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样说。”
祝红焱一欠身,坐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二郎腿一翘,丝毫不考虑有zǒu guāng的可能,那两条大白腿hún yuán修长,丰腴中,透着一股子不可描述的味道。
她冷笑着,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火神一族的东西,只有火神一族方可驾驭,就算我要将它借给你,父亲也未必会同意,就算父亲同意了,你也拿不走它。”
“是么?”男人似乎明白了祝红焱的意思,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好,既然如此,就叫你拿着它与我一同去擒了那个姓陈的!”
“不,你误会了,无是不会去的,父亲自然也不会。”祝红焱略显惆怅地轻叹一声,“我的实力,想必你也知道,就算是完全解放,其力量也不过与将臣等人差不多的水平,父亲的实力在我之上,但现如今,早已经显出老迈之相,就凭我们父女二人的实力想跟那个姓陈的死磕到底,怕也落不下什么好下场。”
“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帮手呢。”男人仰着头看着墙壁上的花纹,声音显得很阴沉。
“的确如此,可你别忘了,昔日里,将臣的帮手也不少,擅长操纵蛊毒的老贼后卿,身负轩辕血脉的女魃,还有号称最强尸王的老僵尸将臣,这三人怎么说也算得上是黑袍会的最强战力了,可到头来呢,会同那个老不死的一起,四对一,竟然没有一个不是被他砍了脑袋…”
“怎么?你怕了?”男人似乎很惊讶祝红焱的表现似的,微微皱眉,背着手,“素闻祝红焱心狠手辣,有青目魔女之称,怎的忽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大的?人生一世,谁不是一条命?要在以前,我还会跟着你们拼上一拼,大不了,就被他揍个半死再蹂躏侮辱一番也就是了,可现在情形不同了,在过去,但凡跟陈凡交恶的美貌女子,除却萧琳儿这种有着血海深沉的以外,就算再怎么阴险毒辣让他讨厌,也最多不过是狠狠地弄上几回撒撒心中怨气罢了,这倒是没什么,可你再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难不成,你真的没有看出一丁点儿的变化来?”
“什么变化?”
“陈凡已经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在他的身体里,那个心狠手辣的北曱鬼王正在逐渐复苏。”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像是被他吓破胆了?呵!”
男人面露戏谑之色,冷笑着看着她,“堂堂火神一族,弄到今日,竟如此脓包?真叫人不敢相信!”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见识过他的可怕。”祝红焱闭上了眼睛,似乎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拿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肯一辈子都不再见到他,一辈子…”
“你害怕陈凡?”
“不,我害怕的,是赢勾。”
“哼。”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祝红焱的口中说出来的,嘴角一歪,蓦地转过身来,露出那满是伤疤几乎都看不清五官的脸,一摊手,道,“火神一族,原本就是炎帝手中最锋利的刀,当年,你先祖杀了大禹的父亲,也不曾有半点畏惧!怎地传到了你这里,反倒畏手畏脚成了这番模样?难不成,主人寄厚望于你等,你等就这样报答他?”
“主人?”祝红焱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他很为难的事情似的,闭上了眼睛,“主人…”
——割——
“砰——”
“吱——”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了,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撒进了一束光。
透过光影,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拖出了长长的身影,那身影所指的方向,黑暗里,隐隐地能看见乱蓬蓬的毛发相互盘结,一个身形伟岸的长发男子被粗大的黑色锁链死死地锁着,正垂着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你是谁?”
男人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怎么动,下巴上的胡子微微地颤了颤,像是在问面前的人。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男人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平静,像是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似的,“主人,已经赦免了你的罪孽,现在,正是需要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我只会杀人。”
男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声音浑厚而沙哑,那干裂的嘴唇泛起了厚厚的一层白色,像是一层白灰一般。
“当然,这是你的本领。”
男人的嘴角洋溢着一抹自信,双手揣兜儿哒哒地走上前来,他站在男人 高大的身影下面,就像是庙里的小和尚在仰望着一个庙里的大佛,“你这张王牌,主人已经留得太久了,现在,是需要用上你的时候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那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身上,却微微有些泛红了。
“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命令你的,我只是代表主人来这里传递消息罢了,不论这些年我们有什么样的误会,我们都是同样的人,你不是一直想把这个黑暗的世界搅个天翻地覆么?现在,时候到了。”
“呵呵呵呵呵呵…”
那家伙干笑了两声,鼓出来的,圆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终于动了一下,“现在,没有人是老夫的对手!”
“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或许,你的对手真的出现了。”
“谁?!”
“北曱鬼王。”
“赢勾!?”
“噔——”
就像是黑夜里忽然亮起来的车灯一样,两道刺眼的白光一下出现在那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