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州嘴里喃喃着这几句,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容,说道:“人人都说我杨彦州是庆安府第一才子,和人比试,在诗文上未尝一败,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此以后,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头,诸位莫要再提了。。。。。。”
“彦州兄。。。。。。”
那万姓才子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鹊桥仙》,《月下独酌》,《水调歌头》这几首诗词摆出来,的确是足以吓死很多人的,若是此后杨彦州还顶着京城第一才子之名,这对他不是赞赏,而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面色复杂的看了那那书生的背影一眼,在心中长叹一声。。。。。。
既生陈子杰,何生杨彦州!
目光忍不住的看向了沈照的方向,他必定是上辈子造孽太多,偏偏要和这样的人较量,今日之后,沈照怕是也不好在京城的文人之中立足了。
“你们看,这笔体虽不拘章法,但笔势流畅,结构简省、笔画连绵,狂乱中透着优美,他怕是在书法上也有不浅的造诣!”一名才子盯着桌上的原稿,忽然惊呼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望去,也不知为何,方才看起来犹如孩童随便涂鸦的字迹,如今却觉得顺眼了许多,字里行间似乎真有着某种韵律,仔细想想,刚才那才子说的,好像真有几分道理。
“王兄言之有理,我等眼拙,竟是差点看错了!”
“不错不错,能有如此才气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懂书法?”
“莫非这笔体,是这位兄台独创?”
杨彦州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言论,脸上竟也浮现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莫非,真的是对方的境界太高,以他在书法上的造诣,还不能领悟到这种笔体的优美?
饶是陈子杰,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不由的有些脸红。
干咳了两声,掩饰了心中的尴尬,放下笔时,看到沈倩以及宛若卿,甄子墨等人站在他的后面,望向他的眼神复杂万分。
“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沾了墨汁?”陈子杰愣了一下,疑惑的开口道。
伸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低头看了看手掌,没有墨迹啊?
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说话,沈倩眼神灼灼的看着他,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宛若卿甄子墨等人心中的震惊也不亚于他。
今晚先是知道了昨天那名公子便是做出《鹊桥仙》的陈子杰,心中尤自没有缓过神,一首《水调歌头》又横空出世,镇住了在场才子的同时,也镇住了她们。
尤其是想到他名义上还是云英诗社的成员,几人都产生了一种现在是不是在做梦的怀疑。。。。。。
“啪!”
沈照将手中的笔掷在桌上,宣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雄健洒脱,就是忽略内容,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篇不错的书法作品。
毕竟,他第二才子的名声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能被京城诸多心高气傲的才子承认,沈照当然也有几分本事。
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对面那书生似乎已经写完了,扯了扯嘴角,大步的走了过去。
由于距离的原因,沈照刚才凝神书写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这边的讨论,此刻走到陈子杰的桌前,低头望了一眼之后,脸上的表情一愣,随后便大笑起来。
“这到底是你的词作,还是小儿随意涂鸦?”
此时,沈照心中对于这场比试的胜负,再无半分怀疑。
不过,笑着笑着,他的笑声就逐渐的小了下来。
因为此刻场中,只有他一个人在笑。
周围的才子,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沈照脸上的笑容凝滞,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沈兄。。。。。。”
就在这时,苏文天有些失魂落魄的走过来,手里捏着一张纸筏,用万分复杂的眼神看了陈子杰一眼,将那纸筏递给了沈照。
中心水榭的另一头,无数女子翘首望着某个方向,心中期待万分。
对面正在进行比试的亭中,除了少数的才女之外,几乎全都是男子,以她们的身份,自然不好凑过去。
“你们说,这场比试,最终取胜的会是谁呢?”一俏丽女子手托香腮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沈公子了!”
“我也觉得是沈公子。”
“是啊,沈公子的才华那么高,怎么会输给一个无名之辈?”
周围的女子纷纷开口,想法惊人的一致。
根本没有人觉得那无名书生能胜过京城第二才子沈照,毕竟沈照在京城成名已久,在这些女子的心里,当然是他的地位更高一些。
“可是,那位公子也不是无名之辈啊!”一位少女插嘴说道。
一女子闻言开口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小芸你知道吗?”
那少女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叫什么,不过我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听他们说,那位公子,就是昨日作出《月下独酌》和《念奴娇》的人。”
“什么?”
“居然是那位才子!”
这些女子之中,显然有很多人是知道这两首诗词的,心中讶异了一番,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如果是那位才子,倒也不一定会输,只是,沈公子为什么要和那位公子比斗诗文呢?”
才子之间,相互比斗诗文,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并不值得奇怪,但一般来说,若是两人没有什么过节,只会是一般