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以前是没有火树菇,对文默的蛊毒毫无办法,可是现在明明有了火树菇,文默却昏迷不醒,他们还是毫无办法。

从文默被人下蛊,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沐临说过金线蛊温和,温和的蛊虫怎么突然发作了呢?白锦荷急得坐在文默床头,摸摸文默的额头,文默没有发烧,鼻息也正常。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不醒呢?上一次被人放血,文默身上皮肤干燥,这一次文默的皮肤并不干燥,所以文默的昏迷不是由放血引起的。

白锦荷心情不好的在文默脸上拍了两下,她多么希望文默能睁开眼睛,可是文默仍然昏迷着。

白锦荷出了西侧房,外面月光清冷,皎洁的月光,斑驳的树影,要是文默身体好着,每天早上他都会在这里活动身子,有时候他也会偷懒,可是这么鲜活的人,如今却生命垂危,白锦荷忽感心力憔悴,纵然她拥有一切,可是面对至亲之人的离去,她毫无办法,这一次是文默,下一次如果是文昱枫呢!

躲避危险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离危险远远的,要是她和文昱枫像去年那样,亲手采摘野菜,每天去地里劳作,他们是不是会像普通村民一样,毫不起眼,齐玉珍也就不会盯上他们。

可是人生就是有得有失,看你怎么选择,选择了安稳也就选择了贫穷,选择了碌碌无为,整天为填饱肚子而奔波;选择了富裕也就选择了惊险,因为富裕,所以他们的人生也变得多姿多彩,他们也会参与到影响深远的事件里面去,他们遇到了文默,结识了冯渊和沐临。

白锦荷站在月光下,她不信神佛,可是现在她却默默的替文默祈祷,希望文默早日醒来。

过了几天村里有件喜事,那就是陈少爷要为村里建学堂,庆叔大清早的,就挨家挨户通传,要是家里活不多的,都去学堂那边帮忙,陈少爷也带来了几个有学问的大儒,这几个大儒轮换着在各村授课,大家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异常兴奋。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白锦荷而言,却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陈易新来到白杨村,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喜事,文昱枫听了庆叔的通传,立即去了学堂那边,果然陈易新和几个匠人在商量房间用料的事情。

文昱枫等到陈易新商量完毕,才悄悄的告诉了陈易新,家里有位病人,需要用火树菇,可是现在病人垂危,想请陈易新过去看看。

陈易新本想拒绝,因为他不懂医理,但是看到文昱枫恳切的神情,陈易新交代了匠人几件事,便随着文昱枫去了文家。

进入西侧房后,白锦荷坐在床边,文默依然昏迷不醒,陈易新看了一眼文默的样子,轻声说:“没想到他竟然有引蛊之血,而且还中了金线蛊,怪不得你们需要火树菇。”

白锦荷抬起头看了陈易新一眼说:“我们对蛊毒所知甚少,那天带回火树菇,回到家后他就昏迷不醒,我们不敢冒然使用,一直等他醒来,可是都好几天了,他却一直没有醒来。”

陈易新走到床头,白锦荷起身让了位置,陈易新为难的说:“他之所以昏迷不醒,那是因为蛊虫进了他的头部。”

白锦荷紧张的问:“那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陈易新笑着说:“火树菇连黄金蛊都能制服,金线蛊自然不在话下,将火树菇拿来,他身上有引蛊之血,再好不过了。”

白锦荷出去取了火树菇,文仕贵站在院子里,着急的走来走去,几天过去了,文默始终昏迷不醒,他也很担心,可是他还是觉得诺言比生命重要。

陈易新割破文默的手指,将火树菇切片,然后用血浸透,用小刀剃了文默头顶的头发,在文默头上划了一道伤口,将浸了引蛊之血的火树菇,放在伤口上,又在文默的手心、脚心割了伤口,也放上火树菇,忙完这些,陈易新对白锦荷说:“你们放心,明天他应该会醒来,晚上一个人守着,发现火树菇完全变成金色,重新换一片火树菇,贴在伤口上即可!”

文昱枫守着文默,白锦荷随着陈易新出来,白锦荷突然问陈易新:“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好像你知道我们会用到火树菇,所以备了火树菇,知道我们不懂,用火树菇如何驱蛊,所以你便亲自过来。”

陈易新微笑着说:“为公主办事,哪能不尽心尽力!”

白锦荷盯着陈易新说:“你为郑国人办事?”

陈易新也没有回避,点点头,白锦荷担心的问:“大良真的有郑国的奸细?”

其实白锦荷这句话问得多余了,郑国在大良设了奸细,大良在郑国也有不少奸细,只是双方互相克制,不想生事罢了。

陈易新点点头说:“去年陈家获罪,我被押到北疆,那里四处都是猛兽,陈家人到了北疆,没过几个月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后来颂王要来蓉城,我苦苦哀求,颂王念我可怜,将我放进头营,头营就是打仗冲在最前面的,也就是送死的,但是上天眷顾我,头营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我竟然一直活着,后来颂王从蓉城撤走,我又被留下断后,最后所有人都死了,我也就投降了郑国,直到遇到皇上,我拼死护送皇上回到京都,皇上念我忠心,让我帮他办事,九贤王来大良时,我藏在出使队伍中来到大良,只是陈家的事情,大家还没有忘记,所以我不敢与公主相认,当时县里收田税时,皇上派来的人,有人认出了金线蛊,所以皇上派人送了一棵火树菇,以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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