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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乱成一片。
工作人员把崩溃的许韶钧抬走时,他的双手还在空中挥舞。
看来病得不轻。
琴板上香烟,曾一度让大家担忧钢琴的安危。
一曲终了,香烟还稳稳的摆在琴板上,只烧了一半。
人们才明白,唐吟对演奏时间,和香烟燃烧速度的精准把控。
他将带有长长烟灰的香烟,丢尽酒杯中。
嘶~
香烟和酒液接触的一刹那,发出刺耳的一声。
一个演奏者的自信,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在全场观众眼中,唐吟的身影,仿佛高大起来,犹如高山仰止。
至此。
所有人方才领悟,原来这才是真正大师级的表演。
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
就好像一位足球大师,目睹着皮球飞入网窝后,他的脸上依然是那副冷峻。
漫不经心的看一眼皮球,捋一捋头发,然后转身离去。
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后。
抿一口红酒,眯一会眼。
没有欢呼声,也没有掌声,一切冲动的心情都被压抑在心底,无法释放。
那种感觉难受极了。
他们不是不想鼓掌喝彩,只是感觉这种赢法完全超越常规,竟不知该如何宣泄压抑的情绪。
唐吟独自一人霸占整个舞台,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望着台下的云子航。
然后。
勾了勾手。
众目睽睽之下面对挑战,云子航霍然起身。
“子航,不要上去!”夏东楼按住他的肩膀。
“云家人从不做缩头乌龟!”
云子航拿开他的手,大踏步走上舞台。
面对唐吟,这个刚刚虐疯许韶钧的男人,这个一次次践踏他底线的男人,这个曾经抽过他耳光的男人。
云子航迎着他的目光,气定神闲。
世家公子的底蕴,尽展无疑。
藏在他眼底,依旧是深深的不屑。
没错,哪怕一次次又一次被对方踩在脚下,可云子航还是看不起他。
这无关成败,纯属血脉里流淌出来的傲慢,谁也没办法改变。
“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唐吟问道。
“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
“云子航,你可服输?”
“我愿赌服输。”
“钱呢?”
“对不起,我有的是钱,可惜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全场的气氛,刹那间降到冰点。
三天前,云子航上门挑衅,完败。
唐吟定下三日之约,要他三天之内,亲手奉上百亿赌注。
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此事,却没想到云子航居然公开拒绝。
难道他不知道唐吟的手段?
台下,夏东楼等人攥了两把汗。
唐吟笑了:“原来云家人也会耍赖。”
“我云子航言出必践,但对你,我宁愿耍一次赖。”云子航傲然道。
“为什么?”
“谁都可以赢我,但你不配!”云子航一字字道。
糟了!
林醉心心里一跳。
她了解唐吟的性格,那家伙从来不畏强权,只要有人敢惹他不爽,他一定会把对方的脸打飞。
谁知唐吟不仅没动手,反而笑了:“二十年过去了,你说话的口气,还和当年一模一样。”
“什么?”云子航动容。
唐吟望着虚空,目光悠长:“你可记得,二十年前,曾有一对母子住在云家为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受尽你们的欺辱。”
云子航倒吸口凉气,后退三步,重新审视对方。
“你可记得,曾有一个叫小飞的少年,由于不堪屈辱奋起反抗,打伤了你,你从此怀恨在心。”
一滴冷汗顺着云子航的额角流下。
“你可曾记得,每当你做错事之后,都会想办法栽赃给他,让他一次次遭到嘲笑和鞭打。”
云子航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竟说不出话来。
“你可曾记得,有一次在小河边上,你们暴打他之后,在他的头上撒尿。”
云子航握拳、凝眉、咬牙,目光闪烁不定。
“你可曾记得,那少年曾发下毒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十年后再见,他将横扫云家!”
云子航神色大变:“你是段飞!”
“这个名字从你口中说出,对我是种耻辱。”
二十年的优越感,再次涌上心头。
在他眼里,当年的小飞就是云家的一条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如今的唐吟,照样如此。
一日为奴,终生被他踩在脚下。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我一直以为你早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为了当年的誓言,我必须活着。”
云子航冷笑道:“二十年前,你是我家家奴。二十年后,你不过是林醉心养的一条狗。”
“横扫云家?你的口气可不小,请问你用什么横扫,用嘴吗?”
唐吟一字字回答:“拳头!”
云子航大笑:“省省吧你,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吗,拜托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最有力的武器不是拳头,而是金钱与权势。”
“我云子航一句话,可以让你灰飞烟灭。”
唐吟没有说话,神色很平静。
云子航用更加高傲的目光审视对方,嘴角挂了几分阴冷:
“你变化可不小,连我都没认出你。”
“听说你一直在海外,是不是混不下去才回到神州。”
“我这人很宽容的,只要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