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相公,不小心碰到您的伤口了!”孔燕燕急忙道歉道,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心疼和愧疚之色。
“呵呵,没事,我睡了多长时间了?”陈子杰笑着问道。
“相公只睡了一小会儿,刚才我和颖儿进来,看到相公满身泥水的睡在椅子上,我们一起帮相公脱了衣服放在澡盆里,现在颖儿去给相公准备晚饭了!”孔燕燕一边小心的给陈子杰擦着后背,一边开口回答道。
困乏的身体在孔燕燕的服侍下美美的泡了个澡,这让陈子杰感觉全身都是轻松之极,等到他穿好衣服时,颖儿也把他的晚饭送了过来,陈子杰也是饿坏了,在得知大家都吃过后,也没有问今天的饭菜为什么不一样,扑到桌上就是一顿猛塞,等到他把四盘菜和两大碗米饭都塞到肚子里后,这才打了个满意的饱隔。
“对了,你们今天也累了,都早点休息去吧!“陈子杰吃完饭后开口说道。众女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又累又困的陈子杰也是睡的十分香甜,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推开窗子看了看,发现外面虽然还在下雨,但雨势却已经小多了,这让陈子杰稍稍放下心。
忽然陈安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陈子杰禀报道:“少……少爷,大事……大事不好了,外……外面要打起来了!”
别院周围是一个庄子,名字叫做郑巷庄,上次西征回来,陈子杰因为有功被封为县子后,皇上特意把别院边上的郑巷庄一起封给了陈子杰,这样一样庄里的百姓都是陈子杰的佃户,方圆几十里的土地都是陈子杰名下的产业,郑巷庄里的人都靠着给陈府种地为生,另外别院有时需要人手修缮,也是从郑巷庄里招人。
郑巷庄东头的一片田地里,两帮人正在紧张的对峙,其中背靠庄子的一群人大都是壮年男人,一个个手持着农具站在地头,大声的叫嚣着让眼前的人离开,看样子是郑巷庄的人。而在他们的对面,则是一群满身泥泞的百姓,一个个拖家带口的,老人的哀求声与孩子的哭闹声响成一片,估计也是从城里逃难出来的百姓,这群灾民中的年轻人也是满脸愤怒,握着拳头想要冲上去与郑巷庄的人厮打,但却被身边的家人死死拉住。
“怎么回事?”陈子杰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上面这副景象,而且看起来马上就可能打起来,所以他才高声问道。
随着陈子杰的到来,随他一起来的陈府护卫立刻将两帮人隔开,郑巷庄的佃户看到陈子杰这位主家前来,一个个都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挺胸抬头的看着对面,而对面那些逃难的百姓却是面色灰暗,对方出来的这个年轻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这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陈安,让两边各派一个主事的人出来,我要问一问是怎么回事?”陈子杰看到双方并没有什么人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吩咐道。刚才陈安匆忙前来禀报,说是郑巷庄的人和外面的人快要打起来了,具体的原因还不清楚,陈子杰身为郑巷庄的主家,自然不能坐视不礼。
陈安答应一声,转身去和双方交涉,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从郑巷庄的那群青壮中走出一个满脸油光的中年人,满脸笑容的跑到陈子杰面前行礼道:“小人是郑巷庄的庄头王七,拜见县子大人!”
那群逃难的百姓听到眼前的少年人竟然是一位县子,一个个也都是面如土色,有些人顿时想要离开,但是却又不敢挪动脚步,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县子。不过也有胆大的人,最后陈安领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表情虽然十分忐忑,但最后还是向陈子杰行礼道:“小老儿朱宏,拜见县子大人!“
“都不必多礼,现在双方的人都在,你们说说为什么在这里对峙?”陈子杰挥了挥手让他们两人站起来问道。
陈子杰的话音刚落,庄头王七就抢着说道:“启禀县子大人,这件事全都怪这些逃难的人,我们已经让人在村头守着,告诉逃难的人不许进到庄子里,可是这些人却偏偏不听,非要硬闯到庄子里,我们无奈之下才叫上人把他们堵在庄头。。。。。。”
王七的话还没说话,那个老头朱宏也开始叫屈道:“县子大人,小老儿等人也是没办法办法啊,我们在城中的家都被水淹了,城中但凡是没有水的地方,都已经挤满了人,我们这些人实在没地方去了,只好出城找个没水的地方休息,可是这方圆上百里,就只有郑巷庄这一个地方能住人,所以还请大人发发慈悲,让我等在庄子里休息一下,弄点热水喝,人群里的大人倒还没什么,可是那些孩子们实在是顶不住了!”
朱宏说到最后时,眼泪都掉下来了,他自己才两岁的小孙子也在背后的人群里,从前天逃出家到现在,孩子一口水都没喝过,嗓子都哭哑了。
陈子杰听到朱宏的话时,心中也十分的同情,昨天他出城时,就已经见到了许多灾民的惨状,当时他也无力救援,不过现在自己已经安定下来,而且仅仅是开放庄子让这些灾民休息一下,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
“大人,这些逃难的人是可怜,可是庄子里也有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要是让这些灾民进到庄子里,万一发生什么事,庄子里的那些女人孩子可就活不成了!”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