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顺着郭璞所指的方向,仔细看了又看,在战场上就觉得这些匈奴人双眼血红,而今更是如同得了红眼病一般!
这些匈奴人即使无论如何骁勇,也不能不怕死,他当时就觉得这些匈奴人的行为极为不正常,现在更是细思极恐!
“这是怎么了,这些人莫非是中毒了?”马玉好奇问道。
郭璞又连续挑开了数个壮年男子的衣襟,胸前皆有同样的狼头刺青!
“这些人都是居住在平阳郡蒲子县境内的匈奴南部!”
郭璞接着又道,“微臣年少之时,就经常道平阳游历,对这匈奴南部也有过交往!听说这些匈奴人世代信奉萨满教,以狼为图腾!传说这萨满祭司有一种邪术,可让人丧失本性,变成狼一样凶猛,而且力气大增,即使是妇人孩童中了这邪术之后,也能变成成年男子一样的力气!”
“难道这些匈奴人都中了这邪术?难怪刚刚交手之际,即使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妇孺,都力量极大!若不是因为他们不懂行军打仗之法,全凭蛮力,我大军损失只怕是更大!”马玉惊恐万状道。
幸好他并未圣母心泛滥,否则还不要有多少人丧生在这些匈奴人手中!
“那些被俘的南部匈奴部族,现在依旧是发狂如野兽一般!”张韪也在一旁解释道。
马玉身后的陆机也跟着道,“已经从其他匈奴俘虏中审问清楚,是贼首刘渊告诉了匈奴所有人,朝廷官军将所有匈奴南部族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杀死,一个不剩!所以这些匈奴人,才是如此发狂如野兽一般!”
“贼首刘渊封锁了所有消息,不仅封锁了殿下发布的禁奴令,还有善待他们家人的消息,反而是颠倒黑白,故意制造匈奴南部和官军的仇恨!看来这也是这邪术能够成功的原因!”郭璞点了点头道。
“看来还是本王大意了!想不到这贼首刘渊如此将自己的族人视如猪狗!他的目标就是本王啊!幸好是听了士衡的谏言,亲兵还剩下了近一半在身边,否则若被这群狂化如同野兽一般的匈奴人冲击,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马玉感慨一声,对陆机示意感激的目光。
“微臣也是细思极恐,我大军行动向来是非常隐秘,日夜兼程,风餐露宿!这些匈奴人不仅知道了我们大军底细,而且连殿下的行踪都掌握!”陆机又疑惑道。
此次大军出征,对外宣称20万大军,但是其实只有5万人马左右!而且为了担心这刘渊知道消息逃走,马玉是率领骑兵,急速赶到了左国城,现在王敦率领的步兵还有大量辎重还在路上呢!
这刘渊就是以他自己为诱饵,设计数路伏兵分散兵力,然后以一支精兵吸引自己主力部队,再以这些狂化的匈奴南部族人来袭击太子!
绝不能有这么巧合,这刘渊肯定是掌握了大军的准确消息,才能如此针对性地部署!
“看来,本王身边还是有奸细!不知道是那些对本王不满的王公大臣主动泄露给匈奴人的,还是这匈奴人自己安置的探子!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本王早晚会将他揪出来的!”马玉愤愤一声道。
“殿下正是因为爱兵如子,爱民如子,即使是匈奴人都不忍屠戮,这才是差点陷入险境!”郭璞拱手非常尊崇道。
“殿下如此宅心仁厚,真是我大晋之福,天下黎民百姓之福啊!”张韪也是发自内心地敬重道。
这张韪和马玉差不多年龄,其人常年在外游历,很少待在洛阳,因此马玉和他接触并不是太多,也可以说是不太熟悉!
此次大军出征,作为贵族子弟随从,马玉对他也是多了许多了解,想不到他虽然出身高官贵族家庭,对这民间疾苦竟然也是如此关心,可能也是和游历天下的经历有关吧!
“可惜本王做的还是太少了!眼睁睁地看着许多将士们活活地疼死过去,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金疮药的药力太差了!甚为心痛啊!”马玉感慨不已,眼角甚至是已经湿润。
“可惜吾等不能为殿下分忧!”
“尽人事,听天命!殿下已经尽力了!无论是家人的抚恤,还有对他们的治疗,都是尽心尽力!相信那些将士们,死而无憾!”
陆机等人也连忙劝慰道。
马玉长叹一声道,“本王落难许昌之时,曾梦中多次与神女相会,神女自称名叫gakki,来自东海琉球的仙岛之上,gakki神女称在中土极南之地,彩云之南,有一片沃土,其山间多生长名为‘三七’的仙草,可起死回生,可白骨生肌!
这‘三七’即使没有神女所说这么神奇,但是用之活血化瘀,治疗跌打损伤,补充气血,肯定是要现在这猪油熬制的金疮药要强百倍!
此地还生长一种植物,其棉絮如雪,和西域传来的棉花极为相似!若是能得到这样的药草和植物,想我大晋将士,再也不会受到如此痛楚,大晋百姓也不会受到寒冷侵袭!”
郭璞等人也多次听说过,殿下提起过这gakki神女,并且招揽的许多东宫文臣武将,据说都是gakki神女梦中给他的名单,以他见多识广,博览群书,从未在任何一部典籍上见过这所谓的gakki神女!
但是这gakki神女的许多神迹都已经证明了!不得不让人相信啊!
“这彩云之南,莫非就是宁州辖境内的建宁、云南、兴古三郡所在地!离此地有数千公里啊!”郭璞疑惑问道。
“本王猜测这应该就是宁州兴古郡之地!可惜路途遥远,否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