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变故?”
居委会大妈想了好一阵,几番思量之下才最终确定道:“没有。——就算是有,至少我们这些左邻右舍是不知道的,你们要了解,只能去问他们夫妻二人……”
问询完毕,在居委会大妈的热情指引下,肖然三人又找到几名当年与冯子浩家还算交好的人家。
总的问询结果都是大同小异,而且这些人所说的情况远不如居委会大妈说的详细,只是说十三年前冯子浩的妈妈突然出轨,然后就离婚了。
其他的家庭因素便不得详知了,更别说十五年前冯子浩家里发生过什么事了。
在鼓楼社区走访完毕之后,天色已经黑透了。
第二天,肖然三人又分别询问了冯子浩的父母。
当提及十三年前的‘事故’时,冯子浩的父母皆是异常反感,不愿明说。
但询问十五年前是否有事发生时,二人便没再戒备,都说没有。
从微表情及语气上进行判断,基本可以认定二人并未撒谎,而且冯子浩父母的态度也是没有撒谎的必要。
“这可就奇了怪了。”
完全从脾胃问题中走出来的张磊,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盒饭,疑惑道:“按照肖然你的说法,如果席如香案真的是冯子浩所为,可是十五年前他们家并没有发生,对他的心理有重大刺激的事件。
如果啊,我们假设是他做的案,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刺激到了他的心理,从而引发了他的阴暗面失控呢?”
“对人的心理造成重大刺激的并不一定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大事。”
肖然搓着手指,缓缓说道:“在更多时候,往往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甚至是所有人都忽略掉的小事。”
“既然是所有人都忽略掉的,那岂不是只有冯子浩他自己知道?”
莫小北握着手里的矿泉水,皱着眉头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再怎么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啊。”
“就算我们知道了十五年前冯子浩是受了何种刺激……之前冯子浩这个人是什么样你们也都见到了。”
张磊将手中的饭盒放进垃圾袋里系好,仰在车后座上,无奈道:“我们所有的情况都是道听途说,没有找到他当年犯罪的确凿证据,你们认为他会交代?不可能的事。”
“看得出来,他这个人现在特别强硬,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多少证据都在时光中湮灭了,他肯定也对这个心知肚明,不到黄河心不死。”
莫小北对张磊的说法表示认同,“就我个人感觉,就算日后我们找到了证据,他都不一定会束手就擒,拒捕都很有可能。”
“从昨天我们走后到现在,冯子浩有什么反常表现吗?”肖然问道。
“一直盯着他的兄弟们说,没有。”
莫小北摇头道:“昨天从我们走后,他就一直在做手术,一直工作到物业凌晨,然后就在办公室里睡了,起来继续做手术……”
“做手术?手术刀?切割?快感?”
肖然闭着眼睛,不断地在脑海中思索着这四个词。
首先,说冯子浩本身一点问题都没有,肖然是全然不信的,不然正义之眼也不会对他发出信号。
不过正义之眼预警这事,只能说明冯子浩身上是有案情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案情,这个案情究竟是不是沉冤待雪的席如香,这点肖然并不能确定。
“所以,他是用做手术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肖然蓦地睁开眼帘,“所谓的正常,……他这么加班加点地拼命做手术,本身就不正常!”
“对啊,昨天我们过去的时候,看他慢慢悠悠的,哪有什么职业精神!”张磊反应过来,惊声说道。
“所以,如果当年是他作案,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旧病复发’,是因为做手术时对ròu_tǐ的切割,宣泄掉了他内心中的情绪?!”
莫小北深吸了一口冷气,郑重道:“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么冯子浩的嫌疑,就又多了一分!”
“可是他当时在千岛湖,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张磊沉思片刻道。
莫小北摇头道:“我不信,说不定他在游玩期间偷偷回来过,而且当时他在鼓楼社区那一块很可能另有住处。”
“走,去找一下他那个堂哥。”
肖然看了下冯子浩的父亲给他们的地址,启动了车子。
……
“你们说十五年前?我和小浩去千岛湖?”
冯子浩的堂哥名叫冯吉,住在区域距离市区较远,三人开车走了一个半小时,又七拐八拐,接近下午三点时才找到此人的住处。
得知三人的来历,挺着大肚子的冯吉一头问号,喘着粗气惊诧道:“这我那还记得啊!都过去十五年了,我这人从来不记事,昨天做的事今天就忘,更别提十五年前的事了!”
“您再仔细回想一下,哪怕是零碎的信息也行。”莫小北强调道。
冯子浩的堂哥瞥了莫小北一眼,谨慎道:“怎么?小浩是出什么事了吗?”
看的出,冯子浩的堂哥十分谨慎,他也在判断自己的话,会不会给自己的堂弟带去麻烦。
“并没有。”
肖然平静地解释道:“我们是在查一桩旧案,死者是冯子浩当年的同学,需要再确认一下,冯子浩当年和你在千岛湖游玩的时候,中途有没有和你分开过。”
“这个我再想想……”
冯子浩的堂哥揉着脸上的横肉,想了好一阵,摇头道:“没有和我分开过吧,这个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