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流出来的东西,实在不是个寻常物儿啊。
“唉。”
三愣子脸臊得通红,有点不好意思,耽搁了半天,才继续说。
万幸的是村里有大夫,发现得早,一番抢救忙活得满头大汗,三愣子的媳妇的命可算是是保住了,但这生出来的死胎却叫人吓得不轻。
据说,当村民们见到了三愣子媳妇儿肚子生出来的孩子的时候,全都懵了,
事后提起它,无一不是龇牙咧嘴浑身冒冷汗。
因为那娃娃,根本就不是人样儿。
陈凡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心里泛起了嘀咕,忙问道,“那娃娃现在还在么?什么模样说得这么邪乎?”
“诶呀!”
老爷子家的大儿媳妇在一边听了个明白,一提起这事儿,顿时激动起来,把手一拍大腿,“诶呀,那个孩子我看见了,我的妈呀,可真是长得老吓人了!”
陈凡仰身看她,“长得像啥?”
“说不好,就像是个大水獭似的,还有点像猴子,身上还有毛儿呢,诶呀妈呀,反正像这像那就是不像人啊!”
陈凡无语了,看三愣子,三愣子脸通红,只有些不好意思,“那娃,确实长得怪异了些。”
“你能确定它不是人么?”
“肯定不是人。”
陈凡看王寅长老。
老爷子在一边拿着烟斗抽烟,也跟着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看样子,对他们的描述他还是比较认可的。
陈凡把手揣进袖子里,眨了眨眼睛,思来想去老半天,不由得撇起嘴来。
“那然后呢?那怪物上门来了?”
“嗨,事情还得从那个孩子说起啊。”
三愣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等我赶回来看见那娃的时候,我都差点儿没吓尿了,当时我就想,这特么肯定不是我的种啊!说来也怪呢,那东西看着是死的,其实,还稍微有那么一点活分气儿,可大家谁都不敢伸手啊,都觉得这娃太吓人了,有人就出注意,说这个娃不能留,这特么说不定是个鬼胎啊,然后,就弄了一盆水,要淹死他!可谁成想,把它往水盆里一按,它竟然没事儿,几次都不成,后来上人拿手去掐,也掐不死,最后还是挺了别人的建议,用桃木钉给钉死的…”
“…”
陈凡无语了,在一边默不作声,三愣子可能也觉得这事儿干得不光彩,当即咧着大嘴略显无奈,“当时那钉子给人扎进去的时候,那孩子嗷地一声就叫出来了,那声音可怕极了,又尖,又大,震得耳朵嗡嗡响,更可怕的是,就在这一嗓子之后,在山上的林子里头,竟然…竟然…”
“竟然怎么了?”
“竟然传出了一样一样的回响!就跟有什么东西在呼应他似的!”
陈凡身子往后一歪,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他,“那么邪乎?”
“嗨,谁说不是呢。”
三愣子看起来真是无奈极了,一摊手,“打那以后,坏事就越来越多,隔三差五地,村子里就总出事儿。村民私底下都在议论,说莫不是说那孩子是山神爷的种?咱把孩子杀了,山神爷怪罪了?当时老爷子不在家,等老爷子一回来,大家就来了,结果看来看去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到底咋回事儿,只知道,那家伙对老爷子还是略微忌惮一些的,老爷子在时,多半能消停几天,可稍微地放松警惕,他便又来了。”
“他来村子干什么?杀人放火么?”
“杀人,也不能说是杀人,应该说,是抓人。”
陈凡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他,“抓人?”
“对,抓人,转抓村里的女人,大姑娘小媳妇儿啥的,但凡有点模样长相的,一眼不注意,可能就给你掳走了。光咱们村子里被抓走的就不止一两个了,那也真是可怕极了。”
陈凡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这些人还有火口么?”
“嗨,那还哪能有火口呢!隔壁刘二小的媳妇儿倒是找到了,找到的时候,都已经被人开了膛了,肠子都被拽出那么老远了。发现的时候,光溜溜的yī sī bù guà,看起来可惨可惨了,具体的我也没看见,不过听说,从痕迹上看,很可能是活着的时候就被侮辱了,侮辱了以后才弄死的。那山神爷也真是猛恶得要命,一言不合,就,就吃人心肝啊!”
陈凡听到这里,再次沉默了半晌,“那,你媳妇儿现在怎么样了?”
“成天关在家里,不敢出去。”
“那,你没问问你媳妇,那孩子到底怎么一回事么。”
“呃…”
三愣子一咧嘴,脸红脖子粗地支吾了半天,“俺媳妇儿一开始不说,后来,被俺逼问得紧了,也就说了实话,她说,她不记得这事儿了,但是,印象里好像的确被什么东西给那啥过…”
屋子里的人听到这话的时候,表情都精彩极了,只有陈凡在一边默不作声。
“大兄弟,这要真是山神爷爷怪罪了,俺们也认了,俺不怪他!只希望山神爷爷给指个明白道儿,让俺们干啥都行,就是别再祸害村里人了!”
三愣子眼巴巴地看着陈凡,像是望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
“嗯,没事儿,你先回去吧。”
陈凡拿着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没喝完,又放下了,看表情当真是有些凝重的。
三愣子似乎想说什么,老爷子却摆摆手,“先回去吧,有事儿的时候再叫你。”
“诶。”
三愣子点点头,悻悻地被大儿媳妇送走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