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俞明志听了这个姓名,只觉得无比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对,这人自称燕云,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麻三儿神秘兮兮道:“他伤还没好利索,不过这几日闲时总是自告奋勇帮我砍砍柴火什么的。我武功虽然不济,但眼力还行,那小子的刀法凌厉迅猛,应该是个高手!”
林宇见麻三儿的样子不像作假,可他心里瞧不起麻三儿,自然也不认为麻三儿口中的“高手”会有多么厉害。麻三儿见林宇的神情不那么热切,急道:“我知道林大侠在想什么,他那刀法如何,我说了不算。二位若不嫌路远,不妨与我回家看看,就算二位看不上他的刀法,可多个人总是好的。”
俞明志帮腔道:“正是此理,咱们要对上白灵教,多个人便多份力量。而且我总觉得燕云这名字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行吧。”林宇无奈道:“那咱们就去看看,还是那句话,如果此人武功也很一般,到时候仍是我独自进白灵教总坛。这倒不是林某托大,也不是瞧不起各位,实在是……”
俞明志打断道:“林贤弟不用解释,这点道理我们自然明白。”
麻三儿也道:“就是的,我这人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一些的。”
“既然如此,头前带路便是了。”林宇等三人聊了半天,茶摊周围看热闹的客人们早已散去,茶博士的尸身也被官府带走。麻三儿的家说远不远,若是翻山从小路过去,只不过十余里的路程。
十余里说起来短,可有句老话叫望山跑死马,等到了麻三儿家里,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麻三儿的家并不在城里,也不在附近的村落中,而仅仅是在一片空地上搭了个茅屋。茅屋周围用篱笆歪七扭八的围了一片,算是院子,里面种了些菜,长势也都不是很好。
院子正中,有个人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筋肉。可大片的肌肤都被布条缠住,那些布条上的断口还很新,看着多半是刚刚撕碎衣服做成的。
这人自然就是燕云,此时燕云闲来无事,手里正握着一把柴刀。可是眼前虽放着木材,燕云却不急着出刀,而是在仔细打量着那木桩的纹路。
麻三儿还没到院子,就远远地叫道:“燕老弟,我回来了,还给你带回两个新朋友来!”
燕云对麻三儿的叫喊置若罔闻,仍是盯着木桩不放。
麻三儿叫人没得到反应,也不觉得丢脸,呵呵笑道:“这个燕云时不时就会这样发愣,可能是伤到了脑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
说着话,麻三儿又要张嘴去叫燕云,却被林宇给拦了下来:“不对,他现在是在找那块树桩的‘弱点’。”
“弱点?”莫说是麻三儿,就连俞明志都不知道这话的意思:“林贤弟,你这话说的可有点玄乎了。一截树桩,哪有什么弱点不弱点的?”
“不是的,你看,他就快找到了。”林宇走到院子前一丈处就停了下来,伸出手示意二人不要打扰燕云。
果然,在林宇说完后不久,燕云终于缓缓抬刀,然后轻飘飘的把刀落在了树桩上。
俞明志见状心道:“嘿,这一刀如此绵软无力,恐怕连一寸都砍不进去!”再想到麻三儿把燕云吹得如何如何厉害,看向麻三儿的眼神不禁又轻蔑了几分。
可那柴刀落下,木桩竟如一块奶油般任由柴刀“滑”了进去,一共一尺半左右的木桩,竟被这轻飘飘的一刀砍开大半,直到还有一寸左右时才停下。燕云看着木桩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一刀不甚满意,用力将柴刀一转,把那木桩分成了两半。
这时燕云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了面前的三人。
“这两位是?”燕云对麻三儿十分尊敬,问话时腰身微微弓下一点。
林宇见燕云身长八尺、面似淡金,虽然伤病未愈可仍十分神武。再加上刚刚看了他那一招刀法,知道燕云果如麻三儿所说,武艺非凡。因此不等麻三儿介绍,主动上前抱拳行礼道:“在下林宇,这位是我兄弟俞明志。不瞒燕云兄弟,今天我们来找你其实有个不情之请。”
燕云先看了看麻三儿,见他点头后才道:“二位既是我恩公的朋友,燕某但有个能供差遣的地方,自然乐意至极。”
林宇喜道:“听说燕兄与白灵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这一路上听说白灵教多伤无辜,也有心将其除去,或者劝其改正。燕兄若不嫌弃,不妨与我们同行。”
他说这番话,本拟燕云想也不想就会答应,熟料燕云听了竟无故打个寒颤。林宇一见便知不妙,果然听燕云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身上的伤的确都是白灵教所为,但只凭咱们几人,嘿!恐怕还不够那圣女一个人塞牙缝的!”
“你这话是何意?”俞明志怒道:“我还以为你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那圣女就算有个三头六臂,难道还杀不得了?”
燕云反问道:“你们可曾见过白灵教中的高手?那日来我镖局中的不过是个左护法,我们一十七位镖头都拿她不得。而且白灵教众数量之多,简直骇人听闻,凭你我四人又能做什么?”
“镖局?”俞明志闻言终于想了起来:“你是金鹏镖局的三当家?”
见燕云没有反驳,俞明志接着道:“好啊,江湖上都传言你们金鹏镖局被人灭门,原来也是白灵教所为。你身为三当家没有血战至死,苟且偷生也就算了。眼下有这么个为同门报仇的机会,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