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蛮夷集合十万控弦之士入侵上郡。另派两万人作疑兵向雁门郡挺进。
“大单于可真够给周聪面子的,一个二十多岁,只在晋人内地当过太平官的毛头小子,用得着咱们十万大军去攻打吗?”
“那是,整个上郡的男丁加一块也就十来万。咱们十万打他们十万,是给那晋人小子脸?还是欺负上郡人少?”
“我看大单于是看到那周聪藏富于民,所以要多派人替他周太守收税啊。”
“唉,这个周聪,真是花花肠子多。藏富于民,逼得我们还得多派人去取。难怪年纪轻轻就被晋王派了大官。”
另一边,周聪看看常和手下的一万正规边防军,再看看自己这边两万民兵预备役……
“唉,希望蛮夷别太看得起我周聪啊!王上啊,赶紧派个太守过来吧!人家蛮夷已经抢了五个郡了,还没抢过我呢!要是集中大军来打我,可真够我喝一壶的!”他把自己家小让小夏带人放在乡下混在百姓中间,表示和上郡百姓共存亡,实际心理晃得很,整天夜里做噩梦,梦见老婆孩子被蛮夷抓了俘虏。现在还得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去安抚百姓,号召大家提高戒备,保家卫国。
另一边不论是裴绍和赵牧,还是杨朗和杨朗的俩家将都还在赶往上郡的路上。
而山州节度使黄舒翰也在调集主力随时准备应对,虽然他接到了情报,蛮夷要进攻上郡,可兵不厌诈,如果贸然把主力调到了上郡,到时候蛮夷虚晃一枪跑别的地方就不好玩了。所以一方面把主力放在山州中间地带的上愿郡,随时最快速度赶往各个战场,另一方面加派探子刺探情报。
“常和,不管出现任何情况,希望你拖住三天。只要三天我保证蛮夷有来无回!”
终于,雁门郡先受到蛮夷进攻,两万人的部队趁夜色扣关。由于有内应帮忙,左贤王带人打进了雁门郡的一个小关卡,占领了一个县,然后开始大肆抢掠。
“全体注意!只抢粮食!不动老弱妇孺!”
这个命令下来,别说当地的夏人纳闷了,就是来抢劫的蛮夷也一头雾水——我们抢劫还只抢粮食?漂亮的女人我们不要了?遇到碍眼不配合的人还不许砍了?
不过既然左贤王有命令,女人这次就不抢了,晋人的官仓那逗比县令逃跑之前一把火烧了,这次只能挨家挨户去抢老百姓家的口粮,确实费事。
那些边关的夏人百姓呢?破财免灾吧。反正山州六郡经常被蛮夷抢,所以家家户户都有把粮食分开藏的习惯,只要不被蛮夷搜刮干净,也能接受。
“左贤王,我们什么时候撤退?”
“等黄舒翰的大军能过来最好,最不济也得把雁门中郎将秦广给招来才是。”
“那我去告诉弟兄们就地等候?”
“告诉弟兄们粮食别下马,人也别离马。我们跑到人家家里抢劫,可得随时跑。如果这个时候放松了警惕,那我们进的来可就出不去了。”
山州节度使黄舒翰得到蛮夷已经打进雁门郡的消息以后,下令主力部队要三天之内赶到上郡,一定要把蛮夷消灭在上郡,不许放他们跑了。另外给雁门中郎将秦广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许让雁门郡的蛮夷跑到上郡或者其他郡。
“全体注意。三天之内我们不仅要赶到上郡,还要马上投入战斗把蛮夷消灭在上郡。也许蛮夷已经在上郡修整过一段时间,也许蛮夷和上郡的常和正打得难解难分。但是,不论任何情况,不论我们的处境有多难,这次一定不能再让蛮夷这么嚣张下去!”
“我们除了一身武艺!一无所有!”这是山州六郡军人们的座右铭,穷山恶水,还被蛮夷惦记着的山州六郡的人们,除了一身武艺,还真是一无所有。
然后三万人的大军向上郡开拔。他们将在上郡洗刷先前五郡被打的耻辱。
十万人,十万蛮夷骑兵绕过上郡的主要关卡,不出意外地跑到了一个边远小县开始烧杀抢掠。
不亏是中尉郡,上郡的百姓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准军事人才,本来就彪悍的人们,这次又被周聪派人临时突击补习了军事课程。而且因为地处边境,本来就容易被攻打,所以县令提前把城外的人和粮食都集中在了城里。凭借城墙的优势,耗了蛮夷死一千五百多、伤三千多的代价,才让蛮夷得逞。
这让蛮夷大单于涂曼很恼火:
“妈的!一个县城就要让我的弟兄死伤近五千人!这么下去,把他上郡打完了,我的弟兄们要损失多少人?”
“大单于,看来这个周聪不简单啊。我们要不要撤兵?”
“撤兵?这个小小县城我们才得了多少粮食?撤兵?给我把这个县城男丁和妇孺全部杀光!年轻的女人全部带走,放在下次攻城的前面!”
既然已经有一个小县被蛮夷下了手,很快常和就有了动作,带一万职业军人向这边靠近。因为这个小县城几乎是不到一天被攻破的,说明蛮夷进攻的兵力很多,就是主力了。
周聪一方面带着两万预备役守在粮仓附近,一方面也在等候常和的消息。
“曹都尉,这次真的是蛮夷主力?”
“一定是。被攻破的是人口一万的小县,男丁怎么说也得有三千多人。”
“说实话,我第一次面临战争。唉,请罪的奏疏我已经写好了。这次即使打退了蛮夷,我也得坐牢。”一个县被蛮夷吃掉了,依律太守要罢官坐牢,现在上郡太守还没到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