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儿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再换上一次药就差不多了。
无聊的时候武月绫就唱唱歌曲,像什么菊花残满地伤,这样乖僻的调子瞬间就把花楚儿唱懵了,或许是节奏比较强烈,花楚儿还表示唱得蛮好听的。
等到花楚儿身上伤好了,武月绫带的盐因为两个人的原因彻底的消耗光了,数日过去,再走上几日,大概半个月左右了。
武月绫来到一座大山上,俯瞰着前方的蜿蜒大河,还有河边不远处的一座城池,往地上一趟,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开怀而笑,“哈哈,总算是回到人间了!”
花楚儿扛着大行囊,举起小猞猁,也欢呼了起来,声音比武月绫的还要大,兴奋之余朝着山路奔去,“那就是襄郡了!襄郡的旁边便是汉水,我们总于不用露宿荒野咯~”
武月绫也跑了下去,只见花楚儿把旁边一个樵夫吓趴下了,连肩上的两捆柴都掉落山坡滚了下去。
花楚儿怪不好意地停止乱叫,站在旁边保持着斯斯文文的样子,好似待嫁的闺中女子,只不过...这样蓬头污脸黑面的,难道不更像山里的野人吗?
这樵夫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头发乱糟糟的花楚儿,好像是在看疯子一样,就差没尿裤子了。
此时花楚儿的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早就散成布条装了,赤着脚,鞋子什么的老早就烂了,这俩货明显就是深山里出来的妖怪,若不是还喊出了人话,恐怕人家真的会吓晕过去。
武月绫身上装扮跟花楚儿比也好不到哪去,唯一不同的是武月绫有鞋子穿。花楚儿还跟武月绫借过鞋子,穿在脚上一会儿就消失了。这鞋子认主,只能武月绫穿,反正见过了自家小娘子神仙东西多了去了,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月绫靠到花楚儿的身边,看着地上趴着不敢动的樵夫,摸了摸下巴,着实有些无奈,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活人,就给吓趴下了,连忙去扶。
“哎哟喂!!你别过来...”樵夫螃蟹一样往后趴去,好像武月绫会吃了他似的,怕得不成样子。
“好好好,”武月绫无奈,只得起身,“请问前面就是襄郡了吧。”
花楚儿凑到武月绫的耳边,嬉笑着悄声道,“小娘子明知故问。”
武月绫朝着翻了个白眼,没看到我跟人家套近乎呢。
这时樵夫又说话了。
“求求两位高抬贵手,快走吧,前方就是襄郡!没有错啊!”
听声音就像是赶瘟神一样,无奈之下,只好顺着人家的意思,赶紧走吧。
花楚儿看了看卡在陡坡下的两捆柴,一跃而下,行陡坡如履平地,将柴捆拿了上来,放在路上,再跟着小娘子一起奔跑下山。
来到城门口,武月绫发现这个襄郡比荆州城要大上很多,摸出行囊中的公验和文牒,急忙往前跑去,却想起花楚儿并没有这东西,那怎么进城?于是又转身问向花楚儿,花楚儿只说自有手段,只需跟在武月绫身后就好。
武月绫也不明白什么手段,反正到时候实在不行就花点钱,买通关系带进去,想到这就迫不及待地往城门跑去,闯入进城的人流中。
进了城,武月绫问花楚儿是怎么进来的。花楚儿只是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公验。
“你怎么会有公验?除了那块令牌你啥都没有啊。”武月绫拿过公验,问道。
花楚儿见小娘子要拿去看,只得如实招来,这是自己借的。
武月绫看完公验的内容,听完花楚儿的解释,同时杵在原地半晌,果断的把花楚儿说教了一番,就不能不偷东西。花楚儿说手痒痒了,武月绫无奈,插着腰又说了半晌,只好摇着头回到城门口,把公验交付守门的官差。
那官差似乎不喜欢武月绫这样的叫花子,也没仔细看,就说一句我知道了,等到武月绫走后才翻看了一下,觉得公验有些眼熟,感觉不对,想要寻找武月绫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作罢。
武月绫拉着花楚儿在人群里狂奔,为什么,因为饿疯了、馋疯了。来到坊市,找到一家午来客酒楼,两人不顾旁人眼光,冲了进去。
不明所以然的店小二端着菜盘子愣在原地,望着扒门贯入的两个叫花子,霎时间就惊呆了,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花楚儿赤足轻挪,半个闪身就来到店小二的面前,巧手快拿,菜盘子就易主了,随后拿起盘中一块肉往嘴巴里一丢,好吃。
顾不上多咀嚼几下,囫囵下咽好几块肉,慢步回到武月绫的身边,拿起一块肉递到武月绫的嘴巴里。
这时店小二明白过来,眼看着一盘好菜就这样被糟蹋了,急忙大叫,“有乞儿入店抢东西!!!有乞儿入店抢东西!!!”
这一声急促的呼喊,吸引了所有食客们的注意,有不少人投来看戏的好奇目光。
内里打杂的伙计听到声音掀开门布拿着擀面杖菜刀举着砧板什么的就冲出来了,是几个彪悍高大的汉子,他们只看到两个乞丐正在分着吃盘子里的鹅肉。更重要的是一个乞丐的怀里冒出一个猫脑袋,鸡贼地叼起盘里的肉直接开吃,这般奇葩的景象引得店内诸多食客开怀大笑。几个酒楼伙计一看这样不行,连忙挽起袖子准备打人。
“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出去!”那掌柜也急忙喝道,生怕生意被搅糊了。
这时,盘中的肉已吃完,花楚儿舒服地打个嗝,听到有人围过来,身形灵巧地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