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手上的血污完全擦净了才发现,那些血竟是来自安以桀的。
他的手不知在哪里擦伤了,划出一个寸来长的口子。不深,但也挺狰狞的。
何曼葱白的指尖在那道伤口的周围轻轻的摩挲着,她记的,当时在门口与她纠缠时,他勾住她下巴的手热的炽人,可是这会儿,他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却和她的手一样,泛着凉意。
她的心再一次抽紧,并下意识的将那只手紧紧握了握。
很快,她又松开,将他的手重新放回他腿上。
“谢谢你送我回来,天黑,你慢点开车。”她朝他稍显冷硬的侧脸看了一眼,好看的唇瓣又抿了抿。
“晚安。”她轻柔的说。
何曼去开车门,刚转过身,手腕处一紧,蓦的,她又被他扯回座位上,男人高大的身体压过来,密不透风的将她吻住……
“唔……”
他的吻带着丝报复的意味,丝毫不温柔,何曼开始还本能的咬着牙关,不能他抵入,可是他扣在她头上的手拢住她的发丝轻扯了一记,她一叫痛,他霸道的舌一下子就攻城掠地,侵占了她的口腔。
何曼想推开他,却被他吻的浑身发软。
原以为她会讨厌这种侵犯,可是他的强势和霸道,反而加重了那种独属于他的荷尔蒙的力量,她有些沉迷,不知不觉就放弃了低抗,直到他吻够了,气息不匀的松开她。
他仍保持着压在她身上的姿势,两只手握着她有些发抖的肩,因为太用力,她的骨骼在隐隐作痛。
她清澈的眸,像小鹿一样,明亮又带着丝惶恐,令他忍不住再一次含住她樱红的唇瓣,又是一阵吮吻。
当他的呼吸变的愈发紊乱和粗重时,男女之间的防线已变的岌岌可危,车窗外,幽暗的天空里不知谁放了朵烟花,当满天缤纷的烟花随着爆破声像蒲公英一样绽放时,何曼突然清醒的将安以桀一把推开。
满天的烟花映红了车窗外的世界,安以桀转身,和她一起看着外面色彩斑斓的一幕。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爆破声此起彼伏,虽然那些烟花不是为她放的,可何曼却看的出了神。
被他吻过的唇瓣,微微有些红肿,泛着晶亮的水渍。
最后一朵烟花散尽后,安以桀收回目光,回头,笑容魅惑的看着何曼。
“这样乖一点,不是挺好的。”他伸去手去触摸她光滑的脸蛋,何曼有些不适应的向后躲了躲。
“我该走了。”何曼心里乱乱的,拉开车门,逃也似的消失在安以桀的视线之内。
脚下软绵绵的,像踩着云彩,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回到房间,将门关好。
身子抵在门上,何曼捂着胸口,闭上了眼睛。
眼前闪过的,竟然又是安以桀吻她的样子,何曼又摸摸她的脸,很烫。
天呐,她犯花痴了吗?
虽然安以桀的吻技还不错,她也不至于这样吧。
何曼觉的自己很没出息,明明嘴硬的不得了,把人家贬的一无是处,可是当他吻她时,身体却不可救药的起了反应。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乱糟糟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一晚上,有惊无险,想到那个司机,何曼觉的很晦气,进浴室洗了个澡。
照镜子时,才发现她的嘴唇肿肿的,她抿了抿,想把那种肿胀的感觉压下去,可一松开,还是又红又肿,像打了玻尿酸似的。
索性不管了,坐在电脑前,又改了改之前画的漫画,加了些文字描述的东西,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何曼第二天因为要给一个客户送资料,去公司比平时晚了一会儿。
她在一楼等电梯,怀里还抱着一叠产品彩页。
两个电梯中间的led电视上,播放着安以桀在经济论坛上做节目时的画面。
面对主持人的提问,他侃侃而谈,脸上挂着疏离的笑,貌似亲和,实际却拒人千里之外。
台下掌声阵阵,机位从一些女大学生脸上划过,貌似她们都把他当成了偶像,看向他的眸子都放着光。
何曼正看的出神,旁边的总裁专用电梯门开了,安以桀在助理的陪伴下,从里面出来。
何曼心中一紧,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
“安总早。”她急急的跟他打着招呼。
“早。”
安以桀已经走过去一会儿,何曼才抬起头。
心想,刚才她听错了吗?
他在跟她说“早。”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跟下属打招呼,从前,别人向他问好,他只是桀骜的应一声,或是点点头就应付过去了,可是,刚刚,他在跟她说,早。
电梯门开了,何曼怔忡着进去。
“曼曼,早上好。”几个同事热情的跟她打着招呼。
其中有两个是隔壁办公室的,还有两个,是和她一个办公室的。
何曼受宠若惊,冲她们礼貌的笑笑。
“曼曼,听说,你搞定了富力集团的订单。太牛了吧!这笔业务,听说田经理努力了三个月都没成功,你一出手就成功,快说,你对陈总施了什么魔法?”
“你早上没看到,田经理一大早就去赵总监的办公室闹,出来的时候脸都绿了!曼曼,这一次,你可给我们好好出了回气,你不知道,我们被这个田扒皮压榨的多狠。”
“曼曼,小美一辞职,我们还都以为你和她打的那个赌不作数了呢。想不到,你不声不响的干了票大的,这下子,别说我们组业务第一了,就是整个业务部,也数你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