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手里抱着一个花盆样子的东西从他的旧书摊儿面前走了过去。
带棉线帽子的男人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然间抬起手捂着嘴,小声说,“那个人已经过去了,二组跟上。”
“我们好像被盯上了呢。”男人怀里的花盆忽然说话了,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不用怕,我会带你安全地离开这里的。”男人说着,低下头快走了几步。
“我真的是太幸福了,亲爱的。”花盆里的女人微微地蠕动了一下,虽然这话十有**不是真心的,可男人听见了以后还是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他咧着嘴嘿嘿地傻笑着,看起来真是幸福极了。
同一时间,1057调查局的总部大楼,一个看起来十分隐秘的房间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抱着茶杯正看着旁边穿着风衣站在一边的男子,“你说什么,殇者?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殇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组织,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经存在了,这个组织有自己特有的图腾崇拜,也有自己的信仰,他们一直藏匿在很多重大事件的背后,叫人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又从不现身,据我这些年的调查来看,这个组织已经绵延到了今天。它依然是存在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领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目前能够知道的事情只有一点,那就是,近些年来那些家伙的行动越来越频繁了,据我推测,这件事可能与数月后一个特别的日子有关。”
说话的人转过身来,通过镜片盯着老者,“从目前得知的情况来推测还不能得知那些家伙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过,按照常理来说,这事情肯定小不了,你我都认为那些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们应该在事情发展到不可逆转的程度之前尽量阻止他们。”
“怎么阻止?”
“先抓到那个和尚,又或者,先搞定他的同伙儿。”
男人继续看着窗外,用手压着窗子上的玻璃,目光闪烁,“如果林雪真的是个卧底,那这次她的逃走一定是跟那个人串通好的,经过这些年的观察,我有九成把握认定罗布丹增的殇者身份,如果他们是一伙儿的,那林雪也极有可能同样是以殇者的身份出现。”
“可林雪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强大吗?”
“林雪或许没有,但林雪的真身就不一定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我也说不太清楚。”
“我明白了。”老者点了点头,旋即转头看他,“如果罗布丹增是一个殇者,那他的同伙儿也一定不是普通人,依着我们现在的实力来看,短时间内,我们可能还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男人转头看了看老者,忽然间苦笑了一下,“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的。”
老者听完顿时悄悄松了一口气。
“头儿,这人是谁呀?”一个新来的小伙儿背着手看着男人离去,很诧异地问了一句。
老头儿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看他,老半天,只吐出两个字:“陆离。”
——割——
“陆离是谁你都不知道?诶呦喂!”香堂里头黄龙道长手里捏着一张符咒在那儿折纸,一边折叠一边对旁边的小徒弟说,“虽然我年纪比他大,但按辈分说,我应该叫他师叔,这位爷可了不得,人们评他是“纵横百年,火法第一”的翘楚级人物,虽然不经常被人提起,但事实上这个人已经算得上是茅山北派的第一高手了,你小子以后要是遇见了,可得小心伺候着!”
一边的小徒弟学着黄龙的样子也在折纸,听了这话有点不信,“那师傅你说,那个陆离跟陈凡比起来如何?”
“将来怎么样不好说,现在还是没得比。”
“陈凡不如他还是陈凡比他厉害?”
“陈凡老弟是个天才,却还不算是泰斗级的人物,陆离虽然不是掌门也不是舵主啥啥都不是,可那本事也玄门诸派公认的,不管到哪里,你要是提起这个人,人家都会觉得很有牌面,这就是俩人的差距。”
“可陈凡现在已经是鬼门之主了啊!”
“鬼门之主也不过是个头衔罢了,真想在江湖上站稳脚跟,他还得继续历练才是,你看那些泰斗级的人物,哪个不是打了无数次硬仗打出来的!”
“那倒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能熬到陈凡那个境界就已经不容易了,你师傅我追一辈子可能都没那个成就!”
“那你还不抓点儿紧?”
“是应该抓紧了。”
“那今天还给王寡妇看手相不啦?”
“诶呀我草,你不提我都忘了!赶紧的赶紧的,为师去去就回!”
黄龙道长放下手里的活儿,一溜烟似的就跑没影儿了。
那小徒弟看得哭笑不得,狠狠地一撇嘴。
转眼过了一天,第二天下午,陈凡正坐在家里的客厅看报纸喝茶的时候,小六子抱着一罐子花生露蹦蹦哒哒地跑了过来,举起来递给陈凡,眼巴巴地。
陈凡低头拿过来,帮他打开了,小六子立即高兴起来,坐在一边咕咚咕咚地大喝起来,末了还张开嘴“啊”了一声,很爽得样子。
“从哪儿偷来的呀?”陈凡斜着眼睛看它,笑着问了一句。
“才不是偷来的,是娘亲奖励的。”小六子又低头喝了一口,紧跟着又“啊”了一声。
陈凡挺好奇的样子,托着腮帮侧身问他,“娘亲奖励你的?你做了什么好事了娘亲要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