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梵馨看到风破浪的神情,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该说,但是已经出口,无法收回,接下来却不想回答了。
“呵呵,无妨,梵馨你不用回答,你们都安心在这里休息就好!”然后转身对蒋沉道:“皇船一到秦河,立即安排驿站的千里马,回宫让八名御医全部在最近的驿站等候,为这位……少年公子疗伤!”
“是,陛下!”蒋沉自然不敢违逆皇帝的圣旨,却低声道:“回禀陛下,随君伴驾的有华御医就在船上,是不是可以先让华御医给这位少侠看上一看?”
“哎呀!”风破浪一拍脑门,“快,快,我都忘记了,船上还有华御医在,快去,把他给朕叫来!”
自古皇帝出门,除了喜欢的嫔妃,仪仗队,护卫队,那御医更加是不可少的,此时在皇船随驾的就是华御医。
齐靓与梵馨,宣霖都是一喜,心里暗叫,太好了!
但见一须发皆白的穿宫廷服的老者在一护卫的引导之下来到众人跟前,先是对皇帝鞠躬:“陛下!”
“嗯,免礼,你给这昏迷的年轻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破浪右手放在身后,左手指着躺在船舱的御云霄道。
“是,陛下!”这老御医连忙弯身,缓缓坐下,搭御云霄左手脉搏,他可不敢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半夜的堂堂皇船上,上来看病的呢?
约莫十息时间,这华御医眉头紧锁,再换御云霄右手,又是约莫十息时间,这华御医弯身翻御云霄的眼皮,然后趴在御云霄的胸前倾听,缓缓轻轻的敲了几下,然后站起来对着皇帝风破浪鞠躬:“陛下,恕臣医术浅薄,实不能救治!这本已经是一死人了!”
梵馨脸色一愣,旁边的齐靓立即哭出来:“二哥,二哥……”摇晃着御云霄的身子。
宣霖与阿毛也是十分悲伤,难道刚拜的师父就这么死了?那自己二人从哪里学艺?又该如何报仇呢?
风破浪看着御医脸色,“但是他明明还有心跳和脉搏!”
“回禀陛下,此人内伤严重,而且奇经八脉尽断,肩头的外伤倒是不足为虑,能够一口气撑到现在,依臣之间,怕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聚住元神,不过,却也是无力回天了,在医者眼中,他已经是一死人了!”华御医直接对风破浪解释。
“他服用了固元丹!”梵馨对华御医说道,希望还能有些办法。
“啊?”华御医很是震惊!
“怎么回事?”风破浪看着华御医失态的表情问道,“那固元丹……”
“回禀陛下,固元丹乃是极难以炼制的,乃是世间罕有的灵丹,就算我们宫内八个御医加在一起怕也是无法炼制的成功,这固元丹绝对可以固本培元,提神聚气,保人七日之内不断气,乃是世间绝顶丹药!”华御医对固元丹也是很了解的。
“嗯!”风破浪转身对着梵馨等人道:“这等丹药,你们从何处得到?”
“毒医朱猪猪所赠!”齐靓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既然毒医赠药,为何不让他医治你们的朋友?”风破浪追问。
“他死了!”梵馨冷冷的说道。
“啊?”风破浪有些吃惊,虽然他身为皇帝,但是也是江湖一脉,对于江湖毒医朱猪猪也是听过大名的,此时听到毒医竟然死了,所以很是诧异。
齐靓扶着御云霄的身子抽泣起来,看来自己的二哥是无药可救了,梵馨一脸冷漠,但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就在齐靓摇晃御云霄身子的时候,那腰间的玉坠闪过,风破浪定睛细看,然后弯腰伸手扯住了那心形的玉坠:“这玉坠从何而来?”这个年轻人更是让他吃惊。
梵馨摇头,宣霖和阿毛也是摇头,齐靓看到了风破浪手里的玉坠,“呜呜……我记得二哥说过,这玉坠是他去元帅府的时候,大元帅赏给他的!”
“胡闹,这……也可以当做礼物赏赐吗?”伸手就要把这玉坠解下来。
“住手!”齐靓竟然拔剑了,对着风破浪:“不许动我二哥的东西!”
“大胆,放下武器!”四大护卫急了,一下子围住了齐靓。
风破浪就在伸手要解这玉坠的时候,御云霄腰间另一件饰物滑落出来,白色的长生牌,风破浪明显的身子一颤,语气也变得发颤:“都……不要动……别动……”然后小心的摸到了这长生牌,一面一个“清”字,反过来,上面镌刻着一个“白”字,手却开始颤抖:“清白……风卷秦河冰破浪……洛城摇絮遍清白……”风破浪喃喃自语,竟然学着适才华御医的样子,趴到了御云霄身前,仔细端详他的脸庞,“像……像……”然后颤抖着手把这长生牌给御云霄放好,自然那玉坠也没有动。
缓缓站起来,但是却一脸的凝重,“梵馨,他这长生牌从何而来?”
“这……我不知道!”
风破浪又是看向了齐靓三人。
“不清楚!”
突然,风破浪一摔长袖:“蒋沉,命令所有水兵加速前行,水程提一半,你们全部都去划桨,全部都去,还有,立即金雕传讯,让宫内七个御医乘坐皇后从亢龙山庄带回来的履城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距离秦河最近的御风元帅府,让他们带着可以活命的所有灵丹妙药,前来给他……医治,我要他活着!”最后一句,皇帝风破浪声音有些颤抖。
四人护卫都是懵了,这陛下今天是怎么了?但是没有人敢过问,突然,皇帝风破浪对着所有护卫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