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忠心耿耿患难与共的人物,那些出类拔萃的顶尖者,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垂青!
而不是像这样的一帮势利的弱者!
“宁伯,宁伯,宁伯还活着。”当听到碎石堆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宁梦涵一脸惊喜地朝假山跑去。
众人将碎石清空之后,便露出了那个被砸的浑身是血的老人---宁忠。
好在被那个大号的算盘护着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伤势依然不容乐观,因为太重了,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瞅着这位忠仆的凄惨模样,宁梦涵的眼泪当时就下来,大喊着。
“去找大夫,春红去找大夫,快....。”
艰难地抓住宁梦涵的手,宁忠这才勉强睁开眼睛,困难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不用了....小姐......老奴已经.....不行了。
请听我说....咳咳,请听我....说。”
“我听着哪,我在听。”宁梦涵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艰难地抬起手来拉住季天将他的手和宁梦涵叠放在一起,用一种慈祥而感激的目光望着他艰难地说道。
“谢谢....谢谢你.....你为我宁家..为我家小姐....做了....那么多......你虽然不....不,你就是我家少爷,永远都是老奴的主....子....主子......小姐...小姐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宁梦涵似乎有点意外,有点茫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瞥了季天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季天却沉默了....沉默,终于他开口了,淡淡的开口了。
“我拒绝!”
宁忠愣住了,宁梦涵愣住了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正当宁梦涵暗怪弟弟竟然如此不懂事,竟然如此对待一个频死老人的时候,季天淡淡说道。
“不要随便把最重要的事情托付给别人,有本少爷在,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取出一颗药丸塞到宁忠口中,季天转身走了。
“把他带到我的房间!”
然而宁梦涵却一脸诧异,忍不住说道。
“不臣,你不要胡闹,你又不是大夫,怎么能.....。”
然而他话没说完,旁边的萧雅便笑了安慰似的对她说道。
“放心吧,宁姐姐,我季哥哥不但是大夫而且还是比那些吗,名医还要神奇的神医。”
季哥哥?她为这么这样称呼?
宁梦涵心中一震,表情有点异样,但很快便掩饰过去了,说道。
“萧妹妹,不臣在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宁伯危在旦夕,岂是闹着玩的,春红去隔壁回春堂喊大夫了,估计一会就到。”
正说着就见春红夺门而出,边跑边回头喊道。
“孙大夫,快点,快点。”
只见后面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大夫,边跑边抚着胸口。
看到那位孙大夫,宁梦涵这才松了口气,急忙迎了上去。
“梦涵见过孙叔叔。”
老大夫连连摆手。
“先不管这些虚礼,听说宁老哥受伤了,伤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这里,躺在地上的就是。”
见孙大夫过来,季天微微皱眉,他比谁都清楚,宁忠的伤势根本不是寻常大夫可以救活的,因为伤得太重了,虽然这老头很热心,但是让他诊治只是白白耽误工夫,浪费了最佳的医治时机。
但是宁梦涵和春红以及宁府那些在这场浩劫中侥幸逃的一命的丫鬟仆人不明白。
而且盲目乐观,七嘴八舌地纷纷说道。
“这下好了,连回春堂的坐堂孙大夫都来了,这些宁伯有救了。”
“可不是嘛,‘医圣’孙秉谏可是咱们武周名副其实的名医啊,他的大名谁不知道?
就连五大世家的人也经常请他过来瞧病哪。”
却说孙秉谏在宁梦涵的引领下三步并作两步,刚走过来,就见季天微微皱眉不悦地吩咐宁府的下人们。
“怎么,我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把他搬到我的房里由我医治,不要浪费时间。”
所谓救人如救火,季天这话说的没错,毕竟宁忠生死一线,必须争分夺秒,
然而这话落到孙秉谏耳中却变了味,令他一下沉下了脸,不屑地扫了季天一番,语带讥讽地说道。
“几年不见没想到宁少爷居然也懂得医术了,不知道你师承哪位名医啊,居然敢说老朽这是浪费时间。”
宁梦涵闻言瞪了季天一眼,一脸歉意对孙秉谏致歉。
“孙叔叔,我弟弟这是再跟您开玩笑,他哪懂什么医术,
宁伯的伤全靠您了。”
孙秉谏冷哼一声。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宁少爷拜入了那个神医名下,居然连孙某都不放在眼里了,
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开了如此不合时宜的玩笑,罢了,孙某一向大量,看到你父亲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只见孙秉谏将医箱放在地上,刚瞥了宁忠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急忙掰了掰宁忠的眼皮,又匆匆为他号了号脉象,默默地拿起了医箱。
宁梦涵芳心一颤,满怀希望地望着孙秉谏,迟疑地问道。
“孙叔叔,宁伯的伤势......如何。”
只见原本还信心十足的一代名医此刻却一脸羞愧地叹了口气,说了句。
“他的伤势太重了,太重了,已经伤及了肺腑,而且年龄又大,孙某已经....无力回天,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春红一脸惊愕,连连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