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的戒严令还在继续,不过牛叔却发现,这几天城防军的人数少了很多,最关键的是,大量车队进了蓉城。按理说戒严期间,车队应该很少的,可是这几天却一反常态。
吃饭的时候,牛叔将这件事情告诉文昱枫,文昱枫自然知道,车队代表着什么,不得不说齐玉璃和陈易新,真会挑机会,现在太子出了蓉城,颂王也出了蓉城,连齐玉辰也出了蓉城,这个时候,最适合浑水摸鱼,以假乱真。
蓉城的松懈,不光文昱枫看到眼里,齐玉瑶也看在眼里,她早上出门,特意在城里转了半圈,又与街上的行人交谈,得知这几天蓉城城防军的人数确实少了,以前一刻钟就有一队士兵巡逻,现在已经没有士兵巡逻了,连防守城门的士兵人数也都减少了。
齐玉瑶打听到城防军人数锐减,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急匆匆的去找朱帘商量,齐玉瑶一路小跑,赶到了朱帘的院子,花语看到齐玉瑶气喘吁吁跑进院子,赶紧拦住齐玉瑶问:“齐小姐,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齐玉瑶没时间和花语啰嗦,只问了朱帘现在在什么地方,花语指了一个方向,齐玉瑶匆忙向那里赶去。颂王带人离开蓉城,城外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个时候蓉城城内空虚,在蓉城的亲卫军便有了用武之地;另外大量车队涌入蓉城,不管是不是齐家的车队,只要死守城门,就能赚取一笔不菲的钱财。
齐玉瑶进了偏院,还没进门,便闻到阵阵墨香,齐玉瑶放缓脚步,进门之后,看到朱帘正在调墨,这墨香是调墨时散发出来的,朱帘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齐玉瑶进了院子,朱帘没有停手,也没有起身,笑盈盈的说:“妹妹这几天住在驿馆,还习惯吗?”
齐玉瑶微笑着说:“承蒙姐姐不弃,妹妹感激不尽,哪敢有其它想法,今天过来,只因一件大事,不知姐姐有没有兴趣。”
朱帘抬起头看着齐玉瑶说:“什么大事,竟劳烦妹妹亲自前来,妹妹快坐,细细说来。”
齐玉瑶坐下后,便把今天早上打听到的事情,还有自己的猜测,一并说给了朱帘,现在不是和朱帘勾心斗角的时候,而应该尽快令朱帘安心,然后全力支持她的计划。
朱帘听了齐玉瑶的话,不由得对齐玉瑶多看两眼,她还真是小看了齐玉瑶,朱帘也知道事情紧迫,便问齐玉瑶:“妹妹,可有什么好主意?”
齐玉瑶靠近朱帘,然后说了她的计划,朱帘边听齐玉瑶说话,边点头认同,齐玉瑶说完之后,神秘一笑,然后轻声说:“既然姐姐答应了,那妹妹就等着姐姐的好消息!”
朱帘微笑着点头,等齐玉瑶出了院子,朱帘才放下手里的墨盒,然后急切的出了院子,向前院走去。
颂王离开彰德之后,城防军连夜赶路,行了一半的路程,天开始变亮,只是大军行进的道路,竟然被周边的百姓围堵了,原因是这些百姓的田地被大军摧毁了。
颂王派了几个随从,在田地里仔细查看,田地里遍地马蹄印,还有车辙印,这些印迹确实是行军的印迹,颂王心里咒骂着叶云鸿,叶云鸿每做一件事,一群人得跟在他屁股后面,帮他收拾尾巴,没想到今天竟然落到他身上。
城防军好言相劝,老百姓情绪激动,由于这些田地种的是老百姓的口粮,再加上近几年战祸不断,老百姓身受大良军队的迫害,一番交涉,事情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渐渐失控。颂王虽然担心蓉城,但是老百姓的生计也很重要,颂王安排大军,重新归整田地,损毁严重的农作物,颂王按价赔偿。
天亮之后,在亲卫军的营地里,正在分发符水,叶云鸿特意请了赵荣生过来,两个人开始梳理整个事件的始末,以及后面如何展开行动。
赵荣生坐在叶云鸿对面,轻声说:“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不知殿下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
叶云鸿想了想说:“龙源县的蛊灾,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可是对于齐玉璃的监视,你做的太少了,这一次我们接连失败,就败在这里。”
赵荣生说:“齐玉璃来到龙源县,一直深居简出,本想利用齐玉瑶监视他,可是齐玉瑶的条件,我无法兑现,这才没盯住齐玉璃。”
叶云鸿笑了笑说:“我们还有机会,现在东西只是进了蓉城,并没有进入郑国。”
赵荣生点点头,然后说:“这一次“魅影”损失惨重,恐怕再无法和龙源县其他势力抗衡。”
叶云鸿忧心的说:“我还是太小瞧齐家了。”
赵荣生突然记起另一件事,提高声音说:“殿下,有一个人你得防备着。”
叶云鸿疑惑的皱了眉头,要不是现在缺人,哪能轮到一个秀才与他平起平坐,只是赵荣生没有猜到叶云鸿现在的想法,他靠近叶云鸿说:“殿下得防着帘郡主,刚到龙源县时,“魅影”发现帘郡主的丫鬟花语,好像和齐家的人有来往,原本我以为殿下知道此事,但是联系蓉城现在的样子,帘郡主不得不防。”
说到朱帘,叶云鸿心里发涨,本以为她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没想到也和寻常女子一样,一点远见卓识都没有,这样的女人,怎配得上一国之母!叶云鸿生气的想着,蓉城戒严,说明冷侍卫起到了些许作用,可是都戒严这么久了,而且齐玉辰还离开了蓉城,这可不是原计划中该有的,叶云鸿明白,蓉城毫无动静,要么冷侍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