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看女人的样子,音容样貌,倒也跟传说十分接近!
陈凡不禁心中暗想,要是小姐姐也变成了这幅模样,自己又会做如何想呢?
寻思之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虽说传说只是传说,有依据却不能当真,但睹物思人,陈凡还是觉得或许这女人也当真是个可怜人。
只是,可怜之人恶起来也恶得叫人心寒,陈凡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事情了,内心笃定,并未多做动摇。
“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陈凡没说话呢,祁凤鸣倒是先说了,“料想,你应该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在人间滞留多年,应该也有自己的本事,都今时今日这副模样了,为什么还要掺合到这样的事情之中?”
“哼哼哼哼哼…”女人怪笑一声,表情怨毒而凶狠地看着他们俩,“妾身要如何做,与你无干,今天你挡了妾身的路,怕是走也走不得了。”
“你真觉得你能打过我们吗?”
陈凡一路走来多是以一敌多,这一次,却是二对一,所以有了一次以多打少的机会内心里甚为舒适,当即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真的是伊邪那美吗?传说中的岛国的神母?伊邪纳岐的妻子?”
“不要跟我提起他。”
伊邪那美一听见“伊邪纳岐”四个字当时暴怒,一下变得比方才还要恶毒了无数倍,陈凡跟祁凤鸣对视一眼,“好像真是。”
“你是为了复仇才来到人间的吧。”
陈凡轻叹一声,“既然你是黄泉之主,那你回你的黄泉去不就得了?来这里干啥?”
“哼哼哼哼哼。”
女人一阵怪笑,“如此说,妾身倒也想问问,堂堂冥府之王,为何不在冥府做镇,却要滞留人间?”
这话显然是在问陈凡,言外之意,却也十分明了,对于陈凡来说未必有什么,但对祁凤鸣来说,却是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
“冥府之王”,显然这话不是在说自己,那不是在说自己,又是在说谁呢?
他侧头看了看陈凡,陈凡也脸色凝重。
这女人显然是在说自己。
但是,这件事很有些蹊跷。
冥府之王,也就是冥王,冥王是冥府的主宰,类似阴司的皇帝,老冥王灭世以后,原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十王之首的自己,但是自己遭逢大难,无法回旋,薛月趁机使用手段成功上位,成了冥府的主宰,所以,起码名义上说,此时的薛月才是冥王,而自己,只是冥府神族的血脉罢了,这在冥府尚且都是秘密,在人间,就更应该有人知道,可看这女人的样子,却像是早已经将一切了然于胸,这不得不让人觉得蹊跷。
“你在说什么?”
装傻,是陈凡尴尬时候擅用的手段,此时的他,那真叫一脸的天真无邪。
“哼。”
女人再次冷哼一声,“难不成,薛月从没有提起过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么?”
女人的眼神变得很暧昧,眼神里的怨毒被一种幸灾乐祸的戏谑所取代,她像是在嘲弄陈凡似的,“你虽然实力强大,但脑子不算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尚且不知,你真的以为…”
“哼。”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呢,陈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干啥呢?反间计啊?就你这熊色还跟我来这一手呢?”
陈凡说着,手一翻,那把已经砍得不像样的钝刀又出来了,“别跟我来这套,不好使,你要说别人跟我耍手腕我还信,你要说薛月,那是纯粹在跟我扯犊子,我要是连她都收拾不了那可真是完犊子到家了。”
“咳咳。”
冥府的铜镜前面,薛月手里正拿着个杯子在喝茶呢,一听这话直接呛了,俏脸绯红地翻了一下大眼睛,就当啥也没听见,身侧站着的小姑娘却偷偷地抿了抿嘴,用一个暧昧无比的小眼神儿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说啥,但薛月也心里头十分明白。
“公子爷果不寻常。”
侍女小声嘀咕了一句。
“废话。”
薛月把小嘴儿一撇,看起来得意极了。
她素来对自己的眼光有自信,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大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人去帮帮他呀,这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侍女看薛月心情不错,小声建议道。
薛月一侧身,半倚在超大的龙椅上,侧卧着看着面前的镜子,“不用。”
“伊邪那美可不是什么善茬子,万一…”
侍女依然有些担心的模样。
“你不了解他。”
薛月暧昧一笑,懒洋洋地侧身躺着,“男人做事,女人尽量少掺合,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他。”
“您就不怕他有个闪失?”
“哼。”
薛月冷哼一声,一脸倨傲地撇着嘴,一边左右翻看着自己粉嫩修长的小手,一边嘀咕着,“死了才好呢,省着留着欺负人。”
“可他要是没了,您就真的变成小寡妇了…”
侍女犹犹豫豫地,但是还是仗着胆子说了一句心里话。
“啧!”
薛月一咂嘴,斜了她一眼,侍女吓得吐吐舌头不敢吱声儿了。
“哼哼哼哼哼。”
正在此时,伴随着一阵坏笑,拐杖一点一戳地拄着地面,一个弯腰驼背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从外面走进了金碧辉煌的阎罗殿,“小丫头片子真是无知,就知道跟着瞎操心,你可晓得,北曱鬼王威震三界六道的时候连你爷爷的爷爷都还没出生呢?”
“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