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私塾没有先生,我们的课就停了。”叶瑾瑜声音低了几度。
他不想浪费时间,虽然袁先生教得并不是很好,但是起码他上课的时候能解开他一些小的疑问,现在袁先生不在,那他该怎么学啊。”
叶瑾言拍了拍他的头:“不可能会一直停课的,里正伯伯不是会找私塾先生吗?”
私塾是赵正阳提议建造的,先生也是赵正阳请来的,现在这个先生出了问题,赵正阳肯定也会处理。
“可是这十里八村,没有第二个愿意教我们的秀才了。”叶瑾瑜垂着头,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
“总会有的。”叶瑾言随口敷衍道。
叶瑾瑜说的那番话让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躺在山洞里的那个男人,他口吐不凡,虽然是杀手但是似乎挺文质彬彬的,不知道他学识如何。
叶瑾言推门而入,发现院子里的水缸被打裂了,屋檐歪了一半。
她之前一直在找叶瑾瑜,没有太过在意,现在这么一看才知道什么是真的绝望。
本来叶瑾言只想修缮一下屋顶,可没想到房屋烂成了这样,虽然还可以勉强继续住下去,但是她可不想每天早上在水里醒来。
叶瑾言犹豫了一番,决定还是继续去找李木匠。
她知道连日来的大雨让村子周围很多人家的屋顶受损,李木匠也在一直修他们的房子,但是她家的房子再不修缮真的会倒塌。
村东头的人家挺少的,房子做得最大、最红火的就是李木匠了,不过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生意,天天在家闲聊。
一到村子里房屋需要修缮的时候,他就连人影都看不见。
叶瑾瑜紧紧的拉着叶瑾言的手说道:“姐,我们现在就要去李木匠家吗?”
叶瑾言挑眉打趣道:“要不然晚上你睡废墟里?”
叶瑾瑜脸红彤彤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还是乖乖的跟在叶瑾言的身后,他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姐姐。
李木匠家门紧闭,似乎家里没有人。
叶瑾言把油纸伞收了起来,躲在屋檐下伸出手敲了敲门,过了好久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叶瑾言委实有些惊讶,就算李木匠不在家,李五四也会在家,可她敲了这么久的门怎么还没人来开。
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女从河对岸走了过来,她们手中抱着厚厚的茅草,冲着叶瑾言喊道:“丫头,别再敲了,李木匠现在不在家,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听说是在西门村修房子,那边可惨了。”
叶瑾言放下手,头痛道:“可是我们的房子也烂得不成样子。”
那些婶子哈哈一笑,“既然李木匠不在家,那不如采些茅草挡下风雨吧,这样估计还能熬过几天。”
“熬几天?若今天继续狂风暴雨,说不定这两娃子都学会游泳了。”
叶瑾言看着她们谈论没有说话,到是叶瑾瑜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她们手里的茅草,小声道:“姐,那个可以用来修屋顶……”
“我等下去山上看看。”叶瑾言抬头看着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想起了被她“遗弃”在山洞里的男人。
薛慎行的伤口似乎被感染了,他躺在山洞里没有食物,肯定是死路一条。
叶瑾言也不可能好不容易把他从深潭里背出来,又把他扔在山洞里让他自生自灭。
叶瑾瑜听到叶瑾言要上山突然紧张了起来:“姐,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一直在下雨,别去山上了吧……”
叶瑾言也不想去,但是她可不能不管薛慎行的死活。
其中一个婶子突然看向了叶瑾言,道:“哟,小丫头长得挺眼熟的,你是村西头叶家的那丫头吧。”
叶瑾言皱起了眉,解释道:“婶子,我和叶家早已分家,现在我的亲人只有小瑜儿。”
那些婶子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婶子走到叶瑾言面前,把手中的茅草交给了她:“傻丫头,虽然我们这边离得比较远,但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这些茅草给你,固定在屋顶上应该可以挨过几天。”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好歹有了解决之道,叶瑾言大方地收下了那些茅草,还和那些婶子郑重其事地道了谢。
那些婶子兴高采烈地冲着叶瑾言他们挥手,走了。
叶瑾瑜看着叶瑾言手上抱着的那些茅草,开心道:“太好了,我们不用上山了。”
“嗯……”叶瑾言实在是笑不出来,茅草都在手上了,那么她怎么找借口上山。
看着那些茅草,叶瑾瑜问道:“我们该怎样把这些茅草用来遮风挡雨呢?”
他刚开始想的方法是把茅草放在屋顶上,可是想了一会儿,若只是单纯的把茅草放在屋顶上,说不定当天晚上下大雨,会直接把茅草冲飞了,那还怎么遮风挡雨。他想姐姐一定有办法。
“走一步看一步。”叶瑾言抬头看向山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叶瑾言快走回家时,却发现有两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人站在他们门口张望,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是来偷东西?
她停了下来,而叶瑾瑜完全没有看到,刚想往前走却被叶瑾言拉了回去。
“有人在门口张望。”叶瑾言小声地说道。
她将手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提醒道:“别出声,我们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叶瑾瑜探出头去,才发现那两个穿着粗布衣的人,自己有些面熟。
他扯了扯叶瑾言的衣角说道:“姐,那不是小偷,那是隔壁村的哥哥。”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