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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平原,静边塞外,新军陆续抵达目的地,开始沿着塞堡四周安营扎寨……
“不错,兄弟们加把劲啊,等这次立完功回到永安,我请你们下馆子。”
“多谢甲长,甲长威武……”
萧煜和甲中将士一起搭建好宿营的行军帐篷后,豪气的许下承诺后,立刻招来一片叫好声。
“甲长,你看现在也没什么事儿,饭点也没到,不如咱去其他营地转转?”一名士兵一脸讨好似的对萧煜提议道。
萧煜闻言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与是摸着自己下巴略做沉思之状。
另一名士兵见此立马对萧煜“蛊惑”道:“甲长,去转转吧,正好也能跟袍泽们亲近亲近,到时跟胡奴干起来也好相互间有个照应。”
“嗯,你说的有理……”萧煜拍了拍手掌,当即有了计较,“那就去其他营地瞅瞅吧,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别乱跑。”
“好咧~”
与是在一片欢呼声中,萧煜带着七八个甲中弟兄悠哉悠哉向其他宿营地走去……
“弟兄们搭完了没?”
“回禀旗总,您的军帐已经搭好了,弟兄几个正在咯面给您铺设棉被,包你今夜睡的舒坦……”
西面一处宿营处,几十名精卫营老兵将士熟练的将一顶属于军中旗总牛皮大帐张开铺好,而那名旗总则双手枕在后脑,敲着二郎腿悠哉的躺在一辆铺满草料堆的平车上,脸上盖着八瓣铁帽,一副惬意的姿态。
那旗总听闻自己大帐已经搭建完毕,抖着二郎腿笑道:“行了,忙你们自个儿的去吧,顺便吩咐下去,这次好不容易争取来出征机会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本旗总能不能当上营使就看你们的了,
一旦营使位置到手,此次出征犒赏全送给你们买酒喝,那军中新酿的烧刀子可是过瘾的很,大冷天喝上一口特带劲儿,可惜数量有点少……”
一名士兵闻言拍着胸脯说道:“多谢旗总,您放心,这次出征,我们一定不会给您丢人,什么犒赏不犒赏的,咱不稀罕,关键是别让山字营那帮孙子给看轻了……”
“嗯,你说的没错……”草料堆上的旗总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韦鹏那王八蛋去了趟定州回来那嘚瑟的样子令本旗总很是不爽,不就收拾几个叛军么?瞧把他能耐的,前些日子还在本旗总面前耀舞扬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就是……”其他士兵听旗总这么一说,也纷纷附和着,“要不是军师大人抬爱,他有这资格去定州么?还有那马国成,回来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他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玩意儿……”
那旗总连忙打断他们说下去:“好了,不要总在人后头嚼舌根,让人知道还以为本旗总的兵都没教养,赶紧忙你们的去吧,让本旗总在这里好好清静下,顺便领略下冬季的格调……”
“那旗总您好好休息,我们忙去了,不打扰您了……”说完,这些士兵对旗总行了个军礼,然后四下散去忙着搭建自己的行军营帐去了。
那旗总听闻四周脚步声走远,不由的耸耸肩,轻笑一声,继续翘着二郎腿哼着歌:“一路苦战豪情潇洒,雨幕寒霜笑傲天下,心在江山任凭风吹雨打,驰骋万里雄心无挂……”
“甲长,前面好像有人在哼歌?”
“走,过去看看,什么人胆敢如此懈怠……”
而此时一路闲逛的萧煜等人刚好经过牛皮大帐附近,一听有人在哼歌,不由寻着歌声向平车寻来。
“喂,你是什么人?”萧煜等人一来到牛皮大帐前哼歌来源,一名士兵顿时指着躺在车上的旗总厉声喝道,“其他将士都在努力忙着军中事务,你倒好,悠闲的躺在这里睡觉哼歌?”
“呦呵……”那旗总一听,稍微愣了片刻后,立马发出一声玩味的戏笑,“很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你们很有种,哪个营的报上名号来听听。”
话音刚落,那之前说话的士兵立刻指着他嚣张地说道:“给我听清楚了,这位萧煜萧甲长可是宋夫人的远房表哥,身份是何其的尊贵,你还不下来参见……”
话音刚落,萧煜立马揽过那说话士兵的肩膀一脸坏笑地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本甲长的身份随便透露出去,低调,低调懂不懂,下次别这样了知道么,很丢人的啦……”
“是,嘿嘿,甲长,我这不是说漏嘴了么?”那士兵见萧煜一脸戏笑的模样,知道他话语中没有半分恶意,便连声称是。
“哦……”那旗总闻言只是轻吟了一声,依旧保持惬意的姿势回道:“原来是宋姑娘的亲戚啊?失敬失敬,萧煜?就是那个新晋的新军甲长对吧?”
萧煜闻言一阵摇头晃脑,对那躺在车上头盔盖脸的士兵说道:“没想到我的名号这么响亮了啊?其实都是给军督大人效力,不过虚名而已啊……”
“嗯哼……”
那旗总哼了一声,忽然起身取下脸上的头盔,同样露出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望向车下众人,只是眼神中那股子久经沙场的气息令萧煜甲中的将士不由齐齐心下一寒。
“萧甲长,这厢有礼了,把你腰牌取来我看看,我好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在唬我……”那旗总跳下车来到萧煜面前转了一圈玩味地说道。
萧煜笑着从腰间取下木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本甲长还会骗你不成,喏……”
“哎呦,还真是甲长啊,真是好生厉害啊!”
那旗总一见腰牌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