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计策?我们现在出不出去都会被别人盯着,不如直接去她家把房子一把火烧了,和上次一样?”
叶守礼没了法子,整个人就像是躺在床上的咸鱼。
“你还真的是越变越糊涂,之前那件事情你忘了?”胡氏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露出了些光芒。
叶守礼皱着眉,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等着胡氏给他解答。
胡氏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哼哼唧唧说道:“赵正阳和那丫头八成有着某种关系,我上次洗衣服的时候刺激了一下吴氏,她气的把衣服盆都扔了,我觉得我们可以……”
吴氏虽为人热情,却是个十足的妒妇,远近闻名的母老虎,那些个女人和赵正阳多说一句话都会被吴氏给教训。
而赵正阳一直照顾的叶瑾言一旦被她怀疑,还不得被她活剥了?
躺在床上的叶守礼皱着眉头,思来想去,问道:“你确定这招真的行?我怎么觉着有点不靠谱,还不如让我直接放一把火烧个精光。”
“烧个精光?说得轻巧!”
“万一把人给烧死了,你是想去蹲大牢?”胡氏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要是没烧死,被那丫头咬住不放,让你吃不着兜着走!你也不是没看过那丫头有多厉害!”
叶守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开始一边穿鞋一边道:“好,我下午就去赵正阳家里逛一逛。”
胡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厨房,笑容里都带着花。
夏季水田里的麦子差不多都成熟了,村子里的人也没空在家里歇着,带起斗笠就下田去了。
赵正阳家里虽然分了几块田,但是大多都出租去了,每年收个粮食钱就已经够他们好几年吃喝拉撒的。
吴氏反其道而行之,带着赵龙去山上拔了好几筐的草来喂牛,这牛养的身体强健到时候耕种是一把好手。。
赵虎去私塾上课去了,赵龙则一直跟在吴氏的身后,体贴又懂事,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赵龙来做,所以吴氏才格外的偏心他多一点。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为人母的总是会会偏向更弱的那一个,赵龙从小就是开心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旁边。
可是自从他烧傻了之后,整个人就不一样了。吴氏也因此变得更加没有安全感。
赵龙把筐拿进了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杯水,傻呼呼看着吴氏说:“娘……喝……”
简单的两个字,让吴氏一下子感动到了,她喝了一口水,伸出手擦了擦赵龙的汗,一想到这孩子以后将会孤独终老没人疼爱,她就难受极了。
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老、会死去,赵龙迟早有一天会一个人,在他年老之后没人照顾他,肯定会被那些野孩子欺负的。
之前村里就有一个痴傻的老人被一些人给推下了山,到现在都找不回尸骨。她听到那可怕的消息,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
赵龙拿着采回来新鲜的草,开始捣碎喂牛。
吴氏去厨房忙活了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刚巧就看到有一个人倚在自己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她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越走近,她越发现这个人很熟悉,这不是村东头叶家大院的叶守礼吗?
村东头离这里可远了,他不可能随便散步散到这里来吧?
吴氏冷笑的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能是心虚的很,所以叶守礼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说,你这鬼鬼祟祟的在我家外面干什么?”吴氏挑眉盯着他苍白的脸问道。
叶守礼平稳住呼吸,伸出手擦了擦汗,狡辩道:“谁待在你家外面了?我只不过是随便散散步而已。”
他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太阳太大了,晒得他浑身发烫。
吴氏不想和他争辩,叶守礼这个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滑舌和小气,和他继续说下去也并没有什么结论,所以伸出手准备让他离开。
可叶守礼不但不离开,反而还笑了起来:“嫂子,我说你现在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这滋味不好过吧么?”
这句话一下子触碰到了吴氏的逆鳞,她眉头拧成了一团,冷声道:“我呆在家里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很沉又尖锐,充满了不客气。
可是叶守礼铁了心就站在她的面前,继续说道:“你也不必隐藏什么了,你所受的苦我都知道,不就是辛苦守了大半辈子的男人要被一个小丫头骗子给拐走了吗?”
“放心,这搁在谁身上谁都难受,而且你确实是斗不过人家,毕竟人家才十多岁,还是花一样的年华。”他嘿嘿的奸笑。
胡氏紧紧的捏着拳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喊道:“你给我滚!再不走我就叫人来了!”
见吴氏反应突然那么激烈,叶守礼知道自己的话搅动了她的心弦,目光顿时亮堂了起来,继续火上浇油:“其实你也知道,赵正阳对她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吴氏没工夫听他瞎掰,直接走了进去。
在踏入门口的那一瞬间,身后的声音更响了——“其实你努力观察,你就会发现,他们两个之间早就暗生情愫了!”
“砰”的一下,门被使劲合上。
叶守礼待在门外,笑嘻嘻的看着那紧紧关闭的门,眉梢得意地扬起,就等着好戏上场。
赵龙正在捣草药,见吴氏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吓得将手中的棍子扔到了地上,吴氏看了他一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