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听你口音是御城的?”二鼠压着叶深朝着山寨中走去。
叶深虽然被五花大绑但是口没有被堵住,眼睛也没有被蒙住,二鼠相信这层峦叠嶂的春神山不是叶深这种公子哥能记住的,但是他并未想到叶深的记忆力是有多么的好,眼角一扫便能将上山的路径记个七七八八。
“是的,御城来的,走亲戚呢。”叶深淡淡道。
二鼠咦了一声,三角眼看向叶深觉得这小公子似乎在说假话。
张哥拿着北荒陌刀喜不胜收,摸小媳妇一般的摸着那展鸿博的长刀,这刀入手沉沉,有一种沉稳的感觉,提刀挥舞一番竟然有种杀戮的感觉,这刀已经生出了血魂。
“啧啧啧·····”张哥除了惊叹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好刀。
展鸿博冷哼一声,入伍十年他的刀还从未丢过,今天若不是北王示意展鸿博就算是死都不可能松手让刀。
“看个鸡毛卵子,好看吃了啊!”展鸿博冷笑道。
“啥玩意?娘希匹!”
张哥气的一吼,拿着陌刀朝着展鸿博的屁股上猛的一抽,长刀抽,臀,展鸿博抖抖不带抖,只是冷笑连连。
老马打了个圆场,道:“这是何必呢,要钱给钱就是了,绑人算个啥,大哥啊,别介。”
张哥闻声得意一哼,道:“这刀老子看上了就是老子的,信不信老子生吞活剥了你?”
展鸿博只是冷笑,扭了扭脖子并不作声,心想到时候千人大军上山还不知道是谁生吞了谁。
那背着木棍的少年拿着叶深的天玑剑,这把古朴的剑浑身银白色,造型古朴,剑柄与剑格之间连接的天衣无缝,浑然一体,好似一体打造一般。
少年试着拔了拔天玑剑,但是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拔不出来,憋红了脸的少年最后郁郁寡欢,甚至怀疑这把剑是不是根本不能出鞘。
可是山贼少年并不知道这天玑剑已经出现剑魂,若不是天生神力者亦或是得道之人使用术法根本拔不开这天玑剑。
叶深好似游山玩水一般,若不是被麻黄绳捆着倒是看上去就像一个公子哥带着一路扈从踏青而来。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上了雪山,身后牵着三匹良驹,这大雪封山的时候还能遇见三个肥膘实属不易,一行山贼都喜笑颜开。
入了雪山的半山腰便能看见一个雪洞,洞口不大,只能容两人行走,若是肥胖之人只能独自通行。
走过了昏暗的雪山洞突然眼前景色豁然开朗,一片空地上出现了几座木屋,木屋前竟然还圈养的野鸡豪猪之类的家禽走兽。
空地上的白雪被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眼看去就是有人精心打扫而过的。在那木屋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木屋,造型颇为古色,是旧楚的造型,现在早已不在流行,自此九州统一以后天下建筑师傅似乎都开发了另外一种房子建造的体系。
叶深定睛一看,心中便有些疑惑,在腹地之中竟然出现了西楚的建筑物,莫非这里的人都是九州战乱躲入雪山中的西楚旧部。
若是西楚旧部若是有心造反理应剿灭,不过九州七国鼎立的时候到处都是各国旧部,若是一一剿灭这个九州可就没人了,所以无论是西楚旧部还是其他六国的旧部只要不犯事都不会有什么事情。
而且南靖帝都中有不少各国的旧部,这些人曾经权利滔天,现在依旧如此,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臣子变脸的花样堪比川剧。
来了这腹地便能看到整个山寨的全貌了,虽算不上什么大帮派但是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无名山寨,只是这帮人手中的武器实在寒酸,出来打家劫舍的连个趁手炸眼的武器都没有,说出来实在有辱山贼彪悍的名字。
二鼠将叶深压入楚式木屋中,入了木屋突然感觉寒冷的气息少了不少,叶深不禁活动了下胳膊。
展鸿博与环目四周,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这群山贼和彪悍的悍卒比起来实在有些拿不上台面,若是率领三十铁骑冲锋只怕这几百人顷刻就会被辗轧至死,断然不是能和军伍对抗的庶民。
老马却神色平常,好似进了自家屋子一般,要不是别捆着只怕现在已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烤火了,展鸿博看到老马这般无赖心中稍有不满,和北王出来竟然如此不谨慎哪像个游骑斥候。
这货山贼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规矩,只见二鼠哈着寒气朝着木屋的后门走去,叶深抬头看去,看到木屋旁边竟然摆了一副真武大帝的画像,这真武大帝的画像摆在山贼窝里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过了片刻,木屋后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走了不少人,为首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那女子年纪不大,约莫和叶深相当,女子一袭红衣,脸色冷淡,眼角有一颗泪痣,端的是一个冷傲的美人胚子,女子头上还别着一根红色的簪子,看上去就像是古画之中的小仙女。
虽然看不出来女子身材如何多娇,但是叶深看到女子步伐稳定,是个练家子,那小腰扭动就能看出来是个身材卓越婀娜多姿的女子,只是胸脯平平,实在有点不太满意。
女子好似看到叶深打量的眼神,美眉一蹙,冷哼一声道:
“再看挖了你的眼!”
叶深讪讪一笑,北荒的女子虽然不如南靖的女子娇小可爱,但是却另有一番风味,身材更加修长。在御城中能被叶深驻足的美人哪一个不开心不已,芳心蠢蠢欲动,偏偏这个女子却不一般,只怕是多年悍匪养成的跋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