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回去的话,这件事情倒也好办,不过如果要被季遥他们那伙人知道了,薛慎行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她的右眼皮老是跳跳的,叶瑾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门口徘徊着一个身影,敲了敲门,叶瑾言便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吧。”逐风便从门口进来。
抬起头来看着叶瑾言道:“主子,不知道什么吩咐?”
“你去将军府潜伏,我想知道季遥的一举一动。”
“可是附近不是已经派人监视着吗?为什么还要亲自进府一趟?”
逐风有些不理解,毕竟他们离开京城的这些日子,主子一直都派眼线盯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即便是他们今日吃的什么饭菜,他们都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派人进去。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当然是有我的道理。”叶瑾言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又将目光放在了逐风的身上。
逐风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而画面的另一边,当薛慎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规模不是很大的房间里面。
窗户和门都是打开的,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四周也显得十分的宁静,那古色古香的黄铜镜摆在了一旁,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他看到了这里,更加的疑惑不解了,站起了身来,发现头还有些眩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才发现那里是疼的根本就不能碰。
突然想到了在巷口碰上的那两个家伙,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打晕了,带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弯下了腰身,穿好了鞋子,便向朝着门口走近,突然发现了一个穿着墨色衣袍的男子,正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盯视着自己。
那眼神看得他有些头皮发麻,连忙向后退了两步,那男子看到薛慎行醒了过来,于是便朝着他的房门走了进来。
薛慎行坐到了椅子上面,有一些坐立不安,这男子似乎有些眼熟,可是他已经记不起来了,长发束冠,身形看起来十分的修长,而且那一双眉眼十分的混浊而又通透,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男子的大拇指上面还戴着一枚玉扳指,走上前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薛慎行的眼神都是一幅从容淡雅的模样。
“听说你失忆了,本来还不相信呢,不过我现在看起来,好像你真的是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季遥说罢便坐在了一旁,叫下人端来了一茶壶,就让他退了下去。
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呷了在了薛慎行的身上,将他四周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薛慎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形之中给了他一种压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有什么目的?”
薛慎行眉头一皱,紧紧的盯视着他,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告诉了他,这个男人一定认识他,可是他又想不起来什么,就连散碎的记忆都没有。
让他处于被动的位置,让他觉得很不自然,谁都不知道这个男子的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季遥看着他如今真的是一无所知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薛慎行不禁撇了撇嘴角,看着男子突然放了浪不羁的笑声与他刚刚进来那一脸漠然的神情完全不同。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对你来说倒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你记起来了以前的事情,说不定你过的比现在更痛苦。”
季遥说罢便直接站起了身来,走了出去,薛慎行本来想喊住他,好好的问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的时候,他却突然回过头来,给予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告诉着他,不要随意走动。
当季遥走出去的时候,一个副将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头等着他。
“将军,你真的相信他是失忆了吗?”那男子开口问道,眼神之中的警惕性而易见。
季遥慢慢的看向了他,坐到了一边道:“不管是不是失忆,都可以为我所用。”
“可是皇上这些日子总是说他有一些愧对于司徒,说是上次的事情,他没有考虑清楚,看来皇上的意思也变化了很多,就连通缉他的那些命令全部都撤销了回去。”
这几年时间过去了,皇上对于司徒的愧疚之意是越来越深了,如果让皇上知道薛慎行还活着的话,说不定还会让他重新回到那个位置上,到时候对季遥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季遥也考虑到这个层面,看向了身边的那个手下便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张扬出去,以免打草惊蛇,既然皇上重新信任了他,那么我也可以将这份信任重新化为乌有。”
一旁的副将正琢磨着什么事情,一个老管家走上前来,站在了季遥的身旁,卑躬屈膝道:“将军,郡主今日回府了。”
听到了郡主回府,季遥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副将知道季遥和郡主都已经成婚三年之久了,但是这三年的时间,郡主还是没有任何的子嗣,所以这才让将军对她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可是毕竟这门婚事是太后下的旨意,所以季遥一直也不好再娶那别的小妾进府,到时候也会惹得郡主不高兴。
元馥郡主这三年来一直全心全意的爱着季遥,至于这季遥怎么想的,她却全然不知。
今日的元馥穿着一身翡翠色的绫罗绸缎,头发一摞一摞的盘起,耳垂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