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带着三千黑甲铁骑先回了王府,来到九重楼中叶深第一次将那柄长剑“天玑”握在手中。
剑入手沉甸甸,寒光凌厉,剑身雪白一片犹如水晶,剑柄刻有古朴神纹,剑尾有小楷天玑二字。
天玑出手一声清脆的剑鸣,叶深随意舞动几招,便有凌厉剑气围绕在他周身,这一剑若是蓄力而出足以刺破长江!
将长剑收入古朴的剑鞘之中,叶深挂在腰间,回首一年练剑,自己终于可以拿得起着天玑剑了。
神符之中有鲤鱼精的妖魂和张淳阳玄武境界的内力,虽然叶深现在并不能应用自如,但是心中底气十足。
叶深独自一人来到千子湖,一袭白袍玉带,精光闪闪的眸子之中有股紫电萦绕,好似飘然仙人。
静坐了一会,夜幕降临,那白发老魁从九重楼中走了出来,九白毛见叶深背影不凡,便啧啧称奇。
九白毛道:“看来你这次去混元山受益匪浅。”
叶深嘴角勾勒出好看的笑容,道:“那你看我有几品实力?”
九白毛哈哈一笑,千子湖湖面震荡不已,道:
“我看你是个极品!”
“哈哈,这话有水平,该赏!”叶深笑道:“姐姐让我去一趟北境长城,你可愿与我前往?”
九白毛闻言叹了一口气道:
“老子也想啊,可是答应了王全一死守九重楼,我这人言而有信,说到了就得做到。”
叶深默默点头,道:“那倒也是,不知道老王现在到没到那南山剑宗?天下第一剑取回没有?”
九白毛双手负立而站,身材魁梧好似天将,大声道:
“王全一用剑天下第一,但是这次他没带剑,我看悬,但是我可不希望他死了回不来,我还等着出去呢。”
湖面早已结冰,月光皎洁,叶深坐在千子湖上被一层朦胧月光笼罩,道:
“我也等着老王在呢,哪一壶上好的黄花酒不知道开封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三千黑甲叶深留下了两千驻守王府,独自带着一千人前往北境长城,御城离雍州城最近,而雍州并不属于北荒,当初选址落户的时候这一块地方是先皇选的。
先皇的心思叶深早就知道了,还不是因为一旦北荒战乱,南靖可以第一时间直达御城。
陈师穿着一身朴素青衣来到叶深身边,他低声,道:
“前些时传来密信七公主来了御城,可是没见到她人啊,后来又说雍州来了五万银甲骑兵,都快到了御城门口了却突然调头西行。”
叶深不动声色,道:“御城可有防范?”
陈师面色一沉,厉色道:“伍将军亲自上阵,御城三万精兵全部披甲上马,就等着南靖的人来了。”
叶深点头,对伍将军的印象大为改观,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将军有此等气魄,御城放在他手中绝对放心。
这会陈师又疑惑道:“就是不知道南靖的将士为何又突然调头?”
叶深笑呵呵的并不说明,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七公主下的命令,南靖早就蠢蠢欲动,而他们并不知道叶深一直韬光养晦,七公主前来试探了一番,估计是琢磨着现在动兵不宜。
“看来那傻七还是有点智力。”叶深心道。
一千黑甲骑兵整齐待发,叶字王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军威浩荡。
此去北行不知道路途遥远,更不知道有什么妖魔作祟,叶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叶思幽既然让自己北行而去自然有她的道理。
御城之中人头攒动,有的人好奇观看,有的人大呼北荒军队雄伟,有的人却一脸阴沉。
领头的将军叫郑沄,是一代年轻的将军,父从叶王马前卒,是一个北荒军的老部下。
这人是伍将军亲自点拨跟随着叶深前往北境的年轻将军,郑沄身材雄伟,虽然只有二十出头,却已经是虎背熊腰的大汉。
跨坐在雄壮宝马上的郑沄见叶深走了过来,急忙下马。
郑沄足足比叶深高了一个脑袋,叶深身材已经算是高大,而那郑沄就像一个站起来的野熊,看样子就凶神恶煞。
手持三叉戟的郑沄沉声,道:“叶王,军队整备完毕随时可北行。”
叶深点头,看郑沄气势比自己更像一个威武的大将军,尤其是那三叉戟端的不凡,于是问道:
“这三叉戟不凡,是何物?”
郑沄闻言,脸上露出得意,道:
“是父亲留下来的,名为狂战,北荒军唯有狂战!”
名为狂战的三叉戟足足重达八十一斤,戟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五尺,戟头为镏金剑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锋锐无比。
叶深深以为然,北荒军凶猛无比,唯有狂战,若不是这等不要命的信念在军中长存怎么可能三十年前平定九州?
伍将军和陈师一直将叶深送到了二十里外的半长坡,随行的人除了贴身的甲子侍女小青和欠了叶深九百九十九个人头的绿衣童子,还有那一身白色甲胄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伍月。
大气恢宏的御城城门早已消失不见,一千黑甲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北境走去。
叶深看着伍月打趣道:“此番北境之行可不是玩山游水,你可有准备?”
腰间挎着宝剑的伍月得意笑道:“难不成我是像玩山游水来的?”
叶深哈哈一笑,道:“你不像,我倒是像。”
军队之中也就叶深一个男儿白袍玉带,的确像个玩山游水的人。
叶深知道伍月为何随行,那是伍将军表面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