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用眼尾淡淡的扫过她,没说话。
“秦衍,既然你说你没杀人,好啊,清者自清。等抓到了jack,一切就解释清楚了。可是你这样绑走如意,在警方那里,这就是绑架。现在放了她,我可以向警方证明,她不是你绑走的!然后,我跟着你去找jack!”
许倾倾试图用理智说服他,可是,她一番话没换来秦衍任何回应。
“秦衍……”许倾倾很头疼,她实在不放心让如意这样跟着这么一个危险分子,等找到了jack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她是母亲,有义务让她女儿规避任何风险。
可是,耳边却传来秦衍桎梏的笑声:“许倾倾,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许倾倾心中一寒,彻底绝望。
她现在明白什么叫挖坑把自己埋了,望着秦衍此时坚毅,笃定的样子,她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难道说,她和莫逸尘真的错怪秦衍了。
至此开始,秦衍不再说话,而是将所有的专注力放在面前的方向盘上,车后座,如意依旧睡的香甜,车厢内很静,如意均匀的呼吸声听在许倾倾的耳际,既欣慰又折磨。
就这样行驶了几个小时,天快黑时,秦衍驾驶的车子在另一座城市的一座酒店前停下。
他没下车,许倾倾也没敢动,她回头,又看了如意一眼。
这里是市区,她想的是,如果一会儿秦衍和她下车,她一定要找机会把如意救出去。
可是,她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一位面相和蔼的中年女人过来,拉开了如意那一侧的车门。
女人将还没醒来的如意从车座上抱起来,同时冲秦衍点点头。
“秦衍,你们要干什么?她是谁?为什么要把如意抱走!”许倾倾眼看女儿被抱走,如临大敌,发疯似的质问着秦衍。
中年女人很小心的抱着如意,同时冲许倾倾微笑:“太太,你放心吧,你和秦先生回来之前,我会替你照顾好小宝贝的。”
“不……不可以……”许倾倾剧烈的挣扎起来,她拉开车门,要下车去抢回如意,却又被秦衍扯着手铐的另一端将她拖了回来。
“你冷静一点,带着她怎么去找jack?她是你女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舍不得动她!”秦衍发着狠,咄咄的说。
许倾倾手腕处疼痛欲裂,她大喘着气,愤愤不平的望着那个女人抱着如意离开,进入那家酒店。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秦衍是对的,带着如意确实更危险。秦衍待她不薄,他会善待她的女儿,不会伤害她的。
可即使这样安慰自己上百遍,眼睁睁看着女儿离自己越来越远,许倾倾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她一哭,秦衍有些心软,他抽出纸巾,替她在脸上拭了拭。
想说什么,终是没说,而是启动引擎,再次向前方开去。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路越来越偏僻,天也越来越黑,接着,峰回路转,眼前突然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物,与周遭普通的街道环境格格不入。
他的车在那座建筑物前面停下,接着许倾倾看到两个身形高大的外国人朝两人走来。
再仔细一看,她认出来,他们是秦衍身边的人,几年前那艘轮船上,裴天佑救她出来与这两人交过手。
车门打开的同时,秦衍拿钥匙打开了两人铐在一起的手铐。
许倾倾腕上勒出了青紫的伤痕,而秦衍手腕则比她更惨,之前,她几次挣扎,把他的手腕磨的已出现了几道血口子。
许倾倾刚下车就被其中一个男人从后面扭住了胳膊,秦衍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又赶紧松开。
“你们俩个,跟着她就行。”他平静的吩咐道。
“是!”高大的保镖毕恭毕敬的答。
秦衍又看了许倾倾一眼,折腾了一天,她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秦衍心上一疼,抬头,忍不住想替她拢一拢额前的碎发,却被许倾倾倔强的偏头躲过。
秦衍不悦,双手固执的掰过她的脸,一手钳着她的下巴,一手霸道的将她的头发理顺了,才放开手。
“一会儿,你碰在暗处,什么也不用说,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
他这样说完,转身进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物。
许倾倾由另两个人带着,躲到了外面的一根巨大的罗马柱后面,这时她才看清,眼前颇具气势的建筑物原来是个赌场。
她在心里叹息一声,这里鱼龙混杂,环境又偏僻,看来想逃是逃不走了。
等了几分钟,秦衍从里面出来,身后两个高大的男人绑着jack,连拖带拽的从里面将他拖出来。
jack的脸红红的,眼睛泛着血丝,像是喝了酒,又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的样子,满脸的胡子让他看上去格外凶悍。
可是再凶悍的男人,一旦被缚,就像飞鸟失去了翅膀,再也嚣张不起来。
很快,其中一个人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他扑通跪在地上。
秦衍阴鸷的站在他面前,灯光的映衬下,投下一道长长的暗影。
“boss,你听我说,我擅自作主把你击昏,并藏身在别墅内,我是担心你冲动起来,为了许倾倾,做出令博格公爵不高兴的事。本来我们在锦城的事业发展的好好的,赚了那么多钱,身份地位全有了,就因为一个许倾倾,一切就要毁于一旦,boss,我不甘心,公爵也不甘心啊!”
jack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为自己辩解着。他没想到,连这里都被秦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