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李佑死,只需要此时李二开口,他便会离开这个人世。
但是李二没有这么做,也没有回答李佑的话,而是坐在地上伸出手取过地上的一个纸团打开。
看了几眼之后丢在了一旁。
“李佑,你似乎很怪罪朕啊。”
此时李佑已经回到了桌前继续写字,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看向李二微微笑了笑。
“是!儿臣一直在怪罪父皇,怪罪父皇给了儿臣一条命,怪罪父皇给了儿臣这一个聪慧又糊涂的脑袋,也怪罪父皇您为何将目光很少落在儿臣的身上。”
李二靠在墙壁上,咧嘴笑道。
“今日只有你我父子,你也知晓你死罪难逃,有何想说的便说,父皇听着。”
“那儿臣便是说了。”
李佑未曾放下手中的笔,低下头继续书写。
“父皇,儿臣是您的第五个儿子,确切的说是第四个,因为儿臣没有二哥,四个皇子中,您关注的是大哥李承乾,他是未来的储君,关注的是三哥李恪,他英俊,帅气,精通诗词歌赋,武艺剑术超群,四哥李泰在文学上的捏造很高,儿臣知晓在他们擅长的领域之中没有办法脱颖而出,儿臣虽然排行第五,但是儿臣不甘心任何事情都被哥哥们压制,更希望父皇您的目光落在儿臣的身上一刹那,一刹那就好,小时候我时长闯祸,调戏宫女也好,欺负宦官也好,最终为的是能被父皇呵斥一番,因为只有在呵斥的时候您才会与儿臣说话,很糊涂吧?但是小孩子就是这样,他们的想法很难用常理来解释。”
李佑低头不断的写字,他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也已经把魏玖的叮嘱全部抛在了脑后。
他不求活,从始至终就未曾求过。
死是解脱,他要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李二陷入沉默,李佑却是突然笑了。
“是很傻对吧?那时候儿臣也不知如何想的,感觉做一个彻底的坏蛋就会被父皇您记住,如今儿臣知晓那时候有多傻了,魏无良的出现让我改变了我的想法,原来能超越哥哥们的办法很多,多到数不胜数,我故意招惹了魏无良,等的就是您把我踹到封地去,因为那个时候大哥在皇宫,三哥因为被d去不了封地,四哥又有不离宫的特权,他们都没有办法去管理封地,但是儿臣可以啊,我准备在封地上的功绩引起您的注意。”
“哈哈哈。”
李二突然笑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他竟然被李佑和这个逆子骗了十几年。
李佑也跟着大笑,可小声突然,他开口嘶吼。
“可是父皇您何时给我过我机会?何时看了我李佑一眼,在齐州我与百姓同吃同追,我在找贫穷的原因,我相信我可以改变,但是我不能一点点功绩都找您来炫耀,我要一鸣惊人,终于!终于我在齐州不断的努力,让齐州的人不在轻视我的时候,您做了何事?因为我骑马踏了百姓的刚长出的萌芽,我为何会踏,因为有野猪撕咬吃了一个女童,这孽畜在我封底杀人,我能放过他?可是谁说了我为那女童报仇了?他们谁关心一个女童的生死,他们只关心我踩了他们的庄稼,追着我要钱,那时候我在野猪的体内找到来女童的手指,暴怒之下,我会理会他们?父皇您若是在那个时候该如何做,您也年轻过。”
李二歪着头看着李佑,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李佑见此自嘲一笑。
“之后我就被人告到了您的面前吧?随后权万纪这个人就去了齐州,我灰暗的日子也在此时开始了,我努力发展齐州,梁州的一切我看在眼里,长安的一切我看在眼里,若是想要百姓致富,那么就需要让货币流通,我请了白玉宫的惋溪去齐州帮助建造温柔乡,她知晓如何将富人积攒的钱挖出来,结果我被d了,原因就不说了,温柔乡失败了,我被权万纪指着鼻尖骂了一通,当时我想,既然温柔乡不能建造,我就换一个呗,入山打猎,清缴野兽,我准备让百姓都去山中采药,然后卖给我,如此我也可以建造医院了啊,一切事情我想的的确简单,可之后我被d贪图玩乐吧。”
李佑越说越激动,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笔,盘腿坐在了李二的面前,咧嘴一笑。
“出门玉佩没带,被权万纪骂是丢了皇家颜面,我府中钱财不足,我需要去卖面子,我一个亲王的面子去和富商的孩子们喝酒,让他们支持我,拿钱支持我在齐州发展,建造贸易,我不会别的,我不会偷么?我可以相仿魏无良在长安是所做所为,他魏无良赚钱,我李佑不赚钱,我先让百姓吃饱穿暖,然后就被权万纪骂了,写了d的奏折,我的好事被他说成是他的功劳,我做的坏事说的不听劝说,他一个顽固迂腐的老头子,怎能接受新时代的改变,他还在一直骂魏无良呢,但是九哥他是一个祸乱大唐的人?”
李二突然叹了口气。
“是啊!然后你回到了长安,带着满脸期待的来见朕,可朕没给你开口的机会,拿着奏折将你大骂了一通,那时候心灰意冷了?感觉你的努力一切都白费了?”
“没有,父皇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心灰意冷的并不是你呵斥了我,我知晓是我做的不够好,有一个人感觉我错了,我可能就是做的不够好,我想要努力,但是父皇你记得那晚你如何骂儿臣的么,您可能不记得了,因为李佑在心里存为存在过,说儿臣qín_shòu不如,说儿臣白长了一双眼睛,分不清好人坏人,说儿臣是个废物,辱了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