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问室内大灯没开,只有几盏小灯散发着幽冷的白光。手机端

嫌疑人高洋洋坐在审讯椅上,双手缩进衣袖里,有些忐忑地低着头,不时张嘴打个哈欠。

不知是讯问室内的亮度不够,还是高洋洋连日劳累,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萎靡,眼皮周围都黑了一圈。

皮自重喝了几口热水,便咬了根烟,带着一名警员准备展开问讯,肖然没有跟上,他转身去了观察室。

虽说肖然已基本排除了高洋洋作案的可能,但对当时的情况,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说不定会发现一些微不可查的线索。

皮自重猛地推开讯问室的门走了进去。

突然的声响,令高洋洋反射性地抬起头,但当他触碰到皮自重那似乎要吃人的犀利眼神时,又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皮自重将手里的文件夹‘啪’地甩在桌面上,震的高洋洋浑身一抖,虽然高洋洋之前也被扫到过一次,但这次的情况令高洋洋心中充满了忐忑。

——卖个色而已,什么时候轮到刑警队来管了?高洋洋的第六感不断地暗示着他,似乎是摊上事了。

一切准备就绪,皮自重顺势往椅背上一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高洋洋一会儿,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手里的工作证:“不用我再问你了吧?自己交代!”

“我、我卖烎了……”高洋洋抬头看了皮自重一眼,小声地说了几个字,又连忙低下头去。

皮自重猛地直起身一拍桌子,高洋洋地肩膀跟着一抖,“大声点!你不挺是个男人的吗,三天都没歇火,怎么现在跟个娘们似的,放个屁都比你讲的响!”

高洋洋面色一阵尴尬,他一咬牙,直视着皮自重大声道:“我卖烎了!现在行了吧!”

“烎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皮自重又点了根烟,敲着桌子喝道:“你别避重就轻,其他的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大半夜的我们刑警队找你就因为你烎?老实交代!”

高洋洋一头雾水,有些蒙圈,反应了数秒才回过神来,“交代?交代什么!我除了这还能干什么,你们别冤枉人,不是我的事别往我头上套!”

“呵,你这会儿还挺硬气啊!”

皮自重哼了一声,冷着脸道:“好,那我就给你提个醒,2号晚上,你做了什么事你应该清楚吧!”

高洋洋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清楚啊,但那我没收钱啊,我们是自愿的,我和她聊得来,有感情基础的,不是买卖,你们别想拿这事往我身上赖!”

说到这,高洋洋似乎明白过来,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连忙叫道:“她是找你们说我强行侵犯了?你们不要信她,我冤枉!是她主动找我的!

——不信你们去看监控,我们会所的监控,还有她家周围的监控,一直是她领着我进去的,我走的时候还是她送我出去的呢!”

“送你出去?”听高洋洋言之凿凿的这么说,皮自重大概也明白过来。

不过既然高洋洋自己想歪了,那正好可以再套点话,“你一直说她,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吗?你仔细讲一下你们之前的事,从头到尾,不要遗漏!”

高洋洋忙不低地点头,说道:“我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经常到我们那玩,用的都是一个叫‘蕾蕾’的化名。”

高洋洋说,郭奕蕾出手阔绰,喜欢主动撩一些年轻貌美的男生,而且她本人也长的很美,所以石榴裙下经常围着一堆倾慕者。

高洋洋又认真道:“其实我很少与人做交易,我是个很爱惜身体的人,我平常就是添酒送水,做我的本职工作,偶尔有很对感情的,我才会交往,但基本不谈钱,只是收些小礼物什么的……”

“讲正题!你这些工作经历留着以后和你老婆说!”皮自重打断了高洋洋的工作感言。

高洋洋打了个哈欠,神色又萎靡下来,“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偶尔也会坐在一起聊一聊,陪她喝点酒什么的。”

“2号晚上9、10点那一块吧,她一个人来了没多久就准备走,临走的时候就让我送送她,当时她喝了点酒,她说不想找代驾。”

高洋洋回忆道:“我们领班和她关系很好,就让我放下手头的事跟她走了,我把她送到她的小区,然后她就邀我到她家里坐坐,这好事,我就同意啦。”

高洋洋瞅瞅皮自重,“中间怎么做的就不用说了吧?——完事我就准备回去,那时候从11点多,还没到下班时间,我是个很敬业的人。然后她就送我到她小区门口,我打了辆车就回去了。”

“真回去了?”皮自重心里也沉了下来,他也感觉到了高洋洋不是在说谎,那也就意味嫌疑人另有其人。

“真回去了!”

高洋洋苦着脸重复道:∩辖械某担有记录的!你们可以找那司机问问啊,不行就去查我们会所的监控,我真回去了!”

听到这里,肖然便起身离开了观察室,他知道高洋洋说的应该就是实情,那么郭奕蕾出事,应该是在高洋洋走出后不久。

肖然判断,具体时间应该就是高洋洋走后,到郭奕蕾返回住处的这一时间段里。

知道了这些,肖然知道他该做什么了,他大步来到视听检验室,正好单月柔旁边还有一处空位,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郭奕蕾住处周边2号晚至3号凌晨的监控你拷贝了吗?”肖然打开电脑问道。

单月柔正拄着下巴盯着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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