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
“呜呜呜~”
随着杨旗麾下三百五十名将士踏着整齐的脚步逼近庄墙,王诚部辅兵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对面庄内流贼更是心胆俱裂,早已失去了战斗力。
“头儿,跑吧!守不住了!”一名流贼满脸带血的跟头领哭诉,那道长矛方阵的压进彻底吓破了他的狗胆……
那头领披头散发,手握铜刀趴在庄墙后,浑身发抖。粗略估算,刚才三波箭雨至少已经造成自己手底下一百二三十人中箭,除去射死的,剩下的也大都失去战斗力,更重要的是如今士气低迷,根本无法再守住庄园了。
“再等等,现在他们弓箭手停了,那些长矛手没破庄器械,告诉兄弟们去找些滚石擂木来,我们能守住。”那头领依旧抱着侥幸心理,事实上庄园内还有一千三百多石粮食和几百斤肉食,实在不舍得放弃,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谁也不想再去吃想肉。
“还守啊!头领你要拿好主意啊!晚了可来不及了!”那流贼还想再劝。
“我心意已决,还不快去!”
“唉!”那流贼重重叹息声,努力按捺住惶恐的心绪,开始去找寻滚石擂木……
“砰!”就在那流贼离开没多久,就听到硬物撞击撞门的声响,众人猛的一惊,流贼头领缓缓起声向下望去,顿时双目圆睁。只见杨帆不知从哪找来根粗壮的圆木,混在自己阵中,如今正在狠狠地砸庄口大门……
“快快快!去几个人守住庄门,千万别让他们进来!”流贼头领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砰!”在几十名流贼踉跄的跑到庄门时,庄门的门栓已经出现断裂迹象,吓的那些流贼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砰!”又一声撞击声响起,那门栓应声断成两截,在圆木撞开庄门一瞬间,印入庄口流贼眼帘的是这辈子难忘的景象:数百支阴森的长矛对着自己,前排精卫营士兵脸上神情各异,有紧张有淡定,但有几个却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长矛端平!挺进!刺!”第一排二十多人四人一列在身后甲长伍长的指挥下,缓缓步入庄内……
“不要过来,不!”眼前的景象让那几十名流贼吓得双腿发软,怎么也跑不动,全坐在地上不住向后移动,企图避开长矛的锋芒。
噗!噗!噗!噗!
四支长矛无情的刺入地上流贼的体内,那排士兵用力一扭枪杆,这些受创的流贼立马疼的呲牙咧嘴痛不欲生,一场血腥的杀戮开始了……
半个时辰后……
王庄内,遍地都是流贼尸体,一百二十名投降的和五十名被韩锋弓箭手射中未死的流贼被集中捆绑在一起,等候杨又怀三人发落。
“呕……”一些刚参战的新兵正在角落不住呕吐,有几个刚吐完起身看了眼四周遍地的鲜血和尸体,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呵呵,吐吧,吐出来好受些。”一些老兵看着新兵呕吐不住摇摇头,想起自己初次上战场也是这幅模样。
“统计出来了。”王诚拿着张纸来到杨又怀三人面前:“粮食一千三百二十石,酒一百坛,肉六百八十斤,盐六石,我军无人伤亡,除俘虏的一百七十人外,共计歼敌三百零八人……”
“很好,不错。”杨又怀点点头,这仗大获全胜,新兵已经成型,接下来再打几仗就又是一支和老旗同样的强兵,面对精卫营日益强大起来的局面,杨又怀是打心眼里高兴。
“那这些流贼是否按将军之法处置,亦或带回湄河镇给将军发落”王诚询问道,眼里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刘策对流贼态度十分合他胃口。
“别麻烦了,带回去这些流贼也是死路一条,省的一路上惹出麻烦,就地正法吧。”杨帆对刘策处置流贼的方式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多次“杀俘”以来也没见有什么报应天谴降到自己和精卫营身上,反而越来越强,杨帆从最初的疑惑不安到现在已经完全支持刘策对流贼的处理方针。
“那我这就派人去把事办了。”王诚说完刚要下去,却被韩锋叫住。
“先等等,我们今天换个花样处刑如何?”韩锋脸上浮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嗯”杨又怀、杨帆、王诚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他们知道韩锋对流贼那是恨到了骨子里,也想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韩锋脸色一下变得狰狞起来:“刚进庄时我就发现庄墙上有不少火油,还记得厚土堡时,将军怎么拿火油退敌的么?”
“嘶……”三人一听顿时倒吸口冷气,尤其杨帆,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韩锋内心居然如此黑暗狠辣。
见众人满脸惊讶,韩锋说道:“将军说的对,流贼毫无人性,虽也是迫不得已事贼,却不是将不满发泄到百姓身上的理由,王庄我打听过了,之前一千余口,如今却被流贼屠杀的一个不剩,这口气我们精卫营就替他们报了,只是一个个刺死太便宜这群畜生,你们看……当然将军若是问责下来,我韩锋一人承担,绝不连累众人!”
杨帆、杨又怀、王诚三人低头思考片刻,杨帆随后道:“就依韩兄弟,流贼罪该万死,这么个死法确实太便宜他们了!烧死他丫的,将军问起来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杨又怀立马附和。
“将军问责起来,我王诚也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