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点,雷大队带着机动小组来到绍市上东区公安分局。
分局康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长向众人表示了欢迎,他笑着上前拍了拍雷大队的臂膀:“老雷,好久不见啊!”
“是有几年了……哈哈,怎么几年不见,你老康有点横着长了,还能延续你十公里的战绩吗?”雷大队开玩笑道。
“唉,没办法,年岁到了喝凉水都长肉,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啦!”康大队长笑道,引着众人进了刑警大楼。
“你们这边进展怎么样?”刚进大楼,雷大队便开口问道。
“不太顺利,现场处理的滴水不漏,我们昨天对整个仓库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呢,除了死者心口上的刀伤,还有身上的绳子,凶手什么也没给我们留下。”
康队长沉吟一阵,微微摇头道:“今天我们正在以梁大会居住的仓库为中心,对周边五公里以内的所有村庄进行走访摸排。”
“如果凶手真的是从我们哪过来的,他不可能徒步逃窜。梁大会门前的公路通向哪里,即便乡村公路上没有摄像头,汇入的大路上总得有监控吧?”雷大队问道。
康队长苦笑道:“你不知道,这条路上的岔口很多,每个岔口都通着其他的村镇,而且随便一个岔口都能走上不同的大路,我们已经尽可能地调监控了。”
“情况比我们想的要严峻的多啊。”
雷大队点了根烟,大口抽了两口:“现场照片我们先看一下,或许可以和我们手上的案子能联系起来。”
“可以,照片视频刚整理出来。”康队长转头说道:“小罗,去把所有资料取过来。”
“好的。”
那罗姓警官点头走出会议室,过了一会儿,罗警官便拿着两只厚厚的档案袋走了进来。
康队长接过档案袋递给雷大队:“我们初堪现场时的资料都在这了,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走访情况要到晚上才有消息。”
“行的。”雷大队点了点头,将档案袋递给众人。
上东分局拍摄的现场情况十分详细,从外到内,从宏观到微观,基本将现场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录了下来。
只见在这个不大的仓库内,梁大会的尸体呈跪坐姿态,头颅低垂抵着胸口,半身衣服浸透的鲜血,配合着地面上暗红的血泊,宛如一尊艺术蜡像。
“血泊自然完整,没有被拖拽的痕迹,的确是被捆绑之后杀死的。”何晓丽看着照片说道。
陆琴点头道:“而且现场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显然梁大会一开门就被控制了,和范昌杰的现场很像。”
听着众人的话,肖然拿起梁大会背面的特写照片,眯起了眼帘。
“就捆绑方式而言……”
肖然拿起照片指着上面的绳结:“梁大会脖颈与脚腕上的死结几乎与范昌杰身上的绳结如出一辙,都是有些歪歪扭扭,显得很不专业。”
雷大队拿过照片,又从陆琴手里接过范昌杰的身上绳结的特写,点了点头,将两张照片递给康大队长。
“还有写在仓库墙壁上的字迹,与范昌杰家里的书写习惯完全相同,都是往右下倾斜,笔画很不匀称。”
肖然又拿起一张照片,只见在梁大会居住的仓库墙壁上,也是两行血红的大字:“不懂装懂,脑残无能,恶意差评,死不足惜。”
“绳结,字迹。”
康大队长仔细看了看,抬起头道:“也就是说,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基本就是同一人所为了!”
“也有可能是一个团伙。”雷大队将关于范昌杰案的调查情况与康大队长叙述了一遍。
康大队长的面色愈发沉重:“看来我们也要调整一下侦查思路了。”
“康大队长,梁大会的电脑你们带回来了吗?”
肖然拿起一张照片,其上画面是对梁大会桌上笔记本电脑的特写。
梁大会的电脑屏幕依旧亮着,打开的网页还没有关掉,甚至网页上面评论里,还有梁大会尚未打完的一大段评论,没有发出去。
“技术队已经在查看了。”
康大队长点头道:“从15年前的案情上看,我们也认为,凶手很可能与梁大会评论过的人有关系……不过初步来看,梁大会很可能一直在做水军,被他喷过的人,太多太多了。”
“有方向,总比没方向的好啊。”
雷大队将手里的烟头按进烟灰缸里:“那就不多说了,开始干活吧,法医、技术组与你们这边汇合,其余人员前往梁大会居住的仓库,协助侦查。”
“明白。”
晚上8点,联合专案组第一次案情分析会在上东分局的大会议室里召开。
内勤人员首先宣读了法医报告:“……死者梁大会主要致死原因为心脏破裂,失血过多。从伤口判断,凶手使用的为一把背宽0.5厘米,宽5厘米,长度约为25~30厘米之间的自制匕首。另外,初步判断死者死亡之前吸入过乙醚类致晕气体,尚无检验结果。”
“侦察队联合派出所对周边群众进行走访后,尚未有群众反映目击过可疑人员,并且在案发当晚,无人察觉到异常……”
“……我们技术组查看了梁大会的电脑,发现他经常在书站、贴站,及其他论坛发表极端看法,与人互喷次数极多,具体人数,尚未能统计出来……”
肖然静静地听着。
看的出,如果要从梁大会喷过的人身上找线索,难度要比当年的桑可可案大的多。
当年的桑可可在网络环境极不发达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