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事情突然演变成这样,三位皇子明显都十分诧异,却也未敢多言半分,只得纷纷低头称是。

顺熙帝从龙位上走下来,直挺挺立在三个儿子跟前,肃穆的脸上瞧不出情绪,却威慑力十足的又问一遍:“朕方才所言,你们可记下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岑璋等兄弟三人从中听到了些许暗含警告的意味,倒使得他们倒抽一口凉气。

“儿臣明白!”他们恭谨的齐声应着,各怀心思。

顺熙帝目光淡淡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转而背过身去:“下去吧。”

出了御书房,岑玮直接走了,岑璋倒是慰问了岑琰两句,又因马儿受惊一事向他致歉。兄弟二人寒暄两句,各怀心思的告辞离开。

大皇子岑玮急急忙忙先去了清池宫找陈贵妃,将父皇召见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想到方才父皇那副要吃人的架势,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双腿也忍不住的直打哆嗦。

“母妃,你说父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岑琰落马一事还真只是马夫隐瞒所致?”

陈贵妃看着有些木讷的儿子,突然十分认真的又问了一句:“当真不是你对那匹马动了手脚?”

岑玮无奈的晃了晃陈贵妃的臂膀:“母妃,自打狩猎回来您都问了儿子八百回了,若真是儿臣干的难道还能瞒着你不成?您一直警告儿臣莫要鲁莽出手,儿臣可当真什么都没做过啊。太子那匹马,我连它一根马毛都没拔过。”

陈贵妃眉头蹙得更深了:“若当真不是你,这事可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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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琰自打从御书房出来总觉得心神不宁,便借着长浚伯府看望邵恪之的腿伤时,也说起了御书房里被召见一事。

邵恪之倚在赭色符文图案的迎枕上,左手弯曲支着脑袋侧躺着,拿着书册的右手很随意的搭在大腿的一侧,听着岑琰的描述他神色波澜不惊,只悠悠问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岑琰想了想道:“我总觉得父皇最后那句暗含警告的话并不是在指让我们不要追究此事,可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邵恪之支撑着略微坐直了身子:“殿下想必瞧得出来,马夫不过是这件事的替罪羊。那么,殿下认为他顶替的究竟是谁?”

岑琰诧异地抬头,这件事他冥思苦想多时,却仍想不明白。只凝眉思索着道:“我猜是有人故意在太子的马上动了手脚,目的是想谋害太子。可那个人一定没想到,父皇突然赏赐了汗血宝马给太子,也没想到太子把自己原来的那匹马转赠于我。”

邵恪之轻笑着:“照殿下这般推算,你和太子都是受害者,那受益者是谁不言而喻。”

岑琰惊讶地看着他:“莫非,你也觉得是大皇子所为?”

邵恪之却摇了摇头,一双凤目闪现睿智的光芒来:“我的结论却恰恰相反。”

岑琰不解地看着他,明显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邵恪之道:“方才三皇子的推测将所有矛头指向大皇子。那么事情的真相可能有两个,第一,此事的确是大皇子所为;第二……”

他突然不再说话,拿起旁边的茶盅饮了一口,眼角的余光看向撇向凝眉思索的岑琰:“殿下可想明白了?”

岑琰有些恍然大悟:“还有第二种可能,幕后之人也许手段高明,明着是要加害太子,实则却是故意嫁祸大皇子。”若是这般,岂不是又成了太子殿下嫌疑最大……

邵恪之笑了笑:“这回,殿下可能揣摩出圣意来?”

岑琰点头:“大皇子和太子都难逃嫌疑,父皇只怕是伤了心,不愿再追究,故而草草了结此案。他又把我们都叫过去一番警告,是想让我们知道,此事虽然既往不咎,但不代表他瞧不出其中玄机,让我们好自为之。可对?”

“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却少算了你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你也在陛下怀疑之列,陛下不会在你养病期间把你也叫过去的。”他说着瞥了眼岑琰头上缠着的绷带,以及侧脸上的伤痕,“殿下伤势严重,应该多回去休息才是。”

岑琰没在意他后面的话,仍在想着父皇可能也怀疑他的事,顿时犹如醍醐灌顶。父皇多疑,他会怀疑大皇子,怀疑太子,也同样有理由怀疑是他制造了今日的矛盾,让大皇子和太子鹬蚌相争,而自己坐收渔利。

“若论心机和城府,我们兄弟几个和父皇比还嫩上许多。”岑琰苦笑着感慨一句,再一抬头却对上邵恪之打量的目光。他神色微滞,眸中闪过一丝薄怒,“你这般看着我什么意思,难不成当真以为是我做的?”

韩才人望着跪在地上的春桃没有言语,接近安福郡主博得圣宠的主意的确是春桃出的,她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韩才人自打那一夜后被圣上赐了个才人的位分,圣上就再不曾召见过她。而她又膝下无子,如此下去岂不注定老死宫中?

她还年轻,如何能够认命呢!

听闻安福郡主现在被陛下宠若珍宝,若她能跟安福郡主拉好关系,必然能得圣上另眼相待。到时候,她重新获得宠爱,再为圣上诞下个一子半女的,这辈子也就安了。

她弯腰将春桃拉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背:“既然你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你放心吧,若我当真得了圣宠,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春桃颔首回道:“多谢才人挂怀,春桃别无所求,只愿永远待在才人身边,为您出一份力。”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韩才人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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