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月绫阿妹想尝尝酒曲饼的味道呀,咬一口就会醉上一阵咯。”陆风一边往坛子里倒水,一边调笑道。
武月绫翻个白眼,不过一双眼睛被熏得红润,倒是显得楚楚可怜。陆风便对着武月绫含着泪花的眼睛吹一口气,却被武月绫躲了过去。
武月绫回到灶前,继续烧火,心说这是酿米酒吧,虽说没见过怎么酿酒,但喝还是喝过的。本望着火焰发呆的武月绫却听到了陆风的声音。
“这酒去时酿,回时再饮,一定是好酒!到时候这就我的接风洗尘酒!”
武月绫心中不以为然,瞧你那嘚瑟样,秋去夏回,去一趟长安也不容易,说不定这酒我给你偷喝光了,一滴都不留着你。
帮忙在屋后挖出一个坑,将酒坛子埋了进去,忙完这些,太阳将要下山,一家三人坐在塌上吃着兔肉,算得上其乐融融。陆母还将自己碗里的兔腿夹给武月绫,陆风看在眼里,把自己碗里的兔腿夹给陆母,武月绫看着这俩母子,心中微暖。本就是孑然一人,却遇到这样的人家,若不是自己原本是男子汉,说不定心一软还真嫁了也不一定。
武月绫回到自己的小窝,嚼着柳条叹息一阵,陆家的恩情只有以后再报了,蒙头睡觉,一晚过去,第二日来临。
武月绫帮着陆风处理一些家务后,中午吃过饭便往荆州城行去,进入城门,往南坊行去,走过几条巷道,觉察身后有人跟随,便回头一顾,只见转角处有衣袂飘闪消失。
停驻一会,亦有人探头望来,正被武月绫撞个正着。那人是个男子,偷偷摸摸地伸出脑袋见对方朝自己望来,连忙回逃。
武月绫沉思一会,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和她玩起跟踪,暂时作罢,继续朝着坊市行去。
来到坊市,她走进一家布铺,房掌柜正在柜台揉着额头算着账,似乎发现有人靠近,抬眼一瞧,是武月绫,便开口呐道,“快快快,帮我算算这笔账,我总觉得哪里算错了。”
武月绫不能言语,点点头,拿起账本,先看几眼,再拿起毛笔,写写画画一阵,将账本算好交与房掌柜。
房掌柜看着账目,再细细一对,“哎呀,有月绫小娘子在,老夫我也省了不少心,你这样的奇女子,天下罕见啊!”
武月绫微笑着点头,看着这个喜欢皱眉的老头难得一次笑逐颜开,也乐在其中。
随后再次算了几本账,对于武月绫来说,这些东西都很简单,只要把货币的换算记住,简简单单的加减乘除外加xx方程,瞬间搞定,有必要还可以弄一个统计表,一些账目的情况就清清楚楚了。
大概忙完账本后,武月绫便和房掌柜告辞。房掌柜坐在榻上,一本一本账目看着,对坐的儿子正襟危坐,也翻看着武月绫打过草稿的纸张。
“阿耶,你说这是不是太浪费了,一张纸三文钱,她这写起来,整整用了十几张纸啊,就算个账,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房瑞看着上面的框框还有表格,以及一些看不懂的xx,还有数字横着杠杠,得出来的结果他也一时摸不到头脑。
“你懂什么,你要是有你爹这样的能耐,能有月绫小娘子这样的本事,我早就把你推荐给了顾公,还不赶紧看看学学,不要老是想着骑驴击鞠,给老子长点出息!你现在是连一个妇人都不如!”房掌柜气得脸色通红,训斥道。
“知道了,父亲!”房瑞低下头,一副说错话认错的样子。
武月绫快步走在街道上,现在出城,时间还是足够的,不然等到鼓声响起,就出不了城了。
正此时,行人来来往往的街道突然骚动起来,武月绫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情况。她朝着骚乱的前方看去,不少人正往旁边避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同时心里也警觉起来,跟着人群一起往旁边避去。
路中间走上一群神气十足的人,高矮胖瘦都有,嘴巴里叼着一根草,一副睥睨四方的样子。武月绫算是看明白了,这大概是荆州城里的,这种渣渣真是到哪个时代都不缺。她绕过人群,走过一条偏僻的小巷,继续朝着城门的方向行去。
“崔二公子大人,您看您看,她走那条路了,那条路,嘿嘿。”街边酒楼上,一个低头哈腰的地痞兴奋地指着武月绫走向的小巷。
“嗯,走,是时候去调戏调戏咱们的小娘子了,哈哈哈哈!”摇着扇子的崔邈也是高兴地笑着,跟踪对方这么久,摸清楚对方习惯后,终于逮到机会了,快步地往楼下走去。
那地痞紧随崔邈身旁,弯着腰讨好地笑着,“崔二公子大人,小儿们的辛苦费”
崔邈看一眼地痞李四,满意地露出笑容,丢过一袋子钱,“李四,拿去好吃好喝!”
“哎,谢谢崔大人赏赐。”
“嗯,还不快去派人堵住她!”
“是是是,小儿这就去!”
武月绫快步走在巷道里,刚刚出巷子,迎面却走来一个人,这人带着一身痞气,瞥清武月绫面貌后全身一哆嗦,脚下一滑,往地上一坐。
“你、你、你、你”这人正是张骡子,此时牙齿打摆,整个人瘫坐在地,连吐出几个你字便卡住喉咙说不出话。
武月绫觉得奇怪,这家伙是谁?仔细一回忆,想起了初到十里村的时候,那个拿着短棒鬼鬼祟祟的男人,不正是这家伙吗?
“你、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