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人在半空,明知道背后万箭齐发,却无法躲避,只能使出了吃奶的劲来,向上奋力攀爬。只可惜爬墙与纵跃不同,白小七虽是竭尽全力,却也只爬出不足一丈,那箭雨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此地了?”白小七知道如此情况下,就连灵霄都未必帮得上忙了,双目一闭,已经有了放弃的心思。就在他准备松手受死的时候,忽觉腰上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就好像腾云驾雾一般,瞬间飘上了城头。
刹那之后,那箭雨齐刷刷的射在墙上,传来一阵“嘟嘟”之声,好端端的城墙,被箭雨射了一阵,居然落下无数石屑,足见那箭雨的威力之大。
白小七落在墙头,仍有股不真实之感,恍惚道:“这是……”
话说了一半,白小七就感到腰间一松,有一条绳索似的东西刷得飞了回去。却原来是司徒寇见白小七遇险,以软鞭缠在了他的腰间,将他生生拽上来的。只是刚才白小七心神太过紧张,居然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腰上缠了软鞭。
不待白小七道谢,司徒寇已经从另一面跳下了城墙,白小七跟着来到墙边,只觉这城墙极高,比以往所见都要高得多,不由迟疑片刻。随即听见一阵喊杀之声,原来是追兵已经沿着左右的阶梯上了城墙,与此同时,脚下的城门又发出一阵响动,原来是原本守在墙上的两个卫兵见敌人逃了出去,又要将城门打开。
白小七知道那城门一旦打开,追兵立刻要冲杀出去,他们三人轻功虽佳,但带着小柔,官兵又有军马,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于是趁着追兵还未登上城墙,抽出悦容剑来遥遥向那两个官兵指去。
那两个守军还在用力扳动机括,根本就没注意到杀劫临身,白小七以悦容剑在他二人颈后轻点,那两个官兵身子一软,立刻躺倒在地。但是若有心查探,就会发现,这两人虽然躺在地上,颈间却无半点血迹。原来白小七在出手之时,受了射天狼的启发,突发奇想之下将内力聚于剑刃之上,随着刺击将那内力弹射而出。
果然如白小七所想,那股内力虽然微弱,但一射入对方脑后玉枕穴,立刻将那两人全都击昏过去。白小七一举成功,心中大喜,见官兵已经从左右包夹而来,也从城墙一跃而下。
那城墙虽高,但是真的跳下去,一丈与三丈也没什么不同,都是眨眼间便落了地。白小七被震得双腿发麻,却也没什么大碍,抬头看见射天狼与司徒寇正在等着自己。
射天狼抱着小柔来到白小七的身后,一把将小柔放在白小七的背上道:“背好,追兵来啦!”
白小七回头一看,原来他虽是打昏了两个开门的人,但是城门已经打开了一条三尺来宽的缝隙,已经有辉耀城的守军从那缝隙中不断涌出。只是那缝隙太小,只能容一两人同时经过,因此出城的守军不多,也不敢轻举妄动。
“快走吧!”白小七不想节外生枝,说了一句,射天狼与司徒寇也是一样的心思,三人转头便跑。
没跑几步,那城门又一阵响动,迅速打开。原来是后登上城墙的守军重新开启了机括,这次他们人手充足,因此城门开的极快,才几个呼吸间就能容纳成队的骑兵通过。
辉耀城作为楚唐国边关的第一道防线,城中驻扎着大队的骑兵,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战事,却还是多达三千之数。城门打开之后,这些骑兵每百人分作一队,鱼贯一般从城门口杀出。
白小七背着小柔,脚下内力运转,奔跑的同时尽量保证小柔不受颠簸。司徒寇怕小柔背着人落在后面,于是特地收了三分脚力,落在白小七一个身位之后。倒是射天狼心里非但不怕,反而觉得十分有趣,他轻功最高,每每快跑一阵,与白小七二人拉开距离之后就站在原地招呼一阵,甚至时不时的以“凝气成箭”之法向骑兵队中射出几箭。
射天狼这几箭射的看似随意,但每一箭射出之后,“中箭”之人往往连人带马的横倒下去,正好将身旁乃至身后的人撞得人仰马翻。是以虽只是射出数箭,却造成了极大地混乱,白小七与司徒寇的压力骤然因此小了许多。
那骑兵队中骚动一阵,忽然有个声音喊道:“十夫长以下的暂且退去,三十名百夫长与我一同追击!”
这喊话的声音不大,偏生远远地传了出去,三千名骑兵同时答了声是,大队人马逐渐停了下来,只有三十名百夫长和一个白袍银甲打扮的将军继续追击。
白小七知道这喊话之人的内力之深厚,绝不在自己之下,心中暗暗提防。那射天狼却觉得对方是在向自己示威,同样将内力沉于丹田,威严发声道:“没了大部队,就不怕爷爷们回手宰了你么,先吃我一弓!”
别人射箭时都是用箭矢伤敌,因此喊的是“吃我一箭”,射天狼却有弓无箭,所以喊“吃我一弓”。
话音落下,射天狼已经扯开弓弦,无形气箭向着那银甲将军直射而去。那将军乃是这三千骑兵的总首领,而这三千骑兵之中除他之外,并没另设千夫长,足可见朝廷对这位将军的重视,他的本事自然也不简单。
只见那银甲将军抽出佩剑,在面前猛地一挥,就听见“叮”的一声,好像真有什么东西撞倒了那宝剑之上似的。
弹开了无形气箭,那银甲将军也觉手腕发麻,心道:“此人好强的内力,若只拼内力,我必然不是对手!”于是不敢追的太紧,将佩剑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