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缓和了一天,第二天中午一起床牙疼又‘来了’。
原本想墨迹到晚上七点再出门的,但楼上邻居家的狗从三点叫到五点,秦矜受不了只好提前出门去酒吧。
骑着‘黑仔’出停车库,一上路就感觉冷风刺骨。秦矜缩了缩脖子,头盔挡板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下一秒就又消失了。
刚好避开了下班高峰期,秦矜比以往到店时间早了二十分钟。秦矜把‘黑仔’停到酒吧后巷的老地方,一摘掉头盔,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今天又降温了。
摸鱼出来抽烟的阿辉看见她,赶忙把手背到身后:“秦矜姐,今天来这么早啊?”
秦矜拎着头盔,瞄了眼他身后藏不住的烟雾,“我说,上班时间少出来抽烟!回头我告诉英子,看你怎么办!”
阿辉挠挠头,急着说:“别啊,我刚把英子惹生气,秦矜姐你可别火上浇油啊!”
“得,今天心情好,我全当没看见。”秦矜摇头笑着径直走进了酒吧。
秦矜放好头盔,还没来及给自己调一杯饮料,江绵儿就到了。
“来得正好,喝什么?”秦矜卷起袖子,抬头问她。
“热牛奶。”江绵往吧台上一放。
秦矜看了她一眼,含蓄的问了句:“来事儿了?”
江绵儿扬着下巴应了一声。
秦矜挑眉笑着说:“难怪你最近老是夜不归宿,看来你心情不太好哦?”
江绵儿抿着唇笑了,“昨天我就回去了,他才没和别的女人交头接耳呢!你就知道糊弄我!”
英子正好回来,没让秦矜进吧台忙活儿,给江绵儿热了杯牛奶,又给秦矜做了杯她往日里最喜欢的长岛冰茶。
秦矜坐在高脚椅上,拇指和食指捏着吸管来回搅着杯中的冰块。
“秦矜姐,你不是牙疼吗?还喝冰的啊?”江绵儿随口提醒着。
闻声,秦矜不由得愣了一下,低头看看面前半杯冰的长岛冰茶,轻咳一声说:“是哦,我都忘了,医生也让我忌口来着……”
秦矜吐了口气,将长岛冰茶推开,转身换了个话题:“小绵,你们俩什么时候对外公开啊?”
话音一出,江绵儿便敛着眉,低垂着眼说:“我俩哪有什么关系可公开的……我住在他家,他照顾我,就这么简单……”
说到一半,江绵儿就喝了一大口牛奶,“秦矜姐!你就别说我了,你都没谈恋爱呢,天天瞎操心!”
秦矜撇了撇嘴:“那我之前不谈,又不是一直不谈。’
江绵儿敏感的很,一听这话,马上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凑近问她:“秦矜姐,你可别嘴硬啊!秦放还说要在生日那天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呢,他八成是想……”
“啊呸!”秦矜没好气的啐了一声,“他那帮朋友,十个有九个我都认识,我才不要!”
说完,秦矜就走到吧台内,随手拿过一个玻璃杯,边擦边说:“你回去给他说啊,我才不要他给我介绍呢,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他身为堂哥最好不要过多干涉我!”
江绵儿趴在吧台桌上,眼里写满了八卦二字,追问道:“那秦矜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呀?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秦矜歪头想了想说:“我啊……我喜欢个高一点的,笑起来如沐春风,浓眉大眼,戴个细边眼镜,眼里有微光最好不过了……”
江绵儿嘿嘿一笑,“秦矜姐,你这描述感觉挺具体的啊?不会真的有这么个人吧?”
秦矜侧过身,弯唇一笑:“是有个人,感觉还不错。”
“是谁?”江绵儿和英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秦矜抬眸看这两个八卦的女人,故意说:“就不告诉你们。”
“行了,你赶紧把楼上三号包厢布置一下,不然明天肯定来不及。”
说着就放下玻璃杯,拎起头盔和背包去了她的办公休息室。
留下江绵儿和英子两人面对面愣神。
“英子姐,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啊……不过,秦矜姐前天晚上没来酒吧。”
江绵儿踩着脚蹬,翘首朝秦矜离开的方向瞅了几眼:“难不成,前天晚上秦矜姐和‘神秘男子’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
秦矜推门进了她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也不过是一个三十多平的休息室罢了。房间里立了一个水墨风的屏风,这是秦大伯送她的,也就是秦放的老爸,她的大伯。
屏风后有张单人床,秦矜有时候会在这儿休息,很少留下过夜,毕竟打烊之后她一个人也怕。
秦矜把头盔放到进门处的柜子上,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把背包扔到桌上。
一张名片就这样从包里掉了出来。
秦矜拿起那张名片,尽管一角已经皱了,但她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灿笑还是跑了出来。
许迟。
把名片夹在两手之中,秦矜脚蹬着地,喃喃道:“周一……周一复查,后天就是周一了。”
秦矜一边念着一边做祈祷状:“秦矜啊秦矜,你得矜持点儿。”
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秦矜拿过来,看都没看就按了接听键。
“喂?”
闻声,电话那头的人直接怔住了。
秦矜没听到回应,好奇的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喂?说话呀?不说话我挂了啊!”
就在秦矜猜想这一定是谁的恶作剧电话时,听筒里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
“是我,许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