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刚准备迈步走过去,春心便在一旁道:“四姨娘,现在少爷的脾气可得变得可暴躁了,还时不时的摔东西,您过去,可得小心一些。”
“知道了,待会儿让下人煮一些醒酒汤送过来,他这些日子总是在酒缸里泡着,这身体是熬不下去。”
“是。”
四姨娘说罢,退了身边左右的婢女,朝着沈竹磬的方向走了过来,看着他的脚边已经摆着许多空空的酒坛。
不禁摇了摇头,若是他娘在泉下有知的话,知道他儿子每日与酒度日的话,不知道得伤心成什么样。
“磬儿。”
四姨娘温柔的唤了一声,走上前去,将他的酒坛给夺了下来,沈竹磬像着宝贝似的将那酒坛护在了怀中,充满敌意的看着眼前这美艳的女子。
“你要做什么?”
四姨娘望着他如此戒备的眼神,心下一惊,于是便皱眉道:“磬儿,今日姨娘给你送来的饭你一口都没有吃,天天喝酒,这样子下去,不怕穿肠烂肚?”
四姨娘的语气显得颇为凌厉,沈竹磬哈哈大笑了三声之后,又猛灌了一口酒,四姨娘气急,直接将他手中的酒坛子夺了过去,一举摔在了地上。
“够了,你这样就不怕我禀告给老爷?”四姨娘气势汹汹的说了一句,也不过只是吓唬他的话。
沈竹磬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摇头道:“随便你去告状吧,即便是把我逐出这个家门,我也不怕,反正我如今也是半个废人了。”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糊涂的话?”
四姨娘紧皱着眉头,说罢,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这沈竹磬心头猛的一颤,连忙推开了身前的这个女子。
“你这是做什么?”虽然喝了许多的酒,但是他的理智总归还是有些清醒的。
四姨娘冷声笑了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醉了,原来是装疯卖傻而已。”
她知道沈竹磬想逃避什么,所以才刻意装疯卖傻,整日与酒度日,也不想去听她们这些人的劝告。
“装疯卖傻又如何?”
沈竹磬吭声一下,准备又打开一坛新的酒,四姨娘赶紧将那酒坛抱在了怀中。
“我不会再允许你这样自甘堕落下去的!”四姨娘说罢,狠狠的瞅了他一眼之后,便将他身边的酒坛子全部叫人给搬走。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谁若是再敢给他拿酒的话,就不要怪我无情!”
四姨娘平日里头也算是温顺,但是若真的是发号施令的话,这底下的下人没有一个是不敢听的。
这件事情自然也是闹到了沈老爷那里,不过除了平日里头一通训斥之后,也就没有下文了。
沈老爷的性子还算是温和,平日里头也是看望四姨娘比较多,这沈夫人个性比较强势,府中的生意多半都是交由她手上打理的。
这天,四姨娘和沈老爷在湖心中央,坐在船舶里头喝酒,吃着小点心,这沈老爷便说了:“这些日子,你对磬儿可谓是照顾有加,多亏了你在府中操持打理才能有这一派祥和安乐的景象。”
四姨娘闻讯一笑道:“这大少爷也是我前主子的儿子,我对他如此看重,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磬儿这些日子为情所困,还是没有走出来,妾身实在是担心他会从此一蹶不振啊。”
四姨娘说出了自己最担忧的事情,这沈老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便道:“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让他自己去处理才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不必再插手了,你这些日子也跑他院子里头那么勤快,为了不引人口舌,你还是少些与他接触吧。”
沈老爷这番话说的倒也是委婉,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跟沈竹磬的接触实在是太多了,而又怕府中的下人嚼舌根。
这四姨娘低垂下了眼睑,略有些心虚。
这眼神里藏着什么,自然是瞒不过沈老爷,毕竟夫妻也是那么久的时间。
沈老爷握着她的手,于是有个下人便走上前来只见锦盒里头放着的是一串玛瑙手串,这里面还闪着晶莹剔透的光彩。
这沈老爷将手串拿来起道:“这是波斯行商的时候,有一个商人送给我的,天底下仅此一串,我觉得它跟你非常的相配,所以我特意叫人把它改造做成的手串儿。”
这话音刚落,这手串自然的套到了死姨娘的手上,看着这晶莹剔透的珠子,与她身上的华服简直是相得益彰。
“多谢老爷的赏赐。”
四姨娘默默的收回了手,二人继续谈笑风生者,可是四姨娘在想着什么,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叶瑾言这些日子倒是走访了不少的布庄,发现他们这些丝绸都是与波斯那边协商得来的,有许多摸起来特别顺滑的绸缎,价格卖的却是十分的昂贵。
宋香跟在叶瑾言的身后,也是东瞧瞧西望望便问道:“掌柜的这些日子你到底有没有什么经验啊?”
“我发现这些布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反正都是做衣裳的,只不过这些波斯进贡来的绸缎还真是很贵。”
宋香在一旁笑了一声道:“掌柜的,你不知道吧,这丝绸之路自从开辟了之后,并有西塘不少的商人前往与波斯交换东西,当然了,沈氏也有涉及。”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家大业大的。”
叶瑾言摸了摸下巴,这沈家永远都不会担心坐吃山空,即便是坐吃几十年都不会有问题的。
而另一处酒楼的二楼外注视着着叶瑾言的一举一动。
看着她从另一家铺子又跑到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