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笼大赛。
五色每个月都会举行的,死斗大会。
从32人开始,不断厮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人的绝望竞技。
而成为那个最后的胜利者,就是巨兽开给我的,拯救弟弟麟儿的条件。
目前已经进入了八强,我就在其中。
虽然这比赛也是我为了拯救自己失散的弟弟而参与的大战,但如果说那个比赛是我的事情,实在是不敢如此大言不惭。
因为那个地方发生的事情,虽然跟我有关,但那个舞台上最重要的角色,如果要排下来的话,八个人,我最多也只能排到第八。
能排第一的那个人,是个不起眼的老头。
我这里说他不起眼,绝不是因为这家伙看起来毫无亮点,这家伙如果在路上碰到,是绝对会让人震惊的。
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满身的肌肉。
穿着破旧的衣服,破旧的鞋,连身体也显得破旧的这么一个老人。
在七个年轻力壮,踌躇满志,心事重重的家伙们面前,显然是不值得一看的。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整场比赛的灵魂。
这件事还得从那个星期天的晚上,我第一次进了比赛的更衣室那会说起。
当时,因为心里紧张,我在外面待不住,早早就来到了那个比赛的更衣室。
结果却在走廊里遇到了两个人正在争论着什么。
一个是这位老人,另一个,则是豪迈的巨兽,姜钊。
“我说过了,分组结果已经定下来了,我广告都贴出去了,现在再想改,不可能的。”
这样说着,不耐烦的情绪从巨兽全身毫无保留的溢了出来。
“您,您行行好,我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还不行吗,就一次,就这一次。”
这样说着,这位须发净白的老头双手抱着巨兽的腰,颤颤巍巍的就弯下了自己的膝盖,随着自己身段的越来越低,老人的手也从腰部滑到对方的小腿。
“轶心先生,我本来就是看着你年轻时候的名声,再加上你三番五次的亲自登门来求我,我才给的这个名额,能参赛就满足吧,这分组这事儿,你就别瞎掺和了,啊。”
轶心……这名字……
“不,这,这个,分组的事情对我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我求求您了,您通融一下吧,我就这最后一个要求了,只要您答应我,我给您做牛做马,干什么都行。”
“你这老东西,怎么……”
“老姜,这,怎么回事?”
我一边走上前去,想要扶住眼前几乎要趴到地上的老人,一边向姜钊这样问道。
这里再不想办法拦一下,恐怕事情就得往下三滥的方向走了。
老姜也是社会人,很快意识到了我的意图。
“哎呀,正好,陈华的儿子,你是读过书的人,你给他讲讲理,我这分组都已经贴出去了,这老头现在却死气白赖的缠着我要改,你说这个怎么行,我这是讲信用的生意。”
“这分组明明是今天刚刚才出来的,我现在才知道,第一时间就过来找您了,这不是一场都还没打么,稍稍调整一下,不碍事的,我求求您了。”
“嗯……您想改什么呢?”
“我第一场想跟那个,那个,林羽才,或者,那个张,张什么换一下。”
挺好。
“我愿意换啊,老姜,这个两个参赛者都同意了,你就行个方便呗,我这第一场也是正好准备时间太短,到时候就这么进去,打起来不好看,你不也丢人么,这可是八强赛了。”
姜钊听到这话,喉咙里大声的哼哼起来,把自己铁锅大小的拳头,举到了我们面前,用看牲口的眼神,俯瞰着我和老人。
但最终,他似乎想到了某些别的东西。
“算了,那就这么安排吧,不过我可提前说好,这是最后一次我在听你的胡话了,老头。如果下一次你闹什么破事,可别怪我手重。”
“谢谢,谢谢,谢谢姜爷,一定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哼。”
巨兽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小伙子,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帮忙,我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大爷,没事,那家伙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
“那我先走了,改过了的对阵,我是第一场,这副老骨头如果不提前准备的话,恐怕就得提前报废了。”
……
更衣室里,老头并没有出现,但是关于他的言语却一直流窜着。
“你们听说了么,那个轶心先生,白骏鸿,他也在这次的比赛里。”
一个坐在中间,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这样说道。
“真的么,就是那个创立了行云道,这个国家第一个综合格斗流派,曾经力战三大格斗冠军的那个白骏鸿,他来了?”
靠左边的一个颇为敦实的年轻人,饶有兴趣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这么厉害的人也在这次的比赛里?”
原本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身材并不壮硕的兽形,这样说着,凑了过来。
“有什么可怕,这里都是些特种携带者,那家伙不过是个普通人的老头,赢他还不是分分钟,而且他这么有名,我们正好那他开张,扬名立万。”
说这话的,是同样坐在更衣室中间,chì luǒ着满是伤痕的上身,举止夸张的一个年轻人。
“哼,菜鸡,叫得倒是挺响。”
“你说什么!”
出言挑衅的,是一个着装朴素而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