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推测(1/2)

“加雷斯爵士，您是说塔尼尔主教是被不语者用袖剑割喉致死的吗？”

“你对于这点还有什么疑问吗？”加雷斯注意到了艾伦疑惑的口气。

“我对于魔法诅咒一类的不太懂，”艾伦表情凝重，“但塔尼尔主教像是中了诅咒，他并没有影子！”

“没有影子……”加雷斯皱起了眉头，“如果真的是诅咒，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有两波人要塔尼尔主教死！”艾伦接道。

加雷斯赞赏的看了艾伦一眼，“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加雷斯爵士，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对于我来说凶手只有一个，”加雷斯舔了舔嘴唇，心中默念着阿泰尔的名字。

“那另一个呢？”

“你真的不知道？”

艾伦一脸茫然，“还请您替我解惑，好让我安心。”

“你知道塔尼尔主教的身份吗？”

“什么？”艾伦隐隐的有个猜测，或许跟竞选教皇有关。

“塔尼尔主教是教皇职位有力的竞争者。”

艾伦低头不语。

“塔尼尔主教背后的支持者是你的父亲西尔尼斯公爵以及皇帝陛下，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我想剩下的你应该都懂。”

不论竞选教皇的手段如何肮脏都与艾伦无关，但这个奇怪的诅咒引起了艾伦的注意，因为佐罗也身陷诅咒的麻烦当中。

“我认为只有图灵大主教才配得上教皇之位，”艾伦试探道，“难道还有其他人争得过图灵大主教吗？”

“呵呵，不需要套话，有问题直接问我，可以说的我都会告诉你，因为我欣赏你！”加雷斯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除去塔尼尔主教，就只剩亚度尼斯和安东尼主教了，不过安东尼主教似乎已经失去了拉塞尔家族的支持，变得不再那么具有竞争力了。”

“这么说蓄谋杀害塔尼尔主教另一个凶手就是亚度尼斯主教了？”

“嘿，我可什么都没说，”加雷斯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有些事自己明白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艾伦咬了咬牙齿，“我的弟弟也中了名为噬心咒的诅咒，我认为……”

“停！到此为止！”加雷斯打断了对话，“如果你有更多的证据，或许我可以帮你，但像你这样盲目猜测的话就别说出来了，我可惹不起这么大的麻烦。”

“加雷斯爵士……”

“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帮你足够多了，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我说过了，对于我来说凶手只有一个。”

话已至此，艾伦明显得不到加雷斯的帮助，只好就此作罢。

加雷斯现在一心只想着抓住阿泰尔，他第一次遇到这么谨慎的对手，从佐尼特口中得知情报直到今天，他的追查都没有任何进展，现在阿泰尔自己露出了马脚，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一名衣着破旧的乞丐注视着正在调查尸体的加雷斯与艾伦，他的胡须浓密，满脸油渍，唯有眼睛干净而纯粹，他的瞳孔是湛蓝色，天空的颜色，纯净而又锐利。

直到加雷斯调查完毕，骑着马离去时，乞丐仿佛终于送了一口气，他捧着一个破碗，半驼着背，转身想要离开。

“喂，你答应我的一个刺杀名额，现在还算数吗？”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那是艾伦的声音。

乞丐的身形怔住了。

“我学会了鹰眼，所以能看破你的伪装，阿泰尔，我知道是你。”

“你还记得我啊？”阿泰尔无奈的转过身。

“你将暴怒之戒送给了我，导致我麻烦不断，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

“你真的学会了鹰眼？”

“你送我戒指的当天我就学会了！”

“你……果然……”阿泰尔显得有些失神。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阿泰尔低下头，“我听说你把戒指送给了别人，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你可以拿戒指来换一个杀人名额，现在戒指没了，这个名额自然也就作废了。”

“如果我拿回戒指呢？”

“自然有效。”

“有一说一，你的伪装太烂了，这里是公爵府附近，哪会有什么乞丐，如果不是尸体吸引了加雷斯的注意力，你早就暴露了，话说回来，你就是凶手？”

“何必明知故问。”阿泰尔的衣角还沾着未干血迹，用鹰眼能够清晰的看到。

“也是你刺杀了教皇？”

“这是我生涯中的一次杰作。”阿泰尔咧了咧嘴。

“嗯……”艾伦注视着他，“你为什么杀完人不走，要藏在这里？”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看看当初那个眼神坚毅的小鬼变成什么样了。”

“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鹰之戒？”

“你真的想知道吗？”

“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阿泰尔抿了抿嘴唇，“没什么特殊意义，你当时的眼神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当初就是她给了我鹰之戒，让我当了不语者，我有感而发，所以就把戒指送给了你。”

鹰之戒是七罪身份的象征，阿泰尔继承了暴怒之罪，意味着上一任暴怒之罪已经死了，阿泰尔口中的那个她，一定是已经身亡的上一任暴怒之罪。

仅仅因为一个相像的眼神就把鹰之戒送人，这听起来很离谱，但艾伦看得出来，阿泰尔没有撒谎，那个故人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能跟我讲讲你口中的那个故人吗？”艾伦稍微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