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和硕的胡人见一箭放倒了阎衡,顿时神色一松,回头对身边两名胡人同伴淫笑道:“中原的女人,真是令人回味无穷,那细腻的皮肤实在令人欲罢不能,在她们身上我可以尽情的发泄,如同对待可口的绵羊般,这点不是我们草原上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那俩胡人闻言深表同意,其中一人道:“怪不得呼兰部为什么年年南下远东各地劫掠,我总算是体会到了,能从这些富庶的周人身上榨取如此多的财富女人,换谁都会心动。”
和硕眼冒精光地笑道:“待攻下前方那座关墙,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哈哈哈哈……”三人同时发出肆无忌惮的淫笑,继续弯弓搭箭收割官军将卒的性命。
……
官军大营内,溃散至此的官兵缩在一起,吃力的握着手中兵刃横在营外黑压压的流贼面前。
“阎衡……死了?”当杜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面如死灰,呆呆地立在原地,“你确定么?”
那名禀报的士兵无力地说道:“死了,我亲眼所见,他被流贼一箭射杀……将军,现在怎么办”
杜芳闭目沉思片刻,猛地张开眼大声说道:“阎将军死于流贼暗算!我等官军理应死守营寨,为他报仇!”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杜芳竖起阎衡的大纛,继续吼道:“我杜芳发誓定手刃段洪首级!以慰阎将军在天之灵!现在阎旗麾下将士暂有本将军接管,弟兄们随我一道死守大营,静待师旗使大人的援军到来!”
“嗷嗷嗷!”
官军的士气一下子被杜芳的话语提了起来,顿时眼中满是血气方刚,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就在此时,流贼大后方一阵箭雨出现在官军营地上空,那些刚提起勇气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发挥血勇之气就被箭矢一一射翻在地,顿时惨叫连连。
“流贼什么时候有弓箭手了?为何现在才出现”刚表演完的杜芳当场楞在原地,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将军,救我~我不想死~”
“我的腰中箭了~”
……
哀嚎呻吟之声不断在大营内外回荡,不单有官军,更有流贼的。龚清部锐兵两千弓箭手根本不分敌我的将同伴和官军一并射杀,在他们眼中,这些流贼不过是群炮灰而已,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完了~”杜芳万万没想到刚把士气提起来还没来得及硬守一波,就被突如其来的箭雨给击的粉碎,望着遍地哀嚎和四处逃窜的官兵,他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营外出现了张忠铁虎军的身影,九百多身披铁甲手持各色兵刃利器的锐兵正狞笑着向营口袭来。只见张忠在离营门十步远的时候,猛的开始加速,他身上沉重的甲叶震动声如同地狱的铁链一般敲打着官军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轰~喀啦~”
一声巨响,碗口粗硬木制成的营寨大门竟然在张忠一幢之下,出现了断裂的痕迹,刺耳的木裂声响混合甲叶撞击,终于把官军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击溃——官军,败了!
不等营门被撞开,满营的士兵嚎叫着向五梁镇方向逃窜,后营大门前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无数官兵被推倒在地活活踩踏而死,甚至无数昔日同营袍泽持刀相向,人性的丑陋在这生死一刻体现的无比黑暗。
“我杜芳从军二十载,好不容易有今天这位置,不想也只是昙花一现啊,罢了!至少我也做到过旗团长之位,族内子弟以后念及我也会为之自豪。”杜芳望着缓缓倒下的营门,以及不断被掀翻的拒角,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双臂张开,迎接飞向自己的数十支羽箭……
……
数里之外,李秀文望着官军大营被流贼攻陷,神色却异常平静,这些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
“没想到半个时辰不到就被攻陷了,看来我还是对这群乌合之众过于期望了。”李秀文语气不带任何情感,“不过,这些乌合之众也不会白死,接下来……是该收获真正战绩的时候了。”
李秀文清秀儒雅的脸上此时闪过一丝嗜血的残忍,对身后亲卫招招手,随后雷霆军直属军团缓缓出现在远处平原上,最先的是三千身披皮甲的弓箭手,从他们神色看去就知道这是支真正的精锐,各个都是百战之后的成果……
李秀文对身边亲卫道:“传令过去,半个时辰后开始行动,成败在此一举。”
……
当张忠所部无一人伤亡,将最后名官兵砍死后,望着偌大的营地发出了震天怒啸。十天,整整十天,伤亡三十万人终于打下官军前阵了!接下来就是一里之外的五梁镇,“卫怏!我来了!准备受死吧,哈哈哈哈……”
三里坡上,段洪望着无边无际遍地残肢断臂,不由叹离开口气:“不想攻打个小小的官兵营寨,竟会折损我这么多人马……”
傅如海站在一侧摇了摇头,对段洪道:“段帅莫要忧心了,毕竟对手可是李宿温,能以三十万饥民性命换来这次大胜而未伤及我义军根本已是大幸了……唉……”
说完傅如海深深叹了口气,瞥见坡下三名胡人并肩而过,顿时蹙眉。
段洪道:“好在横在五梁镇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