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每到农历七月初七,相传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姑娘们就会来到花前月下,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希望能看到他们一年一度的相会,乞求上天能让自己能象织女那样心灵手巧,祈祷自己能有如意称心的美满婚姻,由此形成了七夕节。
九歌很久没有这么心静了。
夜瑾用小树枝划拉着旁边的草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九歌看看她,“听了这么久,有没有被感动啊!”
“每年见一天,还不如清河仙子呢!要是我,就一起死了算了。”顾难终于忍不住了,撇撇嘴,习惯性的讽刺道。
九歌把他拽起来,不说话,还以为他睡着了,一说话,就来气。
“要死,自己死,我不陪你!”九歌还未经大脑思考,就把这话说出口了。
顾难愣楞,然后没心没肺的笑了,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这是认可他的意思呢!
“要是没你陪着,就不死了!”顾难轻轻的呢喃完这句话,眼底闪烁着碎碎的星光,像是蕴满了整个星河,然后身子向九歌身边一倒,无意识的轻叹了一声,还是有人抱着舒服。
九歌没有细想自己说的话什么意思,继续问夜瑾,得到的回答简直比顾难的答案还令人无语。
“有些事,强求,没有结果。”夜瑾低着头,继续用树枝划着草地,闷闷地说。
九歌掐掐顾难胳膊上的软肉,挑挑眉,都怪你!!!
顾难吐吐舌头,他觉得王爷不会怪他,不为什么,就是直觉,只是直觉。
他没有感觉自己是安全的时候,都能用命去挑战王爷的极限,现在,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九歌耐心的劝解夜瑾,“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仙子与凡人相恋都能成正果,还有什么是比这困难的。”
夜瑾手顿了顿,九歌正以为她被劝动,勾勾唇要笑,“嘎巴。”清脆的声音传来,小树枝被掰断了,夜瑾头垂得更低了,“那么相爱都不可以呢。”
九歌的笑僵住了,真是什么心情想什么事。
夜倾颜,别以为谁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尽力帮你牵红线呢!她想,到时候还是你再上吧,该帮的都帮你了,剩下的,看缘分吧!
“争取过,得到了;得不到,最坏是死,反正要死,就把想做的做了吧!”顾难眯着眼睛,大大的猫眼儿眯到只有原来一半大,舒服的躺着,闻着清淡到若有若无的香气,说着颠三倒四,不知给谁听的话。
“嘎巴。”夜瑾把最后的树枝折成了两段,抬头,眼里有层雾水,九歌看着心酸,不知道她是用多大力气,才让泪流到了心里,没有掉出来。
夜瑾眨眨眼,视线望向顾难,毫无逻辑的话,却,很现实。
顾难看到夜瑾望他,微微一笑,“夜侍卫是王府最受宠侍卫,喜欢哪家的小姐,直接‘请’回来不就好了么!”
九歌扶额,这都被教成什么样了,瞧瞧他穿的衣服,更加确定,这是抢来的。就是算不上恃强凌弱,那也是恃宠而骄。
可怜的雪无影!
夜瑾呆了呆,不管怎么说,她连他的名字都不能说,这是事实。
情绪又低落了下去,九歌看她眼神都没有那么亮了,又掐了掐顾难,对他撇撇嘴,本来要夸夸他,就算说的挺无逻辑的吧。结果呢,乱说话!
顾难吸吸气,九歌掐的不重,但是,掐在腰上了!
那里正好是留的那排指印那里。顾难眸子倏地变冷,雪无影,你等着!!!
顾难又眯眯眼,救是恩没错,可,他求他救了么!好笑!什么时候冰冷的鸿栖国第一美人,这么爱管闲事的。
现在,被顾难贴上爱管闲事标签的的雪无影正在听着沈烟轻发牢骚。
雪无影和沈烟轻走在小路上,弯弯曲曲蔓延开的路像蛇一样,油油的小草旺盛的生长。说是路,只是这里的草相对短一些,其实哪里都是路,哪里都没路!
他们都是为了躲开顾难,雪无影望着纯白羽裳下摆油绿的颜色,抿抿唇,脏,真是脏,无法忍受!是不是当时就让顾难死了干净?
“王爷怎么就让我看着水映月?他就是不醒,不醒,不醒!”沈烟轻一点都不管草汁染的衣服上都是,乱蹦乱跳。
“不醒?”
“是啊,就上回,你知道,一直睡着。”
“你,不用看着他了?”雪无影停下来,望着这条小路,什么时候到头,脏死了。
“啊,”沈烟轻转头,“他醒了,今天早上,但是我和王爷说的是昨天醒,幸好他不在!”调皮的吐吐舌头,转头继续走。
公子们想要出府出府无论做什么,都要做记录,什么时候出去,出去多少天,都要记上,什么是自由,这个概念他们已经没有了。
就算是家里人死了你要去守灵,没有遵守规矩,不好意思,你们家的人可以连你的灵一起守了,而且,没有骨灰,尸体嘛,王爷心情好就有,心情不好就没有了!
这里到浮云佛斋的路不算近,在这里耽误,就要从后面的时间里挤出来补上。
不过,以前出府最长只能是几个时辰,现在,算是不错了。
穿过小镇是最快的方法,只是,他们现在走的是最远的路。
浮云佛斋在浮云山上,成年云雾缭绕,久而久之,传出来这里是仙境之说。
人们总是这样,不愿靠自己,不愿信自己,总把一些虚无之事当成精神寄托。
虽说有些事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