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想了一夜,一直没想好,她要许什么愿望,所以,她涂了又涂,还是不知道写什么。
谢兰观察着如意的神色,当了真,脸色一沉。
“如意,小小年纪,可不准随便给男孩子放电,写情书就更不准了。我们如意小宝贝儿可是锦城最金贵的千金小姐,将来找老公必须找个大人物。”
如意停下笔,眨巴着大眼睛:“大人物,多大的人物?比爸爸还大吗?”
谢兰一窒:“你爸爸当然很厉害了,但我们如意青出于蓝胜于蓝,至少也不能比爸爸差吧?而且就凭我们如意的条件,怎么也范不着上赶着给男孩写情书呀?”说着,就要抢如意手上的卡片。
如意向后一躲,谢兰又去抢,如意接着躲。
最后如意急了,大喊一句:“奶奶,我没有在写情书!”
谢兰脸上讪讪的,说了一句:“没写最好!”
如意委屈的看向许倾倾,一边看一边小脑瓜里一个个闪过幼儿园里每一个男孩的面孔。
她才不喜欢班上那些调皮又讨厌的男孩子呢。
许倾倾被这祖孙俩逗的捧腹大笑:“好了,好了,如意没在写情书,是妈妈乱说的。我们如意这么高贵冷艳,当然不会随便给男孩子写情书了。”
说着,又冲婆婆使了个眼色,谢兰叹一口气:“我看如意这丫头啊,脾气和你一样,主意大的很。将来她若是看中了谁,只怕十头牛也拉不回。”
许倾倾微笑着挽住谢兰的胳膊:“妈,我主意再大,不还是莫家的媳妇嘛。”
谢兰一窒:“你承认自己是莫家的媳妇了?”
许倾倾点头:“妈,我本来就是啊。”
谢兰喜出望外,本来她还想借着这次许倾倾发烧,劝她赶紧和莫逸尘复合,现在听来,似乎两个人已有这个打算。
只是……
谢兰突然看到她花花绿绿的手腕,她抓过她的手:“倾倾,这是什么东西?好好的胳膊画成这样,快洗了去。”
许倾倾之前怕谢兰看到,本来一直穿着长袖将手腕处尽量藏着,谁知说着说着话就忘了,一下子露了出来。
谢兰一说,如意也过来,趴在她身上看,两只大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亮晶晶的:“妈妈,你胳膊上的小姐姐好漂亮啊,给我也画一个好不好?”
说着,她伸出了自己白嫩的手臂。
许倾倾唇角一抽,这可不是画上去的,是刺青,是一针一针刺上去的。
可是这话当着这一老一小她可不敢说出口,只好悻悻的把手腕往回缩:“妈,我闲着无聊,画着玩的,一会儿我就洗了去。”
“别一会儿了,我去给你打水。”谢兰说着就要动手,被许倾倾忙不迭的拉住。
她窘死了,若是婆婆知道这是纹上去的,肯定会骂她一顿,毕竟在他们看来,她纹身这件事,是大逆不道的,若是十七八岁叛逆期的时候,纹也就纹了,现在,她都是五岁孩子的妈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非被人奚落死不可。
“妈,我好不容易画上去的,还想再看一会儿呢。”许倾
倾红着脸,替自己辩解。
谢兰看一眼她的手腕,又看看她,一言难尽的将脸别开去。
婆婆那边算是敷衍过去了,可如意这边却又令许倾倾头疼不已,小丫头先是拉着她的手腕左看右看,接着又拿小手蹭了蹭。
“妈妈,真是拿画笔画的吗?为什么擦不掉?”她蹭了半天,仰起小脸天真的问。
“呃……这个……”许倾倾见女儿拆自己的台,急的出了一头汗。
“妈妈,给我画一个和你的一模一样的!”如意不等她说完,兴高采烈的去找彩笔,很快,翻了个底掉,终于找出她的水彩笔,兴冲冲的交给许倾倾。
许倾倾一脸怨念的接过彩笔,腹诽,这丫头坑爹就算了,怎么这回连妈也坑呢。
如意伸着雪白的胳膊,一边催促许倾倾:“妈妈,你快一点!”
许倾倾很无奈,她当然画不出来一模一样的水冰月,但是她握着如意的小手,在她手腕处给她画了一只漂亮的手表。
“咦?妈妈……”
“和妈妈画一模一样的有什么意思?如意,妈妈给你画块手表是想告诉你,小孩子要有时间观念,该学习的时候好好学习,该游戏的时候好好游戏,你看看,现在已经九点十五分了,你是不是该让奶奶送你去幼儿园了?”许倾倾不等如意说完,率先接过她的话。
“可是……”
“如意,你已经迟到了四十五分钟,难道你还想继续迟到下去吗?”
“我……”
“乖,让奶奶送你去幼儿园,妈妈今天输完液就去接你,好不好?”许倾倾一本正经的,表现的很强势,丝毫不给如意反驳的机会。
终于,在她的义正严词下,如意软了下来,她看一眼手上妈妈刚给她画的酷酷的手表,点头:“那好吧,妈妈,你好好打针,不要怕,我晚上再来看你。”
“真乖!”许倾倾捧起如意的脸,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好不容易说服如意去上学了,许倾倾窝在病床上又写了一会儿新剧本,按照戏剧创作的惯例,一部爱情电影中除了男一女一,还应该有个出彩的男二,女二。
设定男二的人选时,许倾倾蓦的想起江楚,想到他在舞台上遗世独立的样子,想到那首绕梁三日的《一生所爱》,她心中一揪,忍不住去摸腕上的刺青。
距离江楚去世,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