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殷进平以前是跟随薛慎行出征百里之外的将士,在旋而归的时候,听闻媳妇儿生了,回去之后孩子出来了,可是他的妻子却离他远去。
自从在那个时候,他的意志也就消磨殆尽,对于薛慎行依旧是忠心耿耿,但是再也不愿参与朝堂政事,带着孩子来到了这一片村寨之后,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这里看起来的确是祥和,宁静。
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那些爱种毒草的苗人,一个江湖上邪恶的帮派便驻扎于此。
毒草蛊虫,成为了这里最多的东西,每年的祭祀,也只不过是那些人虚张声势想要打压这些村寨里的人,让他们乖乖的贡献蛊虫,毒草。
他们这些年来胃口是张得越来越大了,居然还让他们祭祀孩子,弄出了河神的这一传说。
只有族里的几个长老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那些村民不知道,也是为了那个安抚那些村民的情绪,若是让他们知道这孩子奉献出去,却回不来了的话,就会引起全民的愤怒。
到时候的下场也只有一个字,死。
祠堂里除了那几个议事的长老,薛慎行和叶瑾言也过来凑了凑热闹。在听完大长老叙述这几十年前的事情之后,叶瑾言发表了自己的感言。
“他们的胃是永远都填不满的,与其坐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杀,还不如先把他们杀个干净。”
杀,不是唯一的目的。
但是有时候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得拥有强者的魄力。
长老们面露难色,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这一次的祭祀要求一百个孩子,在村子里不久生下的婴儿也有十几个,这一百个孩子要去哪里凑?
如果叶瑾言知道他们在担心的是这个问题的话,估计早就要暴跳如雷了,都什么节骨眼了,还顺着那些人的意思去给他们凑孩子!
叶瑾言看出,那花白胡子的大长老是这里最有威严的人,便冲着他走了过去,问道:“长老,孩子可是在村子里头的希望,若是孩子没了,这村寨也就消失了。”
叶瑾言善意的提醒大长老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眼下也是不得已,必须得用那些孩子来保全他们全村人的性命。
大长老幽幽开口:“这我也知道啊!可是,你是没有见识过那些人的手段毒辣,几乎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都已经被中了蛊毒。”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是耷拉着脑袋,面容显得很是沮丧。
薛慎行走上前来,一手扣上了大长老的脉门。凝眉道:“的确,几位长老是何时中此毒的?”
大长老摸了摸那花白的胡子道:“就在十年前吧,那时候也有一位侠士准备反抗,可惜,他们那些人早就知道我们在想些什么了,所以就先发制人,杀鸡儆猴。”
叶瑾言听罢,明显这村里头有内鬼啊!
可是他们商量如此隐秘的事情,都能传到他们的耳朵里,那眼线应该就在他们那些人当中。
在坐的一共有十五位长老,最年轻的也只有五个,不过也是四十多岁了,正准备替代那几个最老的。
他们退位之后,这其他五个比较年轻的就可以登上他们长老族人的位置。
不过在这村中的秘密,总算是知道了一些。
叶瑾言和薛慎行从祠堂回来的时候,看这虎儿一直关在门里,饭也不吃。这桌子上面的饭菜都已经凉了,殷进平还不忘给二人准备一些晚饭。
看到薛慎行过来了,殷进平便将他叫到了一旁。
叶瑾言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便想冲着虎子的方向走过去,轻轻推开了房门,发现他正在一个人玩着木头。
这些木头被他爹削成了一个个的方块,它可以自由堆积成任何的东西。
虎子平日里应该都是玩这些东西的,叶瑾言弯下的腰身看着他,问道:“虎子你在做什么呢?”
虎子头也没抬,只是轻声说道:“做一个房子。”
叶瑾言轻笑着,两个人一起动起了手来,虎子平日里头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可是这脑里头的心思,有时候居然比大人还要成熟。
“虎子,这次要去祭祀,你怕不怕?”
“不怕。”
虎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平静的应道。
“为什么?”
叶瑾言皱起了眉头,不解的望着他,可能是虎子太过投入了,眼睛一直盯着那木头方块。
“爹说过了,胆小怕事的人是做不出什么大事来。”虎子答得十分的认真。
叶瑾言听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孩子是思想还是蛮成熟的嘛!
叶瑾言此刻却在心里头暗暗发誓:“放心吧,虎子,姐姐是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跟虎子在房间里头玩了一会儿,直到虎子觉得困了,叶瑾言把他抱到床上睡下之后,才从他的房里出来。
看到薛慎行从后院回来,便知道他跟殷进平的话也应该谈完了。
看着薛慎行准备回屋,立即挡在了他的身前道:“你们都在外面聊了什么呢?”
叶瑾言都十分好奇,看着他挑了挑眉头,薛慎行则是一脸疲惫的将她的手拿开,直接走到屋子里头。叶瑾言觉得他这副感觉怪怪的,挑燃了烛火坐在了一旁。
“怎么了?”她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薛慎行那一张冷肃的脸慢慢变得平和起来,看着她温声道:“没什么,就是聊了一下关于虎子的事情。”
“喔,那你怎么想的?”叶瑾言挑眉问。
她有一种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