眼疾手快,伸手一拉,一下便把她揽入怀中。
这一下,可谓是软香迷人,玉润满怀。郑胡顿时感觉一具温热的娇躯挤进自己怀中,那种滋味,美妙绝伦,难以言语,如同神仙一般,让两世为人的他,都不免飘飘然起来了。
而孟赢,面对如此突然的情况,根本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傻在那里。随后她仿佛被抽去了骨头,浑身酥软如泥,瘫在郑胡怀里,再也起不来。
看着郑胡近在咫尺的面容,孟赢愈发娇羞,只感觉自己脸颊都要烧起来了,羞耻到了极点。她干脆闭紧双目,不敢去看。
郑胡见此,一笑,说道:“夫人,那我便为你解去长缨。”
孟赢动也未动,只是用鼻子发出“哼唧”一声。随后,郑胡伸手,轻轻一拉。彩带飘飞。霎时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倾泄,一下散开,显得十分好看。
孟赢或是察觉到了郑胡的动作,她身体一颤,变得紧绷起来。可因为太过害羞,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看着怀中的可人儿,双目似闭微启,睫毛轻轻颤动,好似想看又不敢,郑胡再也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低下头,贴近孟赢,在那吹弹可破的莹莹玉肌上深嗅一口,感受少女身体透出的温润芳香。随后一张嘴,轻轻咬上少女甘甜的上唇瓣,缓缓磨缠吮吸起来。
一瞬间,孟赢触电一般,一下睁大眼睛。她只感觉,自己的上嘴唇被一股温湿之感给包裹住了,时不时还有轻微的刺痒袭来。
这个坏家伙!竟然舔啃我嘴唇!孟嬴反应过来,顿时又羞又气。
她有心推开郑胡,可嘴唇上异样之感一bō_bō袭来,如同一股热流,飞速扩散,席卷她的全身,让她提不起力气。
只见她脖颈之上,原本晶莹雪白的肌肤,也如同小脸蛋那般,泛起一阵阵潮红,瑰丽非常。颗颗汗滴从肌肤上滑落,浸入衣襟之间,让气氛变得愈发暧昧。
孟嬴半瘫在郑胡怀里,两条白嫩的长腿,时而紧绷,时而绞缠。纤纤玉足,弓如新月。榻上的垫席都被她给蹬皱了。
最终,孟嬴还是艰难的推开了郑胡的脑袋。
“你骗人!说好不乱来的。一国之君,怎可以骗人!”孟嬴伸手卡着郑胡腮帮,不让郑胡继续低头轻薄自己,但身体却半倚在郑胡胸膛上。此刻,孟嬴轻喘着气,仰着脑袋瞪着郑胡,如同一只生气了的小老虎。只可惜,那微泛水雾的双眸,可是没有半点威慑力。
“孤没有骗人。”郑胡目不转睛,盯着孟嬴,眼中有火,十分灼热。他伸手,取下腮边的柔荑2,一点点挪到自己胸膛之上,贴紧。“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3怪只怪夫人太过诱人,孤忍不住。”
说着,郑胡再次俯身。
孟嬴还欲再说,可话还未出口,便被堵上了,化为一阵呜咽之声。她小手握拳高举,想要捶打郑胡,可最终,“嘤咛”一声,软在榻上,再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君施为了……
春宵一刻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