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离开了我的病房,看看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于是我也决定再休息一会,明天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我们两个去买了整整一筐火腿,便出发前往了树林。
今天天色不太好,我们下午三点来钟的时候,到了树林里面,已经感觉四周非常昏暗了,现在是秋暮,地面上落叶很厚,走起来沙沙作响,天上密布的乌云闷得林间的空气变得如同浆糊一样粘稠,在林中还没有走多远,我和安都感觉到了明显的疲劳。
我们搬着那一大桶火腿,走了快两个小时之后,我体力实在有点撑不住。
“安,你说这狗怎么不来啊,这么好的火腿,我闻着都觉得饿了。”
“对啊,你都觉得饿,那狗应该很喜欢啊,怎么晃了这么久还没遇到呢。”
莫生气……
“唉,要不咱们休息休息,你也累了吧,我感知看看,有没有石敢当的气息。”
“行。”
于是我们把火腿放下,我开始试着感知四周。
嗯……
啊。
真的是神奇,我一开始感知,那狗就准时出现了我们面前。
……怪我,这坑挖的。
然后他一溜小跑,目不斜视的流着哈喇子又冲我过来了。
说好的吃火腿呢……
你小子等着我开饭,还养成习惯了是嘛!
然而在石敢当向我扑来之后,安一个闪身,又躲的远远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麻醉针,开始丢飞镖。
唉……
半夜,我再一次在医院醒来。
“安,咱们,可能得换个战术。”
听到这话,安一脸失望,
“……但是我觉得我丢飞镖的技术已经大有长进了,你是没注意,我今天就丢中了两标了,我明早去酒吧找个靶子练练,晚上保准就能命中率达到六七成。”
“那……你觉得这狗大概得多少标能倒下?”
安仰着脑袋,皱起眉头琢磨了一下,又说道,
“要不咱们还是换个战术吧,我算了一下,感觉你不够吃的。”
…………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是很胖了呢。
“嗯……要不这样,我觉得这狗可能是对工程体比较感兴趣,要不不会对火腿都不正眼瞧,之前我送了几块给这边食堂后厨,他们给炖了个砂锅鸡,还挺香的。”
我连忙四处看了看,又闻了闻,这个地方,一点砂锅鸡的痕迹都没有,于是我闭上了眼,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哎呀,你怎么哭了,咱们还有机会,我这不是正说道重点上,我们明天啊……”
不,对我来说,重点已经过去了……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请让我被狗吃掉吧。
“……然后把涂了工程体制剂的火腿,放在机关里面,石敢当一吃,就会被麻醉针乱箭射晕,我们就可以轻松的抓到他啦。”
……乱箭射晕,安,还是你狠啊。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安的这个计划。于是她便起身准备离开,说是要准备一下明天的应用之物,于是便关上门走了,而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结果我刚准备睡,就再一次的接到了来自壮壮的电话。
“林大哥,那个,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还行,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尽心处理的。”
……
“哦,那,麻烦你们了。”
“嗯。”
……
壮壮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没说话,电话也不挂。
“壮壮……”
嘟——
唉……这狗这事真是棘手啊,各种层面上来说,都是。
这样想着,我再一次闭上了双眼,准备休息,毕竟明天的事情,肯定也不会轻松。
但我这次没睡多久,眼前又一次闪过白光。
身形壮硕的兽形,肩上写着白色的“姜”字
一个奇怪的深红袍子,晃来晃去
还有,一阵强烈的不安
麟儿。
我再一次惊醒过来,那种感同身受的不安,是只有麟儿和我之间心灵感应的时候才会发生的,这些影像毫无疑问,就是来自麟儿。
但这些影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白色的“姜”字,就是我之前在火灾预告上看到过的,看来他跟麟儿的绑架也有关,但是之前我还看到过一个黄色的“姜”字,还有“五色”,难道这里有五个姓姜的,各自用了不同的颜色?还有之前看到的那些兽形,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个深红的袍子也是,好奇怪……
感觉这些东西应该还是跟御者兽形的圈子有关,而眼前跟那个圈子最接近的东西就是那条奇怪的狗。
另外一方面,也不知道绿毛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我们遇到的追杀,跟他有没有关系……
安也是,总感觉的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唉,现在再想这些,一下子也出不来结果,还是集中精力把眼前那条狗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于是我一觉睡去,次日下午,我们再次带着上了药的火腿,正往车上搬呢,突然医院的门卫叫住了我们。
说是两年前有个中年人给了他个记忆体,要他交给在这里住的,搬火腿的年轻人。
听那个门童的描述,这个中年大叔就是我爸陈华无疑了。
真是奇怪,他到底在干啥。
于是我们来到车上,读取了这个记忆体。
里面是一段模糊的视屏,一个操着浓重口音的黑人说了一大段难以辨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